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韻雇了幾個人當保鏢,自己則偽裝成一個大款,租了輛豪車就大張旗鼓的進村,車子停在了劉青梅家門口。
從車子進村的那一刻,那些老太太們聞著味兒就來了。
保鏢大力的拍打著大門。
“拍拍拍!拍魂呐!”
“這麼著急,趕著去死啊!”
“沒聽到我說來了來了,還拍!我看是哪個狗崽子敢在我門前撒野!”
劉青梅舉著掃帚罵罵咧咧的打開門。
舉著掃帚的手僵在半空中,“你!”
徐韻一身貴氣逼人的打扮,戴著副墨鏡擋住了大半張臉,站在她身後的保鏢各個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
保鏢們身穿黑色西裝帶著墨鏡,就像是一堵牆似的圍在徐韻的身後。
徐韻走到劉青梅的麵前,一米七的身高加上八厘米的高跟鞋,氣場全開的她把麵前的劉青梅襯托的格外嬌小。
在這種威壓下的劉青梅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你你你……有什麼事嗎?”
“我跟跟你說哦!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了,你你黑社會那套可行不通的。”
徐韻冷哼一聲,不屑的說:“我還不至於自降身價來對付你這個小嘍囉,聽說你家有個瘋了的女兒叫李嬌今年十三歲。”
聽到對方提起自己女兒,劉青梅滿眼詫異。
“你你找她什麼事?”
徐韻擺弄著自己的美甲,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兒子病了,需要一個正月初三純陰之女替我兒子抗災。所以開個價吧。”
劉青梅被徐韻突如其來的話震驚不已,反應過來的她看著周遭的鄰居和大娘們逐漸包圍了這裡。
她敞開了大門,小心翼翼的對著徐韻說:“這裡人多不是個好地方,不嫌棄的話我們進屋裡談吧。”
兩個保鏢守在大門外,其餘的四人跟著徐韻進入了屋子。
早在來之前徐韻就做了詳細的背調,她知道劉青梅這人重男輕女格外溺愛自己的兒子,摳門到了極點,還愛占人便宜。
上個星期,劉青梅的兒子就因為偷竊被人發現打斷了腿,還因為損壞了東西,被店家要求賠償一萬元,對方是鎮上的土皇帝家裡有些背景,在這裡可以說的上是一手遮天。
她家裡的錢早就被那個賭鬼老公揮霍一空,劉青梅的丈夫李豪庭年前迷上賭博,經常偷家裡的錢去外麵賭。
劉青梅沒少因為錢的事跟李豪庭吵,這件事在村裡鬨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店主前不久已經來找她催過款了,這周三劉青梅要是拿不出錢賠償,他們的人肯定會來拆了這個屋子,到時候劉青梅的兒子是死是活可就不一定了。
劉青梅給徐韻端來茶水,徐韻也不喝,直接就說:“一萬塊,人我今天帶走。”
劉青梅沒料到徐韻這麼直接,但她心中難免有些顧慮。
徐韻也不著急,就這麼等著劉青梅的答複。
就在這安靜的片刻,隔壁的屋子裡傳來男孩的叫喊聲。
“媽!媽!我要吃薯片!”
“媽!你在哪裡!媽!我腿好疼啊!”
“媽!媽!媽!”
徐韻知道這是劉青梅的寶貝兒子。
一聽見自家寶貝兒子的叫喊聲,劉青梅條件反射的起身往屋子裡走去。
安撫好自家寶貝兒子,劉青梅才回到徐韻這裡。
徐韻拿出一捆鈔票,就這麼擺在桌子上。
劉青梅看著近在咫尺的鈔票,呆愣了一瞬,她還是問出心中的疑問:“你要帶她去做什麼?”
徐韻嗤笑一聲,“放心,人肯定不會缺胳膊少腿的。至於其他的,不該問的彆問,知道了太多對你來說不好。”
劉青梅看了看那筆錢,視線又瞥了瞥柴房。
什麼狗屁道德感瞬間被她拋在腦後,她隻知道他的兒子乃至她都需要這筆錢來解決燃眉之急。
更何況一個傻子而已,給徐韻就給了。
少一張嘴也少個麻煩,她自己的親女兒已經在富貴地兒站穩了腳跟,留著這個傻子也沒用。
劉青梅笑容燦爛的把錢裝進自己口袋,她打開柴房踹了踹地上的人,“彆睡了,起來送你去享福了。”
“到了彆人家可得好好聽話,彆叫人趕出門成乞丐。”
躺著的身影緩緩坐起,劉青梅直接拽起對方將人拎出。
徐韻這才看清,那一身臟汙頭發粘連在一起,單看身形莫約隻有八九歲的女孩活脫脫跟乞丐沒什麼兩樣。
女孩眼眸有些許呆滯,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她甚至有些不能控製自己的行為,對著徐韻就開始叫喊。
可說出的話卻隻是咿咿呀呀,讓人根本聽不懂這其中的含義。
女孩在麵對徐韻時下意識的感到害怕,她不由的抱緊了劉青梅的手臂。
劉青梅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抱緊嚇了一跳,像是想到什麼般厭惡的甩開,“抱什麼抱!老實點!”
劉青梅嚴厲的語氣將女孩嚇得蹲在地上,不管她怎麼拖拽都無法將其拎起。
徐韻見狀朝身旁的保鏢喊道:“你抱著她上車,咱們走。”
麵對宛如巨人般的保鏢,女孩被嚇得瑟瑟發抖。
保鏢將女孩拎起跟著徐韻往外麵走去,蹲守在外麵的村民就看見徐韻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的保鏢抱著劉青梅的傻女兒。
一群人目睹著徐韻帶著人離開,一直到車子離開眾人都沒有散去。
有些好奇的人直接朝站在門口的劉青梅問道:“你家那個傻妮子送人了?”
“奇了怪了,這年頭還有人要傻妮子的?”
“我剛才可是聽說了,她兒子病了,這會兒買個傻姑娘,說不準是為了養著傳宗接代呢!畢竟這正常人家的小孩誰願意嫁給個病癆鬼!”
“誒誒,阿梅呐你不會是把你妮子賣了吧!賣孩子可使不得!這可是犯法的!”
劉青梅沒好氣的說道:“放你他娘的狗屁,老娘我是把女兒送去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