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麼做？”莎拉來了興趣，搞事情是她的強項。
陸川臉上露出了熟悉的、帶著幾分狡黠和無限惡趣味的笑容。ega001特彆項目組’的‘業務範圍’，無限擴大化、複雜化！”
他立刻吩咐：
“莎拉，你負責起草文件！以項目組的名義，向公司各個部門發出‘合作調研函’！內容嘛，比如：
·致人力資源部：申請聯合研究‘負能量環境下員工kpi考核的量子不確定性模型’；
·致信息技術部：申請接口權限，用於驗證‘社會搖算法對服務器散熱效率的潛在提升作用’；
·致後勤保障部：申請一批實驗材料，包括但不限於：柚子葉驅邪）、高壓鍋模擬壓力測試）、不同年份的普洱茶餅時間變量對照）…
記住，格式要極其正規，用詞要極其學術，理由要極其扯淡但又能勉強自圓其說！”
“伯納德，你的壞賬黑霧不是能影響感知嗎？想辦法，把它弄得稀薄一點，擴散出去！不要有破壞性，就去影響那些無關緊要的地方！比如讓咖啡機偶爾流出醬油味的咖啡，讓打印機偶爾卡紙卡出抽象藝術，讓電梯按鈕的觸感變得像橡皮泥…製造大量微小的、無法歸因的‘異常現象’！”
“∫符號，你的任務最重！全力分析筆記上給出的那個‘裁決節點’的波動特征！然後，調整你的社會搖頻率，不要直接攻擊，就去模仿那種波動！就像在旁邊不停地學它說話，乾擾它的‘思緒’！”
“老壺，繼續泡你的時間茶，但這次，把時間紊亂的效果控製在極小的範圍內，比如讓我們辦公室的時鐘偶爾快慢幾分鐘，或者讓盆栽的生長周期看起來更淩亂…增加時間的‘噪音’。”
“賈仁義…你繼續看好家，順便注意收集公司裡流傳的各種關於我們的新謠言，那是我們‘認知汙染’效果的晴雨表。”
眾人領命，雖然覺得這計劃聽起來比用破產申請阻止世界毀滅還不靠譜，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立刻分頭行動。
於是，一場針對金橡樹“係統”裁決節點的、史無前例的“規則級碰瓷”行動，悄然展開。
接下來的幾天，金橡樹總部陷入了一種極其詭異的“低強度混亂”狀態。ega001項目組正式蓋章的、厚達二十頁的《關於負能量員工效能評估的聯合研究計劃》，負責人看著裡麵諸如“情緒波動與期權定價的隱關聯”等章節，哭笑不得，不知該如何批複。
信息技術部的工程師被要求提供服務器底層日誌，用以分析“混沌算法對數據流熵值的影響”，工程師試圖解釋這毫無意義，卻被對方引經據典都是瞎編的）地反駁。
後勤部的采購專員看著清單上的柚子葉和高壓鍋，一臉茫然，打電話去問，對方接電話的賈仁義用神秘兮兮的語氣說這是“重要的負能量對衝實驗材料”，關乎公司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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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公司日常運營中，開始出現各種無法解釋的小毛病：總裁威廉發現他珍藏的雪茄偶爾會帶上一股淡淡的壞賬味；薇薇安清算部的分析儀屏幕邊緣總會閃過一些類似∫符號軌跡的乾擾紋；員工們發現食堂的免費湯味道每天都不一樣，時而鹹到發苦，時而淡如白水…
這些現象單獨看都微不足道，甚至可以被歸結為巧合或設備故障。但當它們以極高的頻率、從不同的角度同時出現，並且或多或少都與那個敏感的“stpoega001”扯上關係時，就形成了一種持續的、彌漫性的“背景噪音”。
這股“背景噪音”不可避免地傳入了“係統”的感知中，尤其是那個本就有些脆弱的“裁決節點”。
陸川體內的係統不時傳來反饋：
【檢測到裁決節點信息流量異常增加…處理延遲…】
【節點出現輕微邏輯自旋…外部變量乾擾有效…】
【警告：乾擾強度持續提升可能觸發節點自我保護機製…】
有效！雖然風險很大，但確實有效！
陸川就像一個在雷區跳舞的瘋子，精確地控製著乾擾的力度，既要不斷給節點施加壓力，又要避免過度刺激導致它徹底鎖死或觸發更極端的反應。
這天下午，陸川正在審閱莎拉起草的、準備發給財務部的《關於“時間貨幣”貶值對傳統會計準則衝擊的先導性研究》報告內容純屬鬼扯），∫符號突然傳遞來一股強烈的、帶著預警意味的信息流。
【裁決節點活動加劇！檢測到高優先級查詢指令！來源：深層權限！】
【疑似‘係統’自主意識介入調查…】
陸川心中一凜。真正的考驗，來了嗎？
幾乎同時，那本神秘筆記再次自動翻開，新的光符浮現，組成了一句簡短的話：
“提問者將至。答案，在混亂與秩序的交界處。”
第118章完）
陸川非正經投資小課堂：
今日課題：如何應對係統性風險？
核心要點：當整個係統都要坑你的時候，彆想著硬剛，要學會在係統的規則縫隙裡“卡bug”。比如，用無窮儘的廢話報告淹沒它，用無關痛癢的小異常騷擾它，用看似合理實則荒誕的申請讓它邏輯短路。記住，再強大的係統，其維護成本也是有限的。當騷擾的成本高於抹殺你的收益時，你就贏了…暫時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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