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兒子看上我女兒了,想著接到一起養著,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我看你這個老虔婆就是見不得彆人過得好,去去去,哪來的回哪去!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劉青梅轉身就重重地關上大門,直接隔絕了外麵看熱鬨人的視線。
徐韻帶著女孩去清理乾淨,那臟亂的頭發根本洗不乾淨,店員洗了三次頭發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最終徐韻決定都剃了吧,反正頭發還能再長。
被剃掉頭發的女孩還有些不習慣,她時不時伸手去摸摸有些紮手的腦袋。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一樣。
洗乾淨的女孩模樣乖巧像個聽話的娃娃,徐韻給了她一個安撫娃娃,外形是隻兔子。
顧清織抱著娃娃安靜的不行。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女孩竟然患有癡傻。
徐韻將她送進了福利院,將女孩的故事告訴給了院長。
院長聽聞後也是格外的心疼孩子,對著徐韻再三保證會像對待自己孩子那樣好好的照顧她。
徐韻和顧清織分彆後,就回到了廖梔這裡。
她之前為了找到顧清織,找了個借口跟廖梔請了幾天假,好在孩子順利找回,不然她可不好回來繼續當家庭老師。
好在前不久分班考試成績出來,超乎了廖梔的預期,所以麵對徐韻的請假,她也沒有多說什麼。
甚至還高興的讓徐韻在周六前回來就行。
徐韻在視頻賬號上發布了一段視頻,是在福利院拍攝孩子的視頻。
視頻裡麵有著顧清織,但為了不刻意,她還拍攝了其他的孩子。
她有些拿不準廖梔會不會刷她這個視頻,畢竟這段時間廖梔的公司接了一個大項目。
她整天忙裡忙外的,經常深夜回家,如此高負荷的運轉連休息都無法保障,更彆說去刷什麼視頻了。
徐韻為了給視頻增加熱度,花了點錢找了幾個博主也跟著轉發這個視頻。
在鈔能力的作用下,視頻也算是小火了一把。
播放量甚至快趕上那條貓咪視頻了。
讓徐韻沒想到的是,比廖梔更早看見的是她的丈夫顧懷遇。
顧懷遇創作進入了瓶頸期,他想著刷個視頻放鬆放鬆一下心情,好巧不巧就刷到了徐韻在福利院拍攝的視頻。
他隻是一眼便認出了顧清織,他還有些不可置信,當看著站在視頻中央被剃光頭發的女孩時,就仿佛是看見了七八歲的顧清織。
尤其是女孩的模樣跟顧懷遇足足有八分相像,那雙眼睛可以說是廖梔的複製版。
一顆懷疑的種子悄然在他的心底裡生根發芽。
他不是沒懷疑過找回的女兒不是自己的孩子,雖然說是親戚找到的孩子,即便後來做了親子鑒定也確定了她就是自己女兒清清。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女兒和自己長得不像,甚至也不像廖梔。
當他跟廖梔提起這事兒時,廖梔還覺得他在大驚小怪,隻是一個長相而已孩子還小等長大了就明顯了。
他也曾這樣安慰過自己。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孩子就仿佛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光亮與天賦,不管是口語表達,還是邏輯思維,都沒有繼承到他和廖梔的一點兒基因。
這個孩子就仿佛是突然被人抽去了靈魂,變得暗淡無光,像顆愚笨的石頭,不管他和廖梔怎麼在上麵精雕細琢都無法撼動她半分。
就感覺是七歲的顧清織是一個人,找回的顧清織是另一個人一樣。
隨著這種感覺愈發強烈,他就無時無刻不在內疚自己怎麼就沒能看好孩子,怎麼就讓七歲的女兒被人拐走。
顧懷遇一個人去了那所福利院,他見到了那個酷似自己的小女孩。
路過的院長見到顧懷遇,朝他解釋道:“顧先生,這是我們福利院前不久才從人販子手中解救出的女孩叫顧清織。”
“真是可憐的孩子,找到時還被人販子關在柴房裡不見天日,彆看女孩隻有八九歲的模樣,實際上她已經十三歲了。隻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的發育遲緩。”
“唉,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願天下沒有人販子。”
聽到院長的話,顧懷遇不可置信道:“這個孩子叫顧清織?她也是十三歲了?那這個孩子的爸媽找到了嗎?”
院長搖了搖頭,“沒有我們沒給她采血入庫,這孩子當時遭受了很多折磨,人已經嚇傻了,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家庭會願意去養一個癡傻的孩子。”
“您要是想要收養孩子的話,我建議您去看看那邊,他們都是正常的孩子,相比於受傷的孩子他們更適合被帶回家。”
“這些受傷的孩子,已經不適合再被人折騰了。”
顧懷遇看向抱著娃娃的顧清織,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冥冥之中他就是覺得這個孩子是自己的清清,尤其是那乖巧的模樣,簡直是七歲後長大的清清。
一個念頭的誕生,會湧進無數個念頭。
顧懷遇有了個驚人的猜想,但現在這個事兒還得去證實一下,乘人不注意他拿走了幾縷女孩的頭發。
將這一切都儘收眼底的徐韻勾了勾唇,不枉費她被院長引起。
她知道相比於自己這個熟人的介紹,還是一個陌生人講述會更有可信度一些。
拿到結果的顧懷遇看著上麵的字眼呆愣了很久,喃喃道:“是生物學上的父親。”
“清清!她是我的清清!”一行清淚落下。
顧懷遇也顧不上那麼多,帶著文件去了廖梔的公司。
看著突然到來的丈夫,廖梔還有些疑惑:“怎麼了老公?你怎麼哭了?”
顧懷遇緊緊地抱著廖梔,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神情激動的說:“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找到我們的女兒了,我找到清清了。”
“我要帶清清回家,對,帶清清回家。”
搞不清楚狀況的廖梔摸了摸顧懷遇的額頭,喃喃道:“這也沒發燒呐?”
回過神的顧懷遇將手裡文件塞給廖梔,“老婆,你看是生物學上的父親,我是清清的爸爸,清清是我的女兒。”
“哦不,我的意思是福利院裡的女孩是我的清清,我是他的爸爸!”
“老婆,你跟我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