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通往洛陽的官道上，煙塵滾滾。李世民率領三千玄甲軍疾馳在前，黑色的鐵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馬槊斜指天際，身後的唐軍步兵方陣緊隨其後，旌旗上的“李”字獵獵作響——這是李淵掏空關中鐵礦，耗時半年打造的精銳騎兵，也是李唐如今最引以為傲的資本。
“將軍，前方就是洛陽外圍的偃師城了！”侯君集策馬趕到李世民身邊，聲音帶著幾分興奮，“王世充的守軍聽說咱們玄甲軍來了，早就嚇得閉門不出，隻要咱們拿下偃師，洛陽就唾手可得！”
李世民勒住戰馬，望著遠處偃師城的輪廓，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自擊敗劉武周後，他便率領玄甲軍東征王世充，一路勢如破竹，連下十餘座城池，如今距離洛陽隻有一步之遙。隻要拿下洛陽，李唐就能占據中原腹地，屆時再聯合竇建德，或許能與遼國抗衡。
“傳令下去，明日一早，強攻偃師！”李世民沉聲道，語氣中滿是信心。玄甲軍的鐵甲防禦力極強，馬槊鋒利無比，尋常軍隊根本無法抵擋，他有把握在三日之內拿下偃師。
可就在次日清晨，唐軍準備攻城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一隊身著銀色鐵甲的騎兵疾馳而來，人數同樣有三千左右，手中的馬槊比唐軍的更長，鐵甲上還刻著精美的花紋，正是王世充花重金從遼國購買的“淘汰鐵甲騎兵”。
“李世民！本王早已料到你會來攻偃師，特意從遼國請來援軍，今日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王世充的將領站在陣前，高聲喊道。
李世民心中一沉——他沒想到王世充竟能買到遼國的鐵甲騎兵。雖然這些騎兵的裝備比玄甲軍略遜一籌，但勝在數量相當，且馬槊更長，在衝鋒時占據優勢。
“殺！”隨著一聲令下，兩隊騎兵同時衝鋒，鐵甲碰撞的聲音、馬槊刺穿身體的聲音、士兵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玄甲軍雖然勇猛，但王世充的騎兵憑借更長的馬槊，不斷壓製唐軍，再加上偃師城內的守軍出城夾擊，唐軍漸漸落入下風。
“將軍，再打下去咱們會吃虧，不如先撤軍！”侯君集拉住李世民的戰馬，急切地說。
李世民看著不斷倒下的士兵，心中滿是不甘，卻也知道侯君集說得對。他咬了咬牙，下令撤軍：“撤！退回孟津，再做打算！”
唐軍撤退後，王世充的騎兵並未追擊，隻是在偃師城外耀武揚威。王世充的將領看著唐軍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這三千鐵甲騎兵，花了他五萬兩黃金，雖然是遼國淘汰的裝備，卻依然能擊敗李唐的玄甲軍，這筆錢花得值！
而此時的遼國王城，耶律現正坐在王宮的書房裡，看著各地送來的戰報，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馬周站在一旁，笑著說：“可汗，王世充用咱們賣的鐵甲騎兵擊敗了李世民，李淵肯定會不甘心，說不定很快就會派人來求購更精良的裝備。”
“那是自然。”耶律現放下戰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咱們就是要讓他們互相牽製，誰也不能做大。李世民強了，就給王世充送裝備；王世充強了，再給竇建德送物資；竇建德要是敢冒頭，就給李淵提供支援。這樣一來，他們隻會不斷地向咱們買裝備，不斷地互相消耗，而咱們則坐收漁利。”
話音剛落，耶律現的腦海裡突然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宿主，你這種行為卑鄙無恥！利用中原諸侯的戰亂牟利，導致百姓流離失所，違背了係統‘安定天下’的初衷！”
耶律現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係統，你終於醒了？安定天下也需要錢啊！我遼國每年要接納幾十萬中原百姓，要給他們分田地、建房屋、辦學堂，還要研發蒸汽機、修建鐵路，哪一樣不需要錢？不賺他們的錢，我怎麼養活這麼多人？”
“可你這樣做，隻會讓中原的戰亂持續更久，百姓遭受更多苦難！”係統的聲音帶著幾分憤怒。
“苦難？”耶律現冷哼一聲，“就算我不賣給他們裝備，他們也會為了爭奪地盤互相廝殺。與其讓他們用落後的武器打十年，不如讓他們用我賣的裝備打五年——等他們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再率軍南下，一舉統一中原，到時候百姓就能過上安穩日子，這難道不是‘安定天下’嗎？”
係統沉默了，似乎被耶律現的話噎住了。耶律現不再理會係統，繼續對馬周說：“傳我旨意，讓商棧準備一批新式馬槊，價格要比之前高五成，專門賣給竇建德。另外，給薛舉送去一批改良後的弓箭，告訴他，李淵正在擴充軍備，若是他不儘快增強實力，遲早會被李淵吞並。”
“遵旨！”馬周躬身應道，心中對耶律現的“端水”之術愈發佩服——既不讓任何一方太強，也不讓任何一方太弱，始終讓他們處於互相製衡的狀態，源源不斷地給遼國送錢。
果然，沒過多久，李淵就派人來遼國求購裝備。使者見到耶律現後，哭訴道：“可汗，王世充用您賣的鐵甲騎兵擊敗了我軍，還揚言要攻打關中。懇請可汗賣給我們一批更精良的裝備，隻要能擊敗王世充，我李唐願意用關中的絲綢和糧食來換，價格任憑可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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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現故作沉吟，許久才說：“本王也不願看到中原戰亂不休。這樣吧，我賣給你們五千把改良後的鋼刀，比王世充的馬槊更鋒利，再送你們一百把火槍，不過價格要比之前高七成，而且需要用糧食支付——我遼國最近也缺糧。”
使者雖然覺得價格太高，但為了擊敗王世充，也隻能咬牙答應：“好！就按可汗說的辦！我們願意用十萬石糧食換五千把鋼刀和一百把火槍！”
與此同時，竇建德也收到了遼國送來的新式馬槊。他看著手中鋒利的馬槊，興奮地對麾下將領說：“有了這新式馬槊，咱們的騎兵戰鬥力至少能提升一倍！王世充、李淵，你們等著，這中原的天下，遲早是我的！”
而西邊的薛舉，在收到遼國送來的改良弓箭後，也立刻率軍攻入關中。李淵無奈，隻能讓李世民放棄東征，回師抵禦薛舉。李世民好不容易將薛舉趕回西寧，剛想喘口氣，又傳來竇建德率軍攻打冀州的消息——竇建德用遼國賣的新式馬槊，擊敗了李唐駐守冀州的軍隊，占領了三座城池。
“可惡！又是遼國！”李世民看著戰報，氣得一拳砸在案上，“他們明明有能力統一中原，卻偏偏賣給諸侯裝備，讓咱們互相廝殺，坐收漁利！”
侯君集歎了口氣：“將軍，咱們現在也離不開遼國的裝備啊。若是沒有他們賣的鋼刀和火槍，咱們連王世充和薛舉都打不過，更彆說對抗遼國了。”
李世民沉默了，他知道侯君集說得對。李唐的冶鐵工匠大多遷到了遼國，根本無法打造出精良的裝備，隻能依賴遼國供應。而遼國則像一個幕後推手，不斷地給各方勢力“輸血”，又不斷地讓他們互相“放血”，始終牢牢掌控著中原的局勢。
遼國王城的工坊內，耶律現看著源源不斷生產出來的鋼刀、馬槊和火槍，心中滿是欣慰。這些裝備不僅能給遼國帶來巨額財富，還能不斷消耗中原諸侯的實力。他知道，用不了多久，當中原諸侯的軍隊疲憊不堪、百姓怨聲載道時，就是他率軍南下，一統天下的時刻。
“係統，你看。”耶律現對著腦海裡的係統說，“我現在賺的錢，一部分用來改善百姓生活，一部分用來研發新技術，等我統一中原後，就能建立一個強大的工業國，讓天下百姓都過上好日子。到時候，你還會覺得我卑鄙無恥嗎？”
係統沒有回答，但耶律現能感覺到，係統的情緒似乎緩和了一些。他不再理會係統，繼續規劃著下一步的計劃——擴大橡膠草種植麵積，加快蒸汽火車的研發；在河北修建更多的水利工程，提高糧食產量；訓練一支裝備火槍和火炮的新式軍隊，為未來的統一戰爭做準備。
此時的中原，諸侯們還在為了爭奪地盤互相廝殺，為了購買遼國的裝備不斷壓榨百姓。他們不知道，自己不過是耶律現手中的棋子，正在一步步走向滅亡。而遼國，則在耶律現的帶領下，不斷發展壯大，等待著摘桃子的那一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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