“砰!”
肖紫衿重重砸落在地,濺起一地塵埃。
眾人再次清晰地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紫衿!!!”
喬婉娩撲了過去,扶起他的腦袋,淚盈於睫。
“魏姑娘,還請高抬貴手!”
“這些事情紫衿也是不知情的,他沒有包庇任何人!”
魏嬈的視線落在臉色蒼白的美人臉上,眼神微閃。
“喬美人~”
她踱步過來,在二人恐慌的眼神裡蹲下身子,直勾勾盯著喬婉娩。
“你...你要做什麼?彆傷害..咳咳...彆傷害阿娩。”
“紫衿...”
喬婉娩伸手撫著他的臉,將求助的眼神投向李蓮花。
“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空手而來實在不合禮儀。”
“不過我看這滿山的紅綢顏色不夠熱烈,便用鮮血染紅了以慶賀你新婚。”
她笑得格外開心,喬婉娩卻怕得心悸。
“相夷~”
肖紫衿握著她手腕的手猛然收緊。
魏嬈似笑非笑地開口:“你可彆求他,否則我保證他的下場會更慘。”
她伸手托起喬婉娩梨花帶雨的臉細細打量:“不愧是江湖第一美人,長的真好看。”
在場眾人思緒紛雜,甚至大多數人以為下一秒她就要毀了喬婉娩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
畢竟她是為了李相夷來討債的,而且根據二人剛才親昵的表現來看,李蓮花和她關係匪淺。
想必那江湖上口口相傳,與李蓮花常年為伴,養在蓮花樓裡的‘鬼’就是她。
而作為李相夷前情緣的喬婉娩,恐怕難逃毒手。
眾人臆測之際,魏嬈卻忽然鬆開了手。
“可惜眼神不太好。”
“便是沒了李相夷,你也不該如此...”
她停頓了一下。
“將就。”
“就他這種破爛貨色你也看得上,真是人美心善,什麼廢物都撿。”
“你!”
肖紫衿臉色漲紅,一句怒吼還未說完,魏嬈已經一掌拍向了他的丹田。
“不要!”
喬婉娩的哀求沒有任何作用,肖紫衿麵色扭曲,喉間溢出痛苦的呻吟,整個人顫抖不已,大片汗水浸濕衣衫。
“四顧門解散是他提議的吧?”
“他嫉恨李相夷多年你知道嗎?”
魏嬈不顧喬婉娩憤恨的眼神,手指輕抬,濃鬱的陰氣化作絲線,將她束縛住困在原地。
“你胡說!”
對上她滿是怒意的眼睛,魏嬈笑得不可自抑。
“我很好奇,你在江湖上搜尋李相夷那麼多年,最初怎麼就沒想過去東海看一看呢?”
“肖紫衿一直陪著你,是不是覺得他情深義重,癡心絕對?”
“可是他背著你的時候,嘴裡對李相夷可沒有一句好話。”
“你將李相夷時時刻刻掛在心上,他也時時刻刻詛咒李相夷早死早好。”
“今日在來這裡之前,你昏迷的時候,他還聚集了一部分來參加婚宴的四顧門舊人,打算重開四顧茶會,重建四顧門。
甚至打算誣蔑李相夷,踩著他的名聲給自己做臉,自己擔任四顧門門主。”
“這麼短的時間也能做這麼多事,當真是兵貴神速。”
“哦對了,這件事情,紀白兩位院主也是知道的。”
已經呼吸困難的紀漢佛白江鶉身子又是一抖。
“其實這點事我也不在意,這四顧門主誰愛當誰當。”
“可他打算踩著李相夷的名聲上位,手段下作。”
“可惜~”
她輕笑。
“讓肖大俠失望了~”
她拍拍衣擺起身,俯身麵向對她怒目而視的肖紫衿。
“你派出去辦事的那些人可真是不小心,今日下午剛剛出門就被我拿來染半山腰的紅綢了。”
“嘖嘖,那顏色真是漂亮得緊,你肯定喜歡。”
肖紫衿隻覺渾身氣血翻湧,呼吸困難,整個人皮膚都泛起不自然的紅暈。
“今日是喬女俠的婚宴,死新郎實在有點不太吉利,於她名聲也有礙。”
“我就大發慈悲一回,暫時隻廢你的武功。”
肖紫衿又驚又怒,眼中恨意洶湧,牙關緊咬,恨不得啖其血肉。
“喬女俠。”
她看向喬婉娩。
“籲嗟鳩兮,無食桑葚。”
“以後婚嫁可要擦亮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