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的手指微微收緊,紙張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他們這是在警告自己。
三天時間,要麼交出冊子,要麼死。
“林寒,你到底惹上什麼人了?”周老板抓住林寒的手臂,眼裡滿是恐懼,“那些人不是開玩笑的!你見過淩晨三點的碼頭有多陰森嗎?那輛車就停在路燈下麵,車門開著,棺材就那麼擺在裡麵……”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都變了調。
林寒把他扶起來:“周老板,你先冷靜。”
“冷靜?我怎麼冷靜!”周老板雙眼通紅,“他們能找到我,說明他們什麼都知道!我隻是賣個古玩的,我不想卷進這種事裡!”
林寒沉默。
周老板說得對。
這些人能精準找到周老板,說明他們對自己的社交圈了如指掌。
也就是說,魏詩雨那邊很可能也被盯上了。
想到這裡,林寒立刻拿起手機。
魏詩雨的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喂?”她的聲音有些困倦,顯然還沒起床。
林寒鬆了口氣:“你沒事吧?”
“啊?我能有什麼事?”魏詩雨打了個哈欠,“你怎麼這麼早就打電話?”
看來那邊還沒動手。
林寒壓低聲音:“這幾天你小心點,出門最好帶保鏢。”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魏詩雨的聲音清醒了一些,“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林寒看了眼癱坐在沙發上的周老板,轉過身避開他的視線:“我處理一下就好,你彆擔心。記住我說的話。”
“等等,你先彆掛……”
林寒掛斷了電話。
不能讓她牽扯進來。
他轉身看向周老板:“你今天就離開這座城市,找個地方躲幾天。”
周老板愣住了:“那你呢?”
“我有辦法解決。”林寒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陽光灑進屋裡,卻驅散不了心頭的陰霾。
街對麵的早餐店門口,一個穿黑色夾克的男人靠在電線杆旁邊抽煙。
他看起來很普通,但林寒注意到一個細節——
那個男人的煙已經燒到煙嘴了,煙灰長長地掛在上麵,隨時會掉下來。
可他沒有彈煙灰。
他根本沒有在抽煙。
他在監視這裡。
林寒眯起眼睛,玄瞳悄然運轉。
透過煙霧和距離,他清楚地看到那個男人腰間鼓起的輪廓。
是槍。
周老板湊到窗邊:“你在看什麼?”
“彆過來。”林寒拉上窗簾,“他們就在外麵盯著。你從後門走,繞到菜市場那邊打車離開。”
周老板臉色更白了。
他抓起外套就往門口衝,手忙腳亂地拉開門鎖。
“林寒,你保重!”
話音剛落,他已經衝出門外。
林寒聽到樓道裡傳來慌亂的腳步聲,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房間裡重歸寂靜。
林寒坐回沙發上,把那張紙條鋪在茶幾上。
三日之約。
他們給了三天時間,說明他們並不想鬨大。
或者說,他們需要那本冊子裡的東西。
林寒拿出昨晚從邱成那裡拿到的冊子,重新翻開第一頁。
陽光下,那些古篆字體透出淡淡的金光。
他之前隻是粗略看過,現在仔細研究,才發現每個字裡都暗含玄機。
這不是普通的文字,而是某種符文。
林寒運轉玄瞳,專注地盯著那些字符。
漸漸的,那些符文開始在他視野裡遊動,重新排列組合。
一幅畫麵緩緩浮現。
那是一座巍峨的宮殿,建在雲霧繚繞的山巔。
宮殿前跪著無數信徒,他們朝拜的對象是一尊巨大的雕像。
雕像模糊不清,但林寒能感覺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
就在這時,畫麵突然破碎。
一陣劇痛襲來,林寒眼前一黑,險些摔倒。
他撐著茶幾勉強穩住身形,大口喘氣。
耳邊傳來低沉的呢喃聲,像是從極遙遠的地方傳來——
“找到它……找到真正的鑰匙……”
鑰匙?
什麼鑰匙?
林寒抬起頭,發現冊子表麵浮現出一行血紅色的小字。
“持此書者,必曆三劫。破劫者生,困劫者死。”
這行字存在了不到三秒就消失了。
林寒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三劫。
他遇到的這些危險,就是所謂的劫數嗎?
手機再次震動。
這次是個陌生號碼。
林寒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林先生,我想你應該收到我們的誠意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
林寒握緊手機:“你們想要什麼?”
“很簡單。”那個聲音帶著笑意,“三天後,午夜十二點,廢棄的德勝鋼鐵廠。你帶著冊子來,我們放過你身邊所有人。”
“憑什麼相信你們?”
“你沒有選擇。”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林寒盯著手機屏幕,眼神變得無比冰冷。
德勝鋼鐵廠。
那地方他知道,位於城郊,十幾年前就廢棄了。
去那裡,基本等於送死。
但如果不去,周老板、魏詩雨,甚至更多無辜的人都會被牽連。
林寒閉上眼睛。
三天時間。
他必須找到破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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