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著華貴的權貴正圍著起哄。
那身形單薄,容貌似仙似妖的男人墨發淩亂的跪在地上。
他眼神冰冷刺骨,背脊挺拔,傲骨不折。
“不過是個喪家犬,還敢擺架子?”為首的紈絝一腳踹在謝楚淮胸前,迫使他踉蹌倒下。
“從爺胯下鑽過去,這杯酒就賞你。”
周圍的嘲弄如針般刺來,謝楚淮攥緊拳頭,指節泛白,眼底翻湧毀滅的暗光。
首座中間,一身青色華服的穆翎川正懶散而坐。
視線涼薄的掃過那道被羞辱的白色身影,並未製止。
“聽說今日傅家那位傻子挑選了你拜堂?那傻子應該就是看中了你這張臉吧……”紈絝乃是尚書之子趙千東。
他上前蹲下,手在謝楚淮的臉上侮辱式的狠狠掌摑兩下。
自然也是做給上方翎王看的,以示討好。
穆翎川看著謝楚淮絲毫不反抗的模樣,也覺得索然無味。
放下酒杯,一位小廝忽然靠近他耳旁低語:“寒王來了。”
“二哥?”穆翎川急忙起身,看著房間中混亂一幕,隻是淡淡道:“彆把人玩死了。”
?
傅雲音上了二樓以後被不少喝醉酒油膩的客人當成了陪酒女子,想要上手觸摸她的身體。
傅雲音反折一雙想偷襲她的手,冰冷的眼神刺去:“滾開。”
“啊———”那男人疼的酒醒了大半,慌忙逃跑了。
穆翎川一出來便是看見了這一幕。
記憶仿佛重疊,女人從天而降,頭戴維帽,毫不留情斬殺刺客:“爾等賊子,也敢入我南淵國行凶!”
前方女子冷漠不屑的雙眸,冰冷的嗬斥聲,下手的淩厲感正好重合。
傅雲音剛回過神,一道清淺的龍延香竄入鼻息。
男人撞上了她的身體,伴隨著物品掉落的響聲。
“抱歉,姑娘,這是你的東西麼?”
骨節分明的大手撚著一塊熟悉的碧綠色玉佩。
傅雲音錯愕抬頭:“你怎麼有我……”
男人一雙桃花眼璀璨奪目,容貌勾人。
傅雲音卻臉瞬間一黑,翎王?
人模狗樣,隻有一張臉可以看。
此刻對方眼底顯然湧現澎湃的喜色:“你的玉佩?”
“自然。”傅雲音想要奪過。
穆翎川卻高高舉來,眼底興味盎然:“姑娘有何憑證?”
“這玉佩一角有磕碰,還染了一絲血色進去,可對?”傅雲音狐疑,這條玉佩丟失大半年了,怎麼會在穆翎川手裡?
穆翎川卻歡喜,一向風流淡然的臉多了絲罕見情意:“果真是你!”
“偷我玉佩,還想裝糊塗?”傅雲音冷笑。
穆翎川:???
“不是,姑娘你聽本王解釋……”
“不聽,東西還我。”
穆翎川俊美的麵容頗為委屈,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狗:“那個,給你。”
傅雲音拿過玉佩,抬腿就要走。
“真的不能聽我一句解……”穆翎川還想開口說話。
傅雲音回過頭,冷視他:“閉嘴!”
上一世,妹妹就是嫁給了這個男人,慘遭磋磨。
無論他想說什麼,對她而言,都沒有任何意義。
“嗚嗚嗚嗚……”穆翎川看著傅雲音離開的背影:“她討厭我了?”
“那個,王爺…”旁邊小廝也忍不住上前:“您還要繼續去找寒王……”
“告訴我!她是不是討厭我了啊!”穆翎川揪住他的衣領,乍一聲,嚇得小廝臉都白了:“爺…那位姑娘,或許……”
“或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