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土陣困殺
阿房宮地下大廳的穹頂正在滲土,每粒黃土都帶著蠱蟲的腥氣,砸在地上發出的輕響,像無數隻蟲爪在抓撓。最深處的土粒泛著青幽色,細看竟能發現細小的蟲嘴在蠕動,林越的靴底陷進半寸,地麵的裂紋裡突然鑽出銀線,順著腳踝往上爬,組成與陶俑關節相同的齒輪紋——土行陶俑陣已全麵激活,整個大廳變成個巨大的絞肉機,地心引力比外界強了三倍,連呼吸都帶著沉重的壓迫感,肺葉像被灌了鉛,每口吸氣都能嘗到泥土的腥甜。
它們不怕刀劍!秦武王的佩劍劈在最近的陶俑身上,青銅刃口崩出個缺口,陶俑胸腔的銀線核心卻毫發無損,反將劍氣反彈回來,在地上炸出個土坑,飛濺的土粒中裹著細小的蠱蟲,落在龍袍上立刻蝕出小孔,像被酸液滴過的綢緞。這土有問題,能吸收所有力道!他的龍袍被地心引力扯得緊繃,每根絲線都在呻吟,像要被連根拔起,腰間的玉帶勒得皮肉生疼,嵌進骨縫似的,再這樣下去,不等陶俑動手,我們的骨頭就要被自己的重量壓碎!
子陽的紅斑在後背亮得發燙,少年試圖用紅光推開陶俑,卻發現紅光剛觸到土陣邊緣就被吞噬,像水滴融進泥潭,連點漣漪都沒激起。它們在吸能量!他指著陶俑腳下的土地,那裡的黃土正在蠕動,組成細小的漩渦,每個漩渦中心都有隻透明的蠱蟲,正張著與針孔相同的嘴,先生,這些蠱蟲在轉化地心引力,把它變成殺人的力道!我能感覺到它們在笑,像躲在暗處的野獸,用牙床磨著骨頭!
淳於髡的羽扇在半空劃出弧線,扇麵的非攻紋與土陣碰撞,激起漫天土霧,卻沒能逼退陶俑半步。地脈蠱他的指尖捏著半塊陶片,上麵的齒輪紋裡嵌著細小的土粒,在光線下顯影出與終南山相同的地質層紋路,徐福把整座阿房宮的地基變成了蠱巢,陶俑隻是陣眼,真正的殺招是這能吞噬一切的土行力場!你看這土粒的密度,比正常黃土高七倍,每粒都藏著蠱蟲的卵,踩上去就像踩在活物的皮膚上!
林越的針盒光流掃過地麵,黃土下的銀線組成巨大的字,筆畫裡的蠱蟲正在同步收縮,每收縮一次,地心引力就增強一分。他的膝蓋已經開始打彎,針盒在懷裡墜得肋骨生疼,像揣了塊燒紅的鐵:五行相生,土生金,金生水...他突然想起扁鵲說過的話,可土也能克水、埋金、滅火、阻木!這陣是想把我們的能量全吸乾,變成滋養陶俑的養料,就像莊稼吸收糞肥,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最前排的土俑突然集體抬錘,夯錘砸向地麵的刹那,大廳中央裂開道深溝,湧出的黃土裡裹著無數陶俑碎片,每個碎片都在重組,像群不死的怪物。秦武王的龍靴陷進裂縫,銀線順著靴底鑽進衣內,在皮膚上勒出與陶俑齒輪相同的紅痕,血珠剛冒頭就被銀線吸走,扁鵲怎麼還沒來?再等下去,我們都要變成土疙瘩了!他該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這個老狐狸!
來了。
聲音從裂縫深處傳來,帶著金屬摩擦般的沙啞,像生鏽的劍抽出鞘。扁鵲的銀簪突然從土中穿出,針尖挑著塊沾血的陶片,上麵刻著二字,筆畫裡的血珠在強引力場中緩緩滾動,像顆不肯墜落的淚。他的玄色長袍沾滿黃土,卻掩不住袖口滲出的金紅血珠——那是強行衝破地脈蠱陣時被土行力場撕裂的傷口,皮肉外翻處能看見銀線蠱在蠕動,正被他的醫血一點點吞噬,留下道金色的痕,這陣的核心在位,對應人體的胃脘,找到它,就能破。
陶俑的夯錘突然轉向扁鵲,銀線組成的字在他頭頂凝聚,密度比剛才對付秦武王時高了三倍,像塊沉甸甸的烏雲。林越突然明白,土陣不僅能吸收力道,還能鎖定最強的生命體征,而扁鵲的醫血,正是此刻最醒目的目標,像黑夜裡的火把,引來了所有的飛蛾與猛獸。
第二節人肉為引
扁鵲的銀簪在指尖轉得飛快,針尖劃破掌心,血珠滴在地上的瞬間,竟在強引力場中懸浮起來,像顆跳動的心臟,每一次搏動都帶著金紅的光,與他胸腔的起伏完全同步。《黃帝內經》有雲:肝屬木,心屬火,脾屬土,肺屬金,腎屬水。他的血珠突然分裂成五顆,分彆飛向五人,軌跡與五行相生的路線完全吻合,像道流動的彩虹,我們五人,正好對應人體五行,以氣血為引,可布活五行陣,覆蓋它的土行力場!記住,不是對抗,是融合,就像水融入土,能長出莊稼,也能衝垮堤壩,全看力道如何掌控。
血珠落在秦武王胸口時,突然爆發出紅光,與他的龍紋產生共振,龍紋裡的金線像活了過來,順著血珠的軌跡遊走,在皮膚上燙出細微的灼痛感。陛下屬火,對應心臟,站正南。扁鵲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銀簪指向大廳南側的石柱,那裡的土紋最稀疏,隱約能看見與心臟相同的搏動,您的王血陽氣最盛,能克土之陰寒,就像烈火能燒乾濕地,但切記不可過剛,過剛則易折,就像您舉鼎時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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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武王雖不解,卻依言站定。紅光剛觸到石柱,周圍的陶俑突然停滯,夯錘懸在半空,像被凍住的雨。真有用!他的龍袍不再緊繃,龍紋裡的金線開始發光,與血珠的紅光融為一體,這就是醫道的本事?比刀劍還厲害!早知道朕就不該質疑你,當年太醫署就該讓你當令尹...語氣裡帶著後怕,更多的卻是好奇,像發現了新玩具的孩子,指尖忍不住去觸碰那些流動的紅光。
子陽屬木,對應肝臟,站正東。扁鵲的第二顆血珠飛向少年,紅斑的綠光與血珠融合,在東側地麵畫出株嫩芽的形狀,根係順著陶俑的裂縫蔓延,像在尋找土壤的縫隙,你的生機能破土,正好克土之凝滯,記住要用意念催動紅斑,想象自己是顆要發芽的種子,頂開壓在身上的石塊,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見光。
子陽剛站定,腳下的黃土突然冒出青草,順著陶俑的裂縫往上爬,銀線組成的齒輪被草根纏得咯吱作響,像生鏽的零件被強行轉動,陶土剝落處露出裡麵的青銅機芯,竟在發出痛苦的嗡鳴。它們在怕!少年的紅斑突然暴漲,綠光裡浮現出無數蠱蟲的影子,正拚命往地下鑽,先生,這些地脈蠱在害怕生機!它們的基因裡刻著對草木的恐懼,像老鼠怕貓,像黑暗怕光!
淳於髡的羽扇突然接住第三顆血珠,金粉與血光融合,在西側凝成把青銅劍的虛影,劍刃的弧度與他羽扇的銅刺完全相同,泛著冷冽的光。墨家機關屬金,對應肺臟,我來克土之厚重。他的扇骨彈出磁石,吸附著周圍的金屬碎屑,在身前組成道屏障,金能破土,就像我這機關術能拆了徐福的鬼把戲!看好了,這才是墨家技術的正途,不是殺人,是守護!
林越的針盒接住最後顆血珠,藍光在北側擴散,與地上的積水剛才水俑破裂留下的)融合,形成片微型湖泊,水麵的波紋與他的心跳完全同步,每道漣漪都帶著細小的銀芒。我屬水?他想起自己總被水俑針對,原來早有征兆,腎屬水,能潤土,也能...稀釋它的力道?就像洪水衝垮土牆,但也能灌溉良田?
沒錯。扁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大廳中央的中宮土位,那裡的地心引力最強,他的黑袍被扯得貼在身上,露出後背猙獰的傷口——土行力場正試圖把他的血肉扯出來,與黃土融為一體,傷口處的血珠剛滲出就被引力拉成細絲,像金色的線,我屬土,對應脾臟,坐鎮中宮,調和四象。記住,五行陣的關鍵不在相克,在相生,就像脾能把食物變成氣血,我要把這土行力場的能量...變成我們的養料,反哺己身。
他的銀簪突然刺入自己的胃脘,金紅血珠噴湧而出,在空中組成與《黃帝內經》五臟圖相同的經絡,每條經絡都對應著大廳的一根石柱,石柱上的陶紋突然亮起,與經絡產生共鳴。現在,跟著我的氣走!他的聲音在強引力場中微微發顫,指尖的血珠突然加速旋轉,肝木升,心火炎,肺金降,腎水沉,脾土化——動!
五人同時發力,五色光帶在空中交織,形成個巨大的人體輪廓,將土行陶俑陣完全罩住。林越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流從丹田升起,順著經脈流向中宮,與扁鵲的血光融為一體,那些曾讓他恐懼的克隆體記憶,此刻竟變得清晰而溫暖,像被這活五行陣喚醒的生命本能——原來所謂的,不過是更古老的五行密碼,所謂的,不過是拙劣的複製,真正的生命,在於這生生不息的循環。
第三節黑風魅影
土行力場突然劇烈震顫,陶俑的齒輪開始逆向轉動,銀線組成的字正在褪色,像被雨水衝刷的墨跡,露出底下更古老的字。扁鵲的銀簪在中宮飛速點刺,每落一針,就有個陶俑崩碎,陶土飛濺中能看見細小的蠱蟲在掙紮,像被驚醒的噩夢。可他的手抖得越來越厲害,針尖好幾次差點紮偏——眼前的黃土突然變成黑風寨的瘟疫沼澤,腐臭的氣息與阿房宮的土腥重疊,像場遲到了二十年的噩夢。
先生!您的手!林越的水藍光帶突然波動,他看見扁鵲的指尖在滴血,不是被力場撕裂的傷,是銀簪劃破的新痕,細小的血珠在強引力場中懸浮,像串凝固的淚,穩住!陶俑要反撲了,它們的齒輪轉速加快了三倍!
扁鵲的瞳孔驟然收縮——黑風寨的記憶正從血光裡鑽出來:那年他剛出長桑洞,還是個背著藥簍的青衫少年,寨子裡爆發黑死病,感染者全身長滿黑斑,七竅流血而死,屍體扔在沼澤裡,三天就會變成堆蠕動的蠱蟲,發出與此刻陶俑相同的聲。他帶的草藥全用完了,看著寨民一個個倒下,孩子的哭聲像刀子割心,情急之下用了長桑君禁止的禁術——引萬蛇窟的蠱蟲入寨,讓蠱蟲吞噬病毒,那些蠱蟲的銀線,與眼前陶俑裡的一模一樣。
它能救命...信我...年輕的扁鵲舉著裝滿蠱蟲的陶罐,跪在寨老麵前,陶罐的紋路與眼前的陶俑完全相同,都是蛇纏鼎紋。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像在說服自己,長桑君說過,萬物相生相克,蠱蟲能噬毒,隻要控製劑量...寨民們半信半疑地喝了混有蠱蟲卵的湯藥,黑斑果然消退了,可三個月後,怪事發生了——幸存的孩子後背長出蛇鱗,在月光下會發出銀線般的光,與子陽的紅斑驚人地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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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妖法!寨老舉著火把,滿臉皺紋因憤怒而扭曲,將那些孩子逼到山崖邊,他們的哭喊聲與此刻陶俑崩碎的聲響重疊,扁鵲帶來的不是解藥,是詛咒!這些小怪物長大了,會把我們都變成蠱蟲!燒死他們!燒死他們!
火光照亮年輕扁鵲的臉,他想阻止,卻被憤怒的村民按住,手腕被粗糙的麻繩勒出血痕,與現在被銀線勒出的紅痕位置完全相同。他眼睜睜看著那些帶鱗的孩子墜入火海,蛇鱗燃燒的焦味與阿房宮陶俑的腥氣完全相同,連火星的顏色都一樣,是種詭異的青藍色,像淬了毒的火焰。我錯了...他的銀簪突然落地,中宮的血光瞬間黯淡,土行力場趁機反撲,陶俑的夯錘砸向秦武王,紅光屏障劇烈搖晃,龍紋裡的金線斷了好幾根,像被燒斷的蛛絲。
扁鵲!淳於髡的金光大盛,勉強擋住夯錘,扇骨的磁石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隨時可能崩裂,彆走神!想想現在要救的人!你想讓黑風寨的事重演嗎?看看子陽!看看我們!你要讓我們都變成那些陶俑嗎?
子陽的綠光突然纏住扁鵲的手腕,紅斑的溫度燙得驚人,像塊烙鐵,卻帶著安撫的力量:先生,那些孩子...是不是像這些蠱蟲一樣,隻是想活下去?少年的聲音穿透記憶的迷霧,清晰得像在耳邊,帶著不容置疑的純真,您當時沒有錯,錯的是害怕不同的人!就像現在這些陶俑裡的蠱蟲,它們也不想殺人,是被徐福逼的!您看,它們在綠光裡多安靜,像找到了家...
黑風寨的火光突然熄滅,年輕扁鵲的臉與眼前的扁鵲重疊。他猛地握住銀簪,重新刺入中宮,這次的手穩如磐石,針尖的血珠不再顫抖,像找到了方向的航船:對...活下去...血光暴漲,五臟圖的經絡突然發出龍吟,將土行力場撕開道口子,陶俑在龍吟中紛紛崩碎,露出裡麵嵌著的玉簡,上麵刻著長桑洞三個字,與扁鵲銀簪上的紋路同源,連最細微的刻痕都分毫不差,像他當年親手刻下的記號。
林越的水藍光帶突然與塊玉簡共鳴,光流中顯影出終南山的地圖,標注著解蠱蟲基因鎖的字樣——正是黑風寨後代需要的解藥,圖上的路線用銀線畫出,與他克隆體記憶裡的逃生路線完全相同,終點都指向長桑洞深處的洗髓池。
第四節長桑玉簡
土行力場消散的瞬間,地下大廳的穹頂落下無數黃土,卻在觸到五人光帶時化作金色的粉末,像場贖罪的雨,落在皮膚上帶著微癢的暖意,像有細小的種子在發芽。扁鵲的銀簪插在中宮的土中,周圍的黃土裡鑽出細小的青草,纏繞著玉簡生長,像在修複什麼,草葉上的露珠映出五人的影子,像幅活的五行圖,相生相依。
這些是...林越撿起塊玉簡,上麵的二字閃著金光,與他針盒裡的東海坐標產生共振,頻率穩定在73hz,與克隆體的基因重合度完全相同,是終南山的線索?上麵畫的...是黑風寨的位置!還有逃生路線!
扁鵲的指尖撫過玉簡,傷口的血滴在上麵,立刻顯影出密密麻麻的小字:黑風寨餘孽,藏於長桑洞左近,其鱗可解五行蠱...壬辰年扁鵲記。他的聲音帶著沙啞,二十年的愧疚終於找到出口,像堵塞的河道被疏通,每個字都帶著釋然的輕顫:當年那些孩子沒死透,有人帶著他們逃到了終南山,是個叫的孩子,後背的鱗甲最厚,也最聰明...這些玉簡...是我後來偷偷埋下的,本想找到他們贖罪,卻一直沒勇氣...怕看到他們恨我的眼神,怕承認自己當年的怯懦...
子陽的紅斑突然指向玉簡,少年的瞳孔裡映出無數帶鱗的孩子,正在山洞裡向他招手,他們的鱗甲在綠光中泛著金紅,與紅斑的紋路完全相同,像失散多年的親人:它們說...那些哥哥姐姐還活著...被蠱蟲基因改造成了人蠱共生體,既能像人一樣思考,又能像蠱蟲一樣感知地脈...他的綠光與玉簡融合,顯影出孩子們後背的鱗甲,紋路與紅斑完全相同,連最細微的分叉都一樣,像同根生的草木,徐福找的不是陶俑,是他們!想用他們的基因完善五行陣,讓地脈蠱永遠聽他指揮,變成他的私人軍隊!
秦武王的龍袍上還沾著黃土,卻第一次沒在意這些汙穢,他看著扁鵲指尖的顫抖,看著那些因愧疚而泛紅的眼,突然明白了什麼:扁鵲,你早知道?所以你才用人肉布陣,不僅是為了破陣,是想證明...不同的生命可以共生?就像當年的蠱蟲和孩子,就像現在的我們和這些...被改造的生命?他的語氣裡沒了帝王的威壓,多了絲敬佩,甚至帶著絲愧疚,朕以前總覺得醫道不如王權,刀劍能定天下,現在才明白,能讓人活下去的,從來不是刀劍,是這份能容納不同的勇氣。
醫道不是消滅異己,是調和不同。扁鵲拔出銀簪,玉簡上的字突然全部飛入簪頭,化作道流光射向終南山方向,像道遲來的信,帶著二十年的歉意與期盼,黑風寨的孩子用鱗甲證明了這點,我們...也該去完成未竟的事了。他的手抖已經停了,銀簪在指尖轉得沉穩,像握著的不是武器,是救贖的鑰匙,簪頭的光流裡,映出長桑洞的輪廓,洞口的醫巫同源石刻在金光中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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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髡的羽扇收起時,扇骨裡多了塊玉簡:墨家弟子在終南山有接應點,是專門收留被徐福迫害的人,有當年從黑風寨逃出來的老人,一直在等能解鱗毒的人。他的目光落在林越身上,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針盒,帶著了然的笑意,你針盒裡的坐標,其實是徐福設的陷阱,真正的解藥在長桑洞,這才是墨家藏的後手,用之道破之術,就像你我現在這樣,醫道與機關術,本就該相輔相成。
林越的水藍光帶突然包裹住所有玉簡,光流中,黑風寨的火光與阿房宮的金光重疊,帶鱗的孩子與子陽的紅斑重疊,扁鵲年輕的悔恨與此刻的釋然重疊——原來所有的偶然,都是醫道的必然,就像五行相生相克,最終都要歸於平衡,就像那些被詛咒的鱗甲,終將在長桑洞的洗髓池裡,洗去仇恨,隻留下生命的堅韌。
當五人走出地下大廳時,阿房宮的朝陽正刺破雲層,照在滿地的陶片上,折射出五彩的光,像個人體五行的倒影,映照著東方的終南山。扁鵲的手抖已經停了,他望著終南山的方向,銀簪在指尖轉得沉穩:走吧,該去給黑風寨的孩子們...還有我們自己...一個交代了。
子陽的紅斑在朝陽下泛著金光,少年突然哼起段奇怪的調子,說是剛才布陣時聽到的,像蠱蟲在唱歌,又像孩子們在笑,旋律與長桑洞的山謠完全相同。林越的針盒裡,玉簡的光芒與克隆體記憶裡的培養皿重疊,他突然明白,那些被製造的生命,那些被改造的孩子,其實都在問同一個問題:我們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嗎?
答案,或許就藏在終南山的長桑洞裡,藏在醫道最古老的智慧裡——不是非此即彼,而是亦此亦彼,像五行相生相克,最終都要歸於土,又從土裡長出新的希望,帶著陽光的味道,而非血腥,帶著雨露的甘甜,而非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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