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儘快查清程千秋到底想乾什麼。
淩晨三點,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博物館門口。魏詩雨坐在駕駛位上,看到林寒出來,立刻推開車門。
“你還真出來了。”她上下打量著林寒,“我還以為你會在裡麵待到天亮呢。”
林寒沒有回答,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車廂裡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很清新,不刺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林寒問。
魏詩雨發動引擎,車子平穩駛入夜色:“我爸在江海市的眼線很多,博物館出事,半小時前就有人通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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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林寒早該想到,魏爺這種人物,怎麼可能不盯著城裡的風吹草動。更何況,博物館那種地方本身就敏感,一有異常肯定瞞不住。
“那隻怪物……”魏詩雨猶豫了一下,“你解決了?”
林寒點點頭:“暫時。”
暫時?
魏詩雨聽出話裡的意思,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什麼意思?”
“它沒死透,跑了。”林寒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而且,這隻是第一隻。幕後黑手還沒露麵。”
車廂裡陷入短暫的沉默。
魏詩雨側頭看了眼林寒的側臉,這個男人臉上沒有一絲恐懼或慌亂,眼神平靜得可怕,就像……見慣了這種事情一樣。
“你到底是什麼人?”她忍不住問,“彆跟我說你隻是個古玩修複師。”
林寒沒有馬上回答。
車窗外,城市的霓虹燈在夜色中閃爍,像無數雙窺探的眼睛。
“我也想知道。”他輕聲說,“從覺醒玄瞳那天起,我就不是普通人了。但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種能力,背後是否有什麼宿命……我他媽一點都不清楚。”
這是實話。
林寒真的很迷茫。青銅鼎裡的怪物說,玄瞳和上古封印有關。剛才從唐三彩裡看到的記憶,又涉及什麼魔神獻祭。這些線索零零散散,根本串不起來。
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已經被卷進某個巨大的陰謀裡,想抽身都難。
“那明晚你真要去?”魏詩雨問,“城東煉鋼廠那種地方,根本就是送死。”
林寒沉默了幾秒:“去。”
“瘋了吧你!”魏詩雨猛踩刹車,車子在路邊停下,“程千秋明擺著挖了個坑等你跳,你還真往裡鑽?”
“不去,他會殺人。”林寒盯著前方漆黑的街道,“整座城市的無辜者會因為我的怯懦而死。我承受不起這個代價。”
媽的!
魏詩雨氣得想罵人,但看到林寒眼中那股堅定,又把話咽了回去。
她突然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能讓她父親那種梟雄都另眼相看了。不是因為他有玄瞳,不是因為他能看古玩,而是因為……他有底線,有原則,有自己絕不退讓的東西。
“你打算怎麼辦?”魏詩雨歎了口氣,“總不能真的一個人去送死吧?”
“當然不是。”林寒終於轉頭看向她,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我會準備一些東西。程千秋以為吃定我了,但他不知道,我也在等這個機會。”
魏詩雨眼睛一亮:“你是說……”
“他想釣魚,我就讓他釣。”林寒的笑容變得有些危險,“但魚餌裡藏著鉤子,看最後誰吞誰。”
車子重新啟動,駛向城東方向。
魏詩雨沒有再問,她知道林寒心裡已經有計劃了。而她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提供幫助。
“需要我準備什麼?”她問。
“人。”林寒簡短地回答,“找幾個能打的,最好懂點古玩行當的。我猜程千秋那邊不止他一個,肯定還有其他幫手。”
“沒問題。”魏詩雨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爸手下有幾個從軍隊退下來的,身手都不錯。至於古玩……”
她頓了頓:“江海市古玩街的老板們,欠我爸不少人情。我去找他們借幾個眼力好的師傅。”
林寒點點頭,沒有拒絕。
雖然魏詩雨這個大小姐有時候刁蠻任性,但關鍵時刻從不掉鏈子,這一點讓他很欣賞。
車子在一座老舊小區前停下。
這是林寒租的房子,一室一廳,月租八百,房東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
“明晚之前,我會把人送到你這。”魏詩雨說,“還有什麼需要?”
林寒推開車門,回頭看了她一眼:“謝了。”
“少來這套。”魏詩雨翻了個白眼,“你要真想謝我,就活著回來。我還等著你給我治病呢。”
林寒笑了笑,轉身走進小區。
樓道裡的聲控燈壞了,漆黑一片。
林寒摸黑上到三樓,剛掏出鑰匙,突然停住了。
門縫裡透出微弱的光。
有人在屋裡!
他的呼吸瞬間放輕,右眼玄瞳自動開啟,透過房門看到屋內的情況——
客廳裡坐著一個人,背對著門,身形修長,穿著黑色長袍。
那人似乎察覺到什麼,緩緩轉過頭,露出一張年輕的臉,笑容溫和卻詭異:
“林先生,我們終於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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