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是，遠在金庫甬道內，那些規則獵手射出的能量束，竟然齊齊扭曲、衰減了一絲！仿佛信號的源頭受到了乾擾！
“有效！”莎拉眼睛一亮，“代碼碑碎片與他們的力量同源，物理衝擊能造成規則層麵的短暫乾擾！”
趁著這個間隙，企鵝cfo猛地吸氣，朝著衝在最前麵的一個規則獵手，噴出了一股濃鬱的、帶著企鵝糞數據包氣息的混沌冰霧！
那獵手猝不及防，被噴了個正著，身上的規則力場瞬間紊亂，動作變得遲滯僵硬，仿佛係統中了病毒！
“嘎！做空你的行動力！）”企鵝得意地叫了一聲。
薇薇安臉色一寒，親自出手！她抬起手，掌心浮現出一個複雜的、不斷變化的暗金色立體符文，一股強大的、“規則重構”的力量罩向陸川，要強行將他與那件軍大衣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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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不閃不避。
他甚至向前踏了一步。
體內那債務黑洞奇點猛地加速旋轉！
薇薇安那強大的“規則重構”力量，在靠近陸川的瞬間，仿佛泥牛入海，被黑洞無情地吞噬、吸收！連一點漣漪都沒泛起！
“什麼？！”薇薇安終於臉色大變，“你…你吸收了‘係統性風險’？！這怎麼可能？！”
“你們的算法，漏算了太多變量。”陸川平靜地說著，再次向前，“比如，‘韭菜的韌性’，‘拖把的持久’，還有…‘企鵝的糞量’。”
他每說一個詞，就向前一步。
他身上的氣息依舊內斂，但那個債務黑洞的吞噬力場卻越發強大！
薇薇安和她的手下感到自身的規則力量正在不受控製地流失，仿佛麵對一個無形的、貪婪的漩渦！
“啟動‘最終協議’！”薇薇安尖叫道，“鎖定目標！執行‘概念錨定’！”
她身後的一個獵手立刻拿出一台造型奇特的設備，對準陸川，射出一道蒼白的光束！
這道光束並非能量攻擊，而是蘊含著強大的“定義”力量，試圖強行將陸川“錨定”為某個特定的、可控的“金融概念”，從而瓦解他那無法理解的吞噬狀態！
陸川感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似乎要被強行塞進一個冰冷的、僵化的“定義框”裡！
就在這關鍵時刻！
一直安靜待在陸川肩膀上的它什麼時候上去的？）企鵝cfo，猛地發出了憤怒的叫聲！它脖子上的項圈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道混合了混沌計算和金融直覺的波動，猛地撞向了那道蒼白光束！
嘎吱——！
仿佛兩種不同的規則定義在激烈對抗！
企鵝cfo的項圈過載，冒起了青煙！但它死死支撐著！
陸川體內的債務黑洞也感應到了這股“定義”層麵的對抗，猛地分出一股力量，加持到了企鵝cfo的波動上！
轟！
蒼白光束被強行撞偏，擊中了旁邊一尊金屬契約守護者！
那尊守護者猛地一僵，身體表麵浮現出無數亂碼，仿佛被錯誤定義了，然後…竟然開始跳起了詭異的、如同股票走勢圖般的舞蹈？！
所有人：“…”
趁著這短暫的混亂，陸川已經走到了金庫大門前。
他伸出手，按在了那冰冷厚重的合金大門上。
這一次，他沒有試圖破解權限。
他隻是…低聲地對門後的東西，說了一句話。
一句非常簡單，卻讓在場所有金橡樹成員，以及通過探測器聽到的莎拉，都目瞪口呆的話。
他說：
“裡麵的朋友，欠的債…該還了。”
sience。
死一般的寂靜。
幾秒鐘後。
那扇需要極高權限、甚至薇薇安團隊研究了半天都沒打開的金庫大門內部，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令人牙酸的機械運轉聲！
緊接著，門上那些複雜的、強大的防禦符文，如同接觸不良的燈泡，瘋狂閃爍了幾下，然後…逐一熄滅了！
嘎吱———
沉重無比的大門，竟然…緩緩地、自動地…向內打開了一條縫隙！
一股更加古老、更加冰冷、仿佛能凍結靈魂和賬戶的寒意，從門縫中湧出！
薇薇安·銳刻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動開啟的大門，又看看門口那個深不可測的陸川，失聲驚呼：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能…”
陸川沒有理她，率先邁步，走入了那一片黑暗冰冷的金庫之中。
莎拉和企鵝cfo緊隨其後。
金庫內部極其廣闊，堆滿了各國政府的黃金儲備和金條，但在中央最醒目的位置，卻是一個巨大的、由防彈玻璃籠罩的獨立展台。
展台裡，沒有黃金珠寶，隻有…
一塊殘缺的、通體漆黑、表麵流淌著暗金色活性代碼的…石碑。
以及，
石碑旁邊，
一個小小的、稻草編織的、已經有些腐爛的…
鳥巢。
鳥巢裡麵，還躺著幾顆…
灰白色的、毫無光澤的…
鵝卵石。
就是這看似普通甚至寒酸的幾樣東西，組合在一起，卻散發著令薇薇安團隊癡迷、令莎拉探測器爆表、令企鵝cfo項圈瘋狂閃爍、令陸川體內黑洞奇點劇烈悸動的…恐怖能量波動！
那波動，仿佛是一切債務的起源，一切規則的基石，一切金融活動的…最終分母！
陸川走到防彈玻璃罩前，看著裡麵的石碑和鳥巢鵝卵石。
他體內的係統界麵，終於不再沉寂，而是瘋狂地閃爍起一行行巨大的、激動的、甚至帶著哭腔的綠色代碼：
【發現！發現！發現！】【核心代碼片段：‘金橡樹之根·債務原點’！】【關聯物品：‘違約之巢’、‘壞賬卵石’！】【終極任務線索更新！】【宿主！快！觸摸它！感受那古老的…欠債的快感！】(host!ick!touctheancient...joyofdebt!)
而薇薇安·銳刻也衝了進來，看著展台裡的東西，眼神無比狂熱：“‘起源代碼’！‘違約聖巢’！終於…終於找到了！”
她猛地舉起手，一個複雜的捕捉裝置對準展台：“它們是金橡樹的！誰也彆想奪走！”
大戰，一觸即發！
而陸川，卻隻是怔怔地看著那個稻草鳥巢和裡麵的灰白色鵝卵石。
一個荒謬的、卻又無比清晰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浮現：
“…原來…”“…一切的起點…”“…就是這麼個…”“…爛賬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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