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慘叫一聲,玄瞳強製關閉。
他抱著頭倒在地上,太陽穴突突直跳。
耳朵裡還回蕩著那聲龍吟,像無數根針紮在鼓膜上。
過了好幾分鐘,疼痛才慢慢消退。
林寒爬起來,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滴。
他瞪著那本冊子,心有餘悸。
這東西邪門。
剛才那條龍,絕對不是幻覺。
它像是活的。
林寒擦掉汗水,小心翼翼地翻到第二頁。
這次他沒敢用玄瞳去看,隻是用肉眼閱讀。
第二頁——
“白骨墓,位於雲南邊境,埋葬著南詔國的巫王。”
“墓中機關重重,棺內藏有千年屍傀。”
“觸者必死。”
林寒皺眉。
這七座墓,每一座都透著邪性。
到底是誰建造了這些墓?
又是誰把它們的位置記錄在這本冊子上?
更重要的是,顧寒說有人想挖開這些墓,獲取裡麵的力量。
什麼力量值得冒這麼大風險?
林寒繼續往下翻。
第三頁、第四頁……
每一頁都記載著一座墓,每一座墓都凶險萬分。
翻到最後一頁,林寒愣住了。
第七頁是空白的。
什麼都沒寫。
隻有頁麵中央,有一個很淡的血手印。
手印很小,像是孩童的手掌。
林寒下意識地伸手去觸碰那個手印。
指尖剛接觸到紙張,一股冰冷的氣息順著手指蔓延全身。
他的意識瞬間被拉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傳來一個小孩的哭聲。
“媽媽……媽媽……”
哭聲淒厲,聽得人心裡發慌。
林寒想睜開眼,卻發現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
哭聲越來越近,近得仿佛就在耳邊。
一隻冰涼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找到你了……”
小孩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森。
林寒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坐在沙發上。
手腕上什麼都沒有。
但那種冰涼的觸感還在,揮之不去。
他低頭看那本冊子,第七頁依然是空白的。
隻是那個血手印,顏色變深了。
林寒把冊子合上,扔到一邊。
這東西太邪門,不能再看了。
他站起來,走到浴室洗了把臉。
鏡子裡的自己臉色蒼白,眼睛布滿血絲。
林寒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笑了。
才幾天?
自己就從一個普通的古玩修複學徒,變成了被各方勢力盯上的香餑餑。
真他媽離譜。
手機又震動了。
這次是江夜打來的電話。
“想好了?明天下午兩點,天鴻商場頂樓。”江夜的聲音依舊帶著笑意,“對了,彆想玩什麼花樣。靈盟的人已經布置好了,你的那位魏小姐會安然無恙。”
林寒沉默幾秒:“我怎麼相信你們?”
“你沒得選。”江夜語氣突然變冷,“林寒,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玄瞳已經覺醒,你要麼加入我們,要麼……”
他停頓了一下。
“要麼被其他組織抓走,挖出眼珠子當實驗品。”
林寒握緊手機:“你們也想拿我做實驗?”
“我們是保護你。”江夜笑了,“彆把靈盟想得那麼不堪。我們隻是希望你能發揮玄瞳的價值,幫我們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林寒冷笑:“什麼有意義的事?挖墳盜墓?”
江夜沒有否認:“古墓裡埋藏的,不隻是死人。還有很多秘密,關乎這個世界的真相。”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嚴肅:“林寒,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隻有普通人嗎?”
林寒一愣。
江夜繼續說:“你的玄瞳能看穿古物,能吸收靈氣,這已經超越了常人的認知。而在這個世界上,像你這樣的異能者,還有很多。”
“有人能操控火焰,有人能預知未來,有人能讀取彆人的記憶……”
“我們把這些人稱為"覺醒者"。”
林寒沉默了。
他想起程千秋臨死前釋放的那些黑氣,想起顧寒詭異的速度。
這些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所以,靈盟是覺醒者的組織?”林寒問。
“算是。”江夜笑道,“我們的目的很簡單——保護普通人不被覺醒者傷害,同時防止某些危險的東西流出古墓。”
林寒嗤笑:“說得冠冕堂皇。那顧寒呢?他也是你們的人?”
江夜語氣一冷:“顧寒是叛徒。他偷走了《七棺圖錄》,想私自挖掘七座邪墓。林寒,他找過你了吧?”
林寒沒有回答。
江夜歎了口氣:“看來他確實找過你。聽著,林寒,顧寒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他隻是想利用你的玄瞳,幫他打開那些墓。”
“一旦成功,他就會殺人滅口。”
林寒冷笑:“你們就不會?”
江夜沉默了幾秒。
然後他笑了,笑聲裡帶著一絲無奈:“看來你還是不信我。也對,誰讓咱們第一次見麵就打了一架呢。”
他話鋒一轉:“這樣吧,明天你來了,見了老大,自己判斷。如果覺得我們不可信,大門隨時敞開,你想走就走。”
林寒挑眉:“真的?”
“真的。”江夜語氣真誠,“靈盟從不強迫任何人加入。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
“你拒絕了我們,那些想抓你的組織可不會這麼好說話。到時候彆怪我沒提醒你。”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林寒握著手機,陷入沉思。
江夜的話,信還是不信?
顧寒說靈盟是敵人,江夜說顧寒是叛徒。
雙方各執一詞,林寒根本分辨不出誰在說謊。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自己必須儘快變強。
隻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在這場混亂中保護自己和魏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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