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舟一道寒光射過來,穆翎川幽幽閉上了嘴然後大手一揮,他眉宇之間透著冷冽:“回府,讓本王去會一會這傻子。”
穆寒舟也是語氣森暗:“讓王妃好好在府中等著,如她所願,本王親自洞房。”
?
翎王府婚宴
張穩拿起筆就高喊:“我要彈劾,我勢必要彈劾!我受不了這委屈!”
一旁的官員們紛紛拉扯:“張大人,慎重慎重,何必與女流之輩計較呢?”
“就是,這北伐還得靠著傅將軍呢,況且翎王妃癡傻,陛下到時還不是說你沒有容人之量。”
“說的好聽,你們倒是沒被扣過一臉粉條大白菜!翎王妃癡傻,翎王總不癡傻,若是他沒有給了請帖之後放鴿子,老夫會受此大辱嗎?老夫為官十載嗚嗚…就連聖上也不曾這樣打我。”張穩越想越氣。
古時,文官最為迂腐,且看中臉麵。
當著一眾同僚,被如此對待,他如何能受得了?
這一段醜事,便能當茶餘飯後的笑料。
張穩想想日後會有人笑自己,心中便膈應。
若罰了翎王,他才會好受一些。
殊不知眾同僚哄著張穩的同時,傅雲音完全無視那頭淩亂氣氛,在一陣哄鬨中拉著謝楚淮的手。
謝楚淮第六次扯開自己的手:“翎王妃,如此不妥。”
“誰說不妥?這裡有誰的身份比我尊貴嗎?”傅雲音嬌滴滴的給自己戴上頭蓋仿佛適才那個踩人,打人的女子不是自己般。
然後對向一旁愣神的喜婆溫雅道:“還不繼續?不怕耽誤了吉時?”
喜婆上下為難之中隻能硬著頭皮結結巴巴道:“一……一拜天地!”
中間還夾雜著不遠處張穩的聲音:“老夫才不管,你們彆攔我。”
“二…二拜高堂!”傅雲音蠻橫的抓住謝楚淮衣服,迫使他彎腰。
中間又夾雜過來眾多大臣的哄鬨聲:“不可不可啊!”
還有賓客們眼觀鼻鼻觀心的看戲:“這都什麼事?翎王真不回來了嗎?”
喜婆繼續:“夫妻對拜!”
傅雲音又摁住謝楚淮單薄的肩膀,強製對拜。
還裝。
男人表麵柳若扶風的被迫,實則十分順從不然她怎麼可能強迫得了內力深厚的北帝?
這般羞辱翎王的時機,謝楚淮不可能拒絕。
隻是得演,一邊不能暴露自身,一邊被逼無奈。
所以男人低垂的眸子一閃而過的邪肆,薄唇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幅度。
喜婆忐忑的開口:“送入洞房!”
“且慢!”穆翎川陰冷的聲音同時響起時,整個宴會廳終於恢複了整齊劃一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