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腦子飛快轉動。
十二件青銅器，都刻著同樣的符文，這明顯不是巧合。
”後來呢？“他忍不住問。
”後來參與發掘的十三個人，三個月內死了十一個。“慕容雪眼神晦暗，”我爺爺是唯二的幸存者。他臨死前告訴我父親，那十二件青銅器是封印，一旦全部聚齊，會放出一樣很可怕的東西。“
地下室裡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林寒隻覺得後背發涼。
他用玄瞳看那青銅鼎時，確實感應到裡麵封印著什麼邪門的玩意。沒想到還有十一件同樣的東西。
”你那塊玉佩也跟這事有關？“顧寒盯著茶幾上的錦盒。
慕容雪點頭：”這是我爺爺從墓裡帶出來的唯一私貨。他說玉佩裡藏著破解封印的秘密，但他看不懂上麵的紋路。“
”所以你想讓我用玄瞳看？“林寒咬牙，”你就不怕我看完之後，把秘密告訴彆人？“
”你敢嗎？“慕容雪反問，眼神銳利得像刀，”現在知道你能力的人，都想把你抓住研究。古研會想知道你玄瞳的原理，鬼影那幫人想榨乾你的價值，還有某些部門……他們可不會跟你講人情。“
林寒手心出汗。
女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戳在要害上。
他現在就像塊唐僧肉，誰都想咬一口。
”隻有我能保護你。“慕容雪語氣緩和下來，”慕容家雖然退出江湖多年，但底蘊還在。幫我看完玉佩，我送你去國外，給你換個新身份。“
”憑什麼相信你？“顧寒冷笑。
慕容雪走到錦盒前，把玉佩拿起來，對著燈光細細打量。
墨綠色的玉質在光線下泛著詭異的熒光。
”因為我爺爺用命換來的東西，絕不會是普通玩意。“她轉過身，直視林寒，”而且我懷疑，你的玄瞳能力，跟這塊玉佩有關。“
林寒心臟猛地一縮。
”什麼意思？“
”你父親欠的高利貸，真是賭博輸的？“慕容雪突然問。
林寒愣住。
這個問題他從沒細想過。父親酗酒賭博十幾年，欠債不是很正常嗎？
但慕容雪這麼一問，他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三千萬巨款，就算天天賭，普通人怎麼可能欠這麼多？
”你父親在古玩街當修複師的時候，接觸過什麼特殊的古物嗎？“慕容雪追問。
林寒拚命回憶。
父親很少跟他談工作的事，隻記得小時候見過他修複各種瓷器、青銅器、玉器……
等等！
他腦中閃過一個畫麵。
八歲那年，父親半夜把他叫醒，塞給他一個布包，讓他藏好，千萬彆讓任何人看見。
那個布包裡裝的是什麼，他早就忘了。
但現在想起來，那布包的手感……跟慕容雪手裡這塊玉佩的錦盒很像。
”你想起什麼了？“慕容雪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樣。
林寒抬起頭，盯著女人琥珀色的眼瞳。
”如果我說，我父親可能也有一塊類似的玉佩，你信嗎？“
慕容雪瞳孔驟然收縮。
她猛地上前一步，抓住林寒的肩膀：”在哪？！“
”我不知道。“林寒被她的力量震得生疼，”父親後來再也沒提過那東西，我也不知道藏在哪了。“
慕容雪鬆開手，在原地來回踱步。
她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手指不自覺地摩擦著玉佩邊緣。
”如果真的有第二塊……“她喃喃自語，”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什麼說得通？“顧寒忍不住問。
慕容雪停下腳步，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爺爺的日記裡記載，這種玉佩不止一塊，而是成對出現。“她深吸一口氣，”如果兩塊玉佩合在一起，就能打開某個上古遺跡的入口。“
林寒腦子嗡嗡作響。
上古遺跡？玉佩成對？這聽起來像天方夜譚，但聯係到自己莫名其妙覺醒的玄瞳能力……
”你覺醒玄瞳的時間點，是不是剛好在你父親失蹤之後？“慕容雪突然問。
林寒猛地一驚。
父親失蹤後第三天，他第一次看古董時眼睛就開始發熱，然後就能看穿真偽了。
這真的隻是巧合？
”所以你懷疑……“他聲音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