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停下腳步,眉頭皺起,又看了看四周,旋即回憶了片刻,才緩緩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聽街坊們議論,說半年前風沙河突然出現了一隻強大的水妖,興風作浪,鬨得人心惶惶。後來城主府就貼出告示,說要找‘命格相合’之人祭祀水妖,平息其怒火。沒過多久,就聽說他們把蘇家人都抓去城主府了,傳言……傳言就是拿蘇家人去做祭品!”
“祭品?”蘇辰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冰冷的殺意從周身散發出來,嚇得旁邊的老者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額,人呢?”老者剛說完,低頭整理了一下竹筐裡的蔬菜,再抬頭時,卻發現剛才站在麵前的黑衣少年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陣被急促腳步帶起的風。
此刻的蘇辰,早已化作一道黑色的殘影,在街道上飛速穿梭。
他連續催動“雙龍步”,身形快得幾乎隻剩一道虛影,沿途的行人隻覺得一陣風刮過,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樣。
“城主府……水妖……祭祀……”一個個詞語在他腦海裡盤旋,滔天的怒火和擔憂幾乎要將他吞噬。
“不管是誰,不管你是城主還是水妖,哪怕是國主親臨,敢動我蘇家一人,都要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蘇辰的眼神冰冷刺骨,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周身的靈氣因為情緒激動而劇烈波動,引得路邊的樹葉簌簌作響。
此時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立刻趕到城主府,救出他的親人!
………
風城城主府的地牢深處,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黴味。冰冷的石壁上掛著幾盞昏暗的油燈,跳動的火光將牢房裡的人影拉得扭曲而詭異。
“唔……不要啊……放開我!”一陣淒厲的哭喊聲突然響徹地牢,帶著絕望的顫抖,卻又很快被壓抑下去,隻剩下斷斷續續的嗚咽。
“嘿嘿,這小女子長得可真標誌,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在她即將被拿去祭祀前讓我們兄弟倆享用,也算是她的福氣了!”
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一邊係著褲帶,一邊淫笑著說道,眼神裡滿是貪婪和猥瑣。
他正是城主府的護衛錢東。
旁邊一個瘦高個的護衛也跟著笑了起來,語氣輕佻:“錢東,你急個屁!蘇家還剩下兩百多號人呢,除了那些老弱病殘,年輕的女子可不少,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錢東臉上露出一絲遺憾,咂了咂嘴:“可惜了,大人有令,隻讓我們玩弄這些仆人或者旁係子弟,蘇家那幾個嫡係小姐,尤其是蘇大小姐蘇滿月,長得跟仙女似的,卻一個都不讓我們碰,說是要留著給水妖當主祭品,不能汙了身子。”
“唉,錢東,大人的心思豈是我們能揣測的?”瘦高個護衛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警告,“不該問的彆問,不該說的彆說,我們隻管享樂就是了。再說了,能有這些已經不錯了,總比守著這破地牢強。”
話落,兩人整理好衣物,臉上都帶著意猶未儘的神色,互相遞了個眼神,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牢房。
留下那蘇家旁係少女蜷縮在冰冷的地麵上,衣衫不整,滿臉淚痕,眼神空洞得如同失去了靈魂。
地牢裡的其他蘇家子弟聽到這一切,一個個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能為力。
他們被鐵鏈鎖著,靈力被特製的鎖魂釘壓製,連動彈一下都困難。
有的老人氣得咳嗽不止,有的婦人抱著孩子默默流淚,還有些年輕的子弟眼中滿是屈辱和憤怒,卻隻能死死咬著牙,任由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這些捕頭都是畜牲啊!”一個比較遠的牢房內,其中一名老者憤怒的大罵。
“阿婆!您…您不要激動!”旁邊一名少女趕緊拍了拍老婦人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