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逐流心想。
這樣的天賦,若是小時候沒有被耽誤,現在的成就怕是與他差不多了。
”你不介意?”
“為何要介意?”
“我連鬼道都敢修,還介意一個化丹手嗎?”
“術法,武器,符籙...都隻是製勝的手段而已。”
“便是要恨,也該恨使用這些手段的人。”
溫逐流輕笑。
“你倒是通透。”
這種技能,人人聞之色變。他因著這一手化丹之技,被整個仙門視作邪祟,恨之入骨。
可那又如何,他們罵的越厲害,便證明他們越恐懼。
就如現在天幕上的魏無憂一樣。
“好了,你彆理他。”
魏嬰將妹妹撥到身後:“這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可彆被他帶壞了...”
“要不是打不過他,我早就跟他翻臉了...”
“咱以後不跟他玩,聽話啊!”
魏嬈和溫逐流對視一眼,又雙雙錯開視線。
或許,這也可以是個助力。
【血池中召出來的五十五具血屍親自下場下場替自己報了仇,大戰之後,現場一千多名修士,完好無損的不到兩成。】
溫情看著那五十五具血屍的種種行徑,情緒再也控製不住,淚流不止。
明明已經成了那樣血肉模糊,猙獰可怖的模樣,她卻還是能夠清楚的分辨出每一個人。
尤其是婆婆。
怕嚇到小阿苑,那隻血肉斑駁的手,最後也沒有落到孩子臉上。
她對自己的死其實沒有太大感觸。
可親人的慘狀卻像一根根尖銳的鋼針,將她的心紮的血肉模糊。
隨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其實溫家之人除了怒不可遏以外,還有恨意洶湧。
生氣是因為他們溫家之人居然被仙門百家這些低賤的蠢貨折辱虐殺。
恨則是因為溫情姐弟倆的愚蠢之舉。
如果他們當初沒有救下魏無羨和江澄,那之後的射日之征溫家未必會輸。
心裡雖有怨氣,但他們不會在此時表現出來,畢竟家主沒有給溫情定罪。
隻要溫情一日不倒,他們就不敢貿然得罪死她。
魏嬈將周圍人的神色都看在眼裡,心裡對溫氏之人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果然是個虎狼窩。
她伸手拍了拍溫情的胳膊。
“彆難過了,我都替你們報仇了。”
“看,這個骨灰罐子燒得可愛吧?”
“就是打開罐子的時候,感覺像是扭斷了你們的脖子。”
“撲哧~”
溫情被她這句話逗笑了,腮邊的淚水又砸落了兩顆。
她擦乾淨眼淚,接受了魏嬈的好意。
“謝謝你,魏嬈。”
溫情鄭重其事的開口。
這句話她其實早就想說了,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謝謝你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魏嬈臉上露出一絲淺笑。
“不用謝。”
“你也幫了我很多。”
“以後在岐山,還要靠你多多關照。”
溫情知道她是在幫自己,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她矯情。
“好。”
和魏嬈交好,她們這一支的處境會好過很多。
不夜天廣場。
“好!死得好!”
”這些人全都該死!”
“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當初是怎麼趴在我們溫家腳下搖尾乞憐的,我看他們一個個都忘得乾乾淨淨了!”
“可惡!”
“虎落平陽被犬欺!”
溫晁氣的跳腳。
他當然不是為了旁係這一支鳴不平,而是因為他們頂著溫家的姓氏被人如此欺淩,丟了他的臉而已。
“都怪你!”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他抬起一腳便踹了過去,滿臉青紫,渾身帶傷的溫寧重重的砸落在地,肋下一陣尖銳的疼痛。
他很確定,剛剛那一瞬,他聽到了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自從天幕將他對魏無羨和江澄出手相助的事情暴露出來以後,他就沒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
挨打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咒罵淩辱更是習以為常。
他們將溫家落敗的根本原因都歸咎於他,所有人都看他不順眼。
若不是還有一個在溫若寒麵前說的上話的溫情,他們這一支怕是早就被殺得人頭滾滾。
“阿寧!”
周圍的族人齊齊包圍了過來,將溫寧護在中間。
他們不敢還手,還手也打不過,隻能抱頭挨打,替溫寧擋下大部分的拳頭。
角落裡的吵鬨溫若寒自然注意到了,但他並未製止。
他們也確實該長長記性了。
要不是溫情還有點用,他們這一支早就該下去見先祖了。
“家主!”
有門生急匆匆上來稟告。
“他們到山門口了。”
溫若寒眼眸裡的陰鷙瞬間散去。
很好,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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