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豹哥問。
林寒集中精神,玄瞳往頭頂延伸。穿透水泥板後,他看見三個模糊的人形站在入口處。其中一個蹲下身,正往地下室灌什麼東西。
一股刺鼻的氣味飄進來。
汽油!
“媽的!”虎子反應過來,“他們要燒死我們!”
豹哥眼神一冷,抬手就朝天花板開槍。砰砰兩聲巨響,子彈穿透水泥板,上麵傳來悶哼和腳步聲。
“走!從排氣管道走!”豹哥吼道。
林寒抓起魏詩雨就往牆角跑。玄瞳掃過整個空間,很快在牆壁高處找到那個方形通風口。但通風口被鐵柵欄焊死了,根本出不去。
上麵的汽油還在往下倒。
液體順著台階流淌,在地麵形成一片反光的水窪。刺鼻的氣味越來越濃,魏詩雨捂著口鼻劇烈咳嗽。
“怎麼辦怎麼辦……”她眼淚都出來了。
林寒腦子飛速運轉。這地下室隻有一個出口,上麵守著人,正麵衝出去就是找死。可要是被困在這裡,等汽油倒滿點火,誰都跑不掉。
他捏緊手中的玉牌,玄瞳死死盯著它表麵流轉的金色光芒。
畫麵又一次浮現——他爸抱著木匣衝出墓道,身後的墓門轟然倒塌。
但在墓門關閉前的最後一秒,黑霧裡伸出一隻慘白的手,死死抓住木匣邊緣。
他爸狠狠踹開那隻手,轉身就跑。
而那隻手在收回去之前,手指劃過木匣表麵,留下五道深深的抓痕。
木匣裡散發出耀眼的金光,那隻手瞬間化成黑灰。
金光!
林寒猛地睜眼,心跳如擂鼓。
這塊玉牌封印著什麼他不知道,但它能克製那種黑霧狀的邪物。
剛才在管道裡,那些追殺者就是被玉牌的光芒逼退的。
既然如此……
“給我爭取三十秒。”林寒把玉牌舉到眼前。
豹哥看他一眼,端槍對準天花板連開數槍。
上麵的腳步聲頓時亂了,緊接著傳來幾聲咒罵。
林寒閉上眼,意識瘋狂湧入玉牌深處。
金色光芒在黑暗裡炸開,刺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玉牌表麵的紋路在意識中無限放大,像是某種遠古的文字。
林寒感覺到一股炙熱的力量順著掌心往上竄,血液都在沸騰。
不夠,還不夠!
他咬緊牙關,玄瞳瘋狂湧入更深處。
金光越來越亮,整個地下室都被照得透明。
“媽的,這什麼鬼東西!”頭頂傳來驚恐的喊聲,腳步聲慌亂地往外逃。
但林寒已經顧不上了。
玉牌中湧出的力量太過龐大,像是要把他整個人撕裂。
無數畫麵在腦海裡炸開——某個漆黑的墓室裡,披著麻布的人圍成一圈,中央擺放著一口青銅棺。
棺材蓋上刻滿蝌蚪文,棺材縫隙裡往外滲黑色的血。
那些人齊聲念誦咒語,聲音尖銳刺耳。
青銅棺劇烈震動,縫隙裡噴出大量黑霧。
霧氣瞬間吞沒所有人,淒厲的慘叫此起彼伏。
等霧氣散去,地上隻剩下一堆白骨。
“林寒!林寒!”魏詩雨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
他猛地睜眼,發現自己七竅都在流血。
玉牌散發出的金光凝聚成實質,在空中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光牆,將所有人護在身後。
汽油遇到金光立刻停止流動,像是被某種力量阻隔在外。
上麵傳來火柴劃燃的聲音。
“燒死你們這群雜碎!”一個沙啞的男聲喊道。
火焰順著台階往下卷,但在碰到金色光牆的瞬間就熄滅了。
火光映照著三個蒙麵人驚愕的臉,他們後退幾步,轉身就要逃。
豹哥抬槍就射,一個人慘叫著倒下。
另外兩個跑得更快了,幾秒鐘就消失在視野裡。
林寒身體一軟,魏詩雨趕緊扶住他。
“你沒事吧?臉色好嚇人!”她聲音都在抖。
“死不了。”林寒抹掉嘴角的血,玉牌上的金光正在迅速黯淡。
虎子衝到台階口張望,確認上麵沒人了才回頭:“豹哥,那家夥還有氣,要不要審一審?”
“帶回去慢慢問。”豹哥走到林寒麵前,盯著他手裡的玉牌,“小兄弟,你這東西不簡單啊。”
林寒把玉牌收起來,避開他灼熱的目光:“祖上傳下來的護身符,也就能擋擋邪氣。”
“擋邪氣?”豹哥意味深長地笑了,“剛才那可不是擋,是把火都給滅了。連子彈都打不穿的光牆,我這輩子頭一回見。”
魏詩雨緊張地看著兩人,感覺氣氛不太對。
虎子已經把那個中槍的蒙麵人拖下來,扯掉麵罩——是個三十來歲的精瘦男人,肩膀上冒著血,臉色慘白。
“說,誰派你來的?”虎子一腳踹在傷口上。
男人悶哼一聲,死死咬著牙不吭聲。
豹哥走過去,蹲下身仔細打量他的臉:“我認識你。老城區碼頭上混飯吃的,給陳誌遠扛過貨。”
男人眼神閃爍,還是不說話。
“行,夠硬氣。”豹哥站起來,“虎子,找個安靜地方好好聊聊。”
虎子陰森森地笑了,拎起男人就往外拖。
男人劇烈掙紮,鮮血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林寒感覺手心裡的玉牌還在微微發熱。
剛才湧入腦海的那些畫麵太過真實,青銅棺裡封印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而這塊玉牌為什麼能克製那種邪物?他爸當年從墓裡帶出來的木匣,又跟這玉牌有什麼關係?
“林寒。”魏詩雨輕聲說,“你手在抖。”
他低頭,才發現握著玉牌的手確實在微微顫抖。
不是害怕,是力量透支後的虛弱。
“走吧。”豹哥回頭看他,“今晚這事沒完,得找陳誌遠好好算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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