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俑陣圍城
阿房宮的地基像隻攤開的巨掌,尚未砌完的夯土上留著新鮮的鏟痕,混著青銅鏽味與蠱蟲的腥氣,在暮色裡發酵成種詭異的酸腐。最深處的土粒泛著青幽色,像被無數隻蟲口舔過,林越踩著沒膝的黃土往裡走,鞋跟碾過塊碎陶片,上麵的朱漆還沒乾透,畫著半片與臨淄工坊相同的齒輪紋,齒牙的數量正好三十七個——與徐福克隆體的編號序列完全對應,最末那個齒缺了角,像被蟲蛀過,邊緣還掛著絲銀線般的蟲涎。
先生,這裡的土不對勁。子陽的紅斑在後背發燙,少年蹲下身,指尖戳了戳夯土——土粒裡嵌著細小的銀線,像被揉碎的金屬絲,在暮色中泛著冷光。他剛想抓起一把細看,地麵突然震顫,三十七個陶俑從地基下破土而出,陶土飛濺中,林越看清了它們的排布:東首三俑持青銅劍金),西首四俑背皮囊木),南首五俑燃火褶火),北首六俑拖水囊水),中央九俑握夯錘土),正好組成《墨子·備城門》記載的五行絕殺陣,隻是每個陶俑的胸腔都嵌著塊銀線蠱凝結的核心,蟲身的震顫頻率與子陽的紅斑完全同步,73hz,像顆被強行起搏的心臟。
最前排的金俑突然抬臂,青銅劍劈出的風帶著股鐵鏽味,林越拽著子陽往側翻滾,劍鋒擦著他的耳際釘進夯土,入土三寸的地方突然冒出銀線,順著劍刃往上爬,在陶俑的手腕處凝成個微型的字,筆畫的轉折處爬著細小的蠱蟲,與李醯左目的蛇瞳紋完全相同,每片鱗甲都閃著嗜血的光。這些不是普通陶俑!他的針盒光流掃過陶俑的關節,那裡的齒輪紋裡纏著蠱蟲的基因鏈,與臨淄墨家工坊的機關鳥核心完全同源,是用機關術和蠱蟲基因拚出來的怪物!關節裡的齒輪轉一圈,就會激活一次蠱毒分泌,你看這齒牙間的銀粉,全是牽機引的結晶!
木俑的皮囊突然炸開,無數根削尖的桃木釘射向子陽,釘尖的銀線蠱在半空中展開蟲翼,像片會飛的針雨。子陽的紅斑爆發出紅光,將桃木釘逼在三尺外,卻擋不住陶俑的合圍——土俑的夯錘砸在地上,激起的黃土突然化作銀線,在兩人腳下織成網,網眼的大小正好能卡住腳踝,0.73寸,與扁鵲金針的直徑完全相同,線與線的交點處,蠱蟲正張著與針孔相同的嘴。
它們的關節會發光!子陽突然喊道,指著火俑腰間的銅鈴——鈴舌晃動時,陶俑胸腔的銀線核心會亮起,頻率與蠱蟲振翅的節奏完全相同。他的指尖剛觸到最近的一個陶俑,那陶俑突然轉頭,空洞的眼眶裡射出銀線,擦過少年的臉頰,在夯土上燒出道焦痕,形狀與紅斑的紋路分毫不差,連最細微的分叉都一模一樣,像是用紅斑拓印的。
林越的針盒突然彈出青銅針,組成與陶俑齒輪紋相反的字,針尖的銀粉落在金俑的劍脊上,爆出細小的火星。是墨家的非攻紋!他認出了陶俑關節的刻痕,與淳於髡羽扇骨上的標記完全相同,隻是方向相反,這些陶俑用的是墨家機關術,但被人篡改過——非攻變成了絕殺!你看這齒輪的旋向,本該順時針轉以卸力,現在全是逆時針,每轉一下都在蓄力傷人,像把被反著握的刀!
中央的土俑突然齊聲低吼,夯錘同時砸向地麵,黃土裡的銀線網突然收緊,林越的小腿被勒出紅痕,血珠剛滲出皮膚就被銀線吸走,在網眼處凝成顆顆血珠,像等待喂食的蠱蟲。它們在吸收血液裡的基因!他看著血珠順著銀線流進陶俑的胸腔,那裡的核心突然亮起紅光,與子陽的紅斑產生共振,少年的後背滲出細汗,紅斑的紋路正在與陶俑的齒輪紋產生詭異的同步,像被強迫跳同一支死亡舞曲,快用你的紅斑衝開它們!你的基因能克製蠱蟲,也能擾亂這些陶俑的核心,就像磁石吸鐵!
子陽的紅斑突然暴漲,紅光撞在陶俑陣上,激起漫天陶土。最邊緣的水俑被紅光掃過,胸腔的核心突然炸裂,露出裡麵嵌著的銘牌——東海第37號,字跡是用銀線蠱的分泌物寫的,與徐福實驗室的培養皿標簽完全相同,連標簽邊緣的蟲蛀痕跡都分毫不差,像是同一個蠱蟲啃出來的。這些是...徐福的造物?少年的聲音帶著顫音,紅斑的溫度突然升高,他能到無數細碎的哀嚎,像從陶俑的裂縫裡鑽出來的,它們在哭...先生,這些陶俑在哭...每一個裡麵都有東西在喊疼,聲音細得像蠶絲斷了...
第二節墨扇破金
羽扇的風突然從陣外卷來,帶著鬆煙墨的清苦,將撲向子陽的木俑釘在夯土上。淳於髡踩著陶俑的殘骸走進陣中,扇麵的二字在暮色裡泛著金光,與陶俑關節的刻痕產生劇烈共振,最前排的金俑突然僵住,青銅劍落地,劍脊的齒輪紋正在逆向轉動,像被強行糾正的錯誤,發出的抗議聲。
墨家的機關術,什麼時候成了徐福的殺人利器?他的扇尖點向金俑的咽喉,那裡的陶土突然裂開,露出裡麵盤著的銀線蠱,蟲身的紋路與扇骨的機關圖完全吻合,隻是方向相反,像幅被倒映的畫,以巧防害以巧害人,這幫雜碎倒是學得快。他的指尖劃過扇麵,露出裡麵嵌著的微型齒輪,每個齒牙都刻著字,與《墨子·備城門》的守城術圖譜完全對應,隻是被人用巫血塗改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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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的針盒光流掃過羽扇,扇骨裡藏著的微型齒輪正在高速轉動,每個齒牙都對應著陶俑關節的薄弱點:您早就知道?他看著淳於髡用扇柄抵住土俑的夯錘,接觸點突然冒出青煙——扇柄裡嵌著磁石,正在乾擾陶俑的銀線核心,臨淄工坊的機關鳥,也是您的手筆?那些鳥的翅膀裡,也有這種非攻紋,當時我以為是裝飾。
墨家弟子遍布七國,總得有人盯著徐福的小動作。淳於髡的羽扇突然展開,扇麵的機關圖投射在夯土上,將五行陣的弱點一一標出:金俑怕磁石,木俑畏明火,水俑忌土掩,火俑懼水澆,土俑怕木楔。這些陶俑的機芯用的是五行相生原理,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環環相扣,像條咬著自己尾巴的蛇。他的指尖在扇麵上一滑,三枚木楔從扇骨彈出,精準地釘進土俑的關節縫,但相生亦相克,隻要破了生門,整個陣就會逆向相克。比如土生金,但若土被木克,金就成了無源之水,隻能等著生鏽,就像徐福偷了墨家的術,卻學不會墨家的道。
子陽突然抓住淳於髡的手腕,紅斑的紅光與扇麵的金光交織,少年的瞳孔裡映出無數細小的銀線:它們在求救!他指著最邊緣的37號陶俑,那陶俑的胸腔正在滲血,銀線核心的蠱蟲正在瘋狂撞擊陶壁,蟲嘴的開合頻率與人類的哭泣聲完全相同,440hz,正是哀鳴的音調,裡麵的蠱蟲不想殺人,是被強行控製的!它們的基因在反抗,你聽,這頻率越來越亂了,像根快被扯斷的弦!
金俑的青銅劍突然集體轉向,劍刃組成道金屬牆,將三人困在中央。淳於髡的羽扇突然拋出磁石,吸附在劍牆上,銀線蠱在磁石的作用下劇烈掙紮,金俑的關節發出的脆響,像生鏽的齒輪在轉動,陶土剝落處露出裡麵的青銅機芯,上麵刻著與臨淄工坊相同的公輸班造字樣,隻是被人用銀線劃掉,改成了徐福監製,筆畫裡還沾著乾涸的血跡,像未乾的墨。
子陽說得對。淳於髡的聲音帶著怒意,磁石的吸力突然增強,金俑的劍刃開始彎曲,徐福用活人基因培育蠱蟲,再將蟲核嵌進陶俑——這些不是機器,是被囚禁的生命,用墨家的技術做了囚籠。他的羽扇指向金俑的胸腔,看到那些銀線組成的網了嗎?那是強行將蠱蟲神經與機關機芯綁定的鎖魂陣,每根線都連著蟲腦的痛覺中樞,徐福就是用痛苦逼它們服從,就像當年紂王用炮烙馴獸!
林越的針盒突然與磁石產生共振,光流中顯影出陶俑的內部結構:銀線蠱組成的神經網連接著機關機芯,而機芯的最深處,藏著小塊人體組織,dna序列與虢國太子的基因重合度73。是克隆體的組織!他突然想起臨淄工坊的殘圖,上麵畫著以俑養蠱,以蠱控人的流程,徐福在批量生產這種陶俑,用克隆體的基因穩定蟲核,再用墨家技術驅動——37號,說明至少還有36個!每個編號對應著不同的克隆體基因,就像給武器刻上使用者的名字!
火俑的火褶突然同時投向磁石牆,火焰遇到銀線瞬間暴漲,卻在靠近羽扇時突然轉向,像被無形的牆擋住。淳於髡的扇麵突然彈出層透明的絲,上麵塗著防火的石棉與雄黃:墨家的備火術,當年是用來救民的,今天倒要用來對付這些怪物。他的羽扇指向水俑,林越,帶子裡陽去北邊,用水囊破火陣;我來拆金俑的機芯,動作快,磁石的效力隻能維持一炷香!
第三節蟲語驚心
子陽的紅斑在水俑陣前燙得像塊烙鐵,少年抱著水囊的手不住顫抖——他能清晰地到陶俑裡的蠱蟲在尖叫,每隻蟲的頻率都不同,卻都帶著相同的恐懼,像被扔進沸水裡的魚。最靠近他的水俑突然抬起水囊,渾濁的液體潑向他的麵門,他下意識地閉眼,卻發現液體在觸到紅斑前突然凝固,銀線蠱在液體裡結成冰,蟲身的紋路組成字,筆畫歪歪扭扭,像用發抖的腳寫的,最後一筆拖得很長,纏著根斷裂的神經線。
它們在幫我?少年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冰殼,紅斑的紅光滲入冰中,銀線蠱突然安靜下來,像找到了同類的氣息。水俑的關節突然劇烈轉動,陶土簌簌落下,露出裡麵的銀線神經網,網眼的形狀正在變化,從字變成字,每個筆畫的轉折處都有蠱蟲在拚命掙紮,像在改寫指令,蟲腿的斷口處滲著金色的血,與子陽紅斑的光色相同。
林越的青銅針釘進水俑的後頸,那裡是機關機芯的樞紐,針尾的銀粉與銀線蠱產生反應,蟲核突然發出的哀鳴,頻率與子陽紅斑的震顫完全同步。是你的紅斑!他看著水俑的動作越來越遲緩,胸腔的銘牌正在發燙,你的基因能和蠱蟲產生共情,它們在抗拒徐福的控製!這不是妖法,是...是鼎心基因的另一種形態,像個能聽懂所有生命語言的翻譯器!
37號陶俑突然跌跌撞撞地衝過來,胸腔的裂縫裡滲出更多的血,滴在子陽的手背上。少年的紅斑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他聽見無數細碎的聲音在腦海裡炸開:疼...熱...殺...這些聲音雜亂無章,卻在他的意識裡逐漸彙成一句話——破核心...斷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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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說要破壞核心!子陽突然抓起地上的青銅劍,劍尖對準37號陶俑的胸腔。陶俑沒有反抗,反而主動挺起胸膛,將銀線核心的位置暴露出來,空洞的眼眶裡映出少年的臉,像在托付最後的希望,胸腔的震動頻率變成了與人類相同的心跳,73次分鐘。劍刺入的瞬間,銀線蠱突然集體發出尖銳的嘶鳴,像解脫前的哭喊,隨後化作金色的粉末,融入子陽的紅斑,少年的後背突然多出道與陶俑銘牌相同的紋路——,隻是數字被紅光包裹,像被救贖的印記,邊緣還沾著細小的蟲鱗,閃著感激的光。
整個水俑陣突然停滯,水囊裡的液體全部凝固,銀線蠱在冰中結成與紅斑相同的圖案。淳於髡的歡呼聲從金俑陣傳來:子陽乾得好!水陣一破,火陣就成了強弩之末!羽扇的磁石突然吸附了所有金俑的青銅劍,在空中組成道金屬屏障,擋住土俑的夯錘,林越,快看看37號的機芯,裡麵肯定有徐福基地的坐標!墨家的機關都會在核心處留暗記,用的是以字代圖的古法!
林越的針盒光流掃過37號陶俑的殘骸,破碎的機芯裡藏著塊玉牌,上麵刻著與東海地圖相同的潮汐紋,紋路上的銀線組成第37批實驗體,適配五行陣的字樣,落款處的字被蟲蛀了半邊,露出底下被掩蓋的字——顯然是墨家弟子偷偷留下的痕跡,像個藏在暗處的眨眼。子陽的紅斑突然指向東方,少年的瞳孔裡映出無數陶俑的影子,像在眺望遠方的同伴:它們還有很多同伴...在東海...被關在陶土裡...每個陶俑裡都有個...在哭,聲音像被捂住了嘴...
土俑的夯錘突然全部砸向地麵,地基下的銀線網突然收縮,將所有陶俑的殘骸吸進地下,隻留下滿地的陶片與金粉。淳於髡的羽扇突然收起,扇骨上的齒輪紋正在逆向轉動:徐福在回收實驗體,看來我們觸到了他的痛處。他撿起塊帶著齒輪紋的陶片,上麵的非攻紋已經被銀線腐蝕,像塊被蟲蛀的竹簡,這些技術本是墨家用來造福百姓的,木甲術造耕牛,機關術修水利,現在卻被他改成了殺戮機器,這筆賬,遲早要跟他算清楚,用墨家的之道,敲碎他的狼子野心!
第四節源起東海
暮色漫過阿房宮的夯土堆,林越將37號陶俑的玉牌揣進懷裡,牌麵的潮汐紋在指尖發燙,與針盒裡的東海坐標產生共振,頻率穩定在73hz,像在發出求救信號,每一次波動都帶著蠱蟲的顫音。子陽的紅斑還在微微發亮,少年時不時低頭看看手心,那裡沾著的金粉正在逐漸滲入皮膚,像有無數細小的生命在與他的血脈融合,每次心跳都能感覺到細微的共鳴,像無數雙小手在輕輕叩門。
你的紅斑能和蠱蟲共情,這不是妖法。淳於髡的羽扇輕輕拍了拍子陽的後背,扇麵的非攻紋與少年的紅斑產生共鳴,激起細小的金火花,墨家古籍記載,上古有種通神者,能與萬物對話,你的紅斑就是這種能力的覺醒,隻是被徐福的蠱蟲基因激活了。他的目光落在林越手裡的玉牌上,這37號,應該對應著東海基地的第37個培養艙,裡麵養的就是能驅動陶俑的——用克隆體的腦漿混合蠱蟲卵培育的,所以才會有痛感,有記憶,像個被困在陶殼裡的靈魂。
林越的針盒突然投射出臨淄工坊的全景圖,圖中某個角落的標記與陶俑關節的齒輪紋完全相同,隻是被畫成了隻展翅的鳥,鳥嘴裡銜著顆鼎形的珠:臨淄的墨家弟子被徐福脅迫了?他想起工坊裡那些表情麻木的工匠,手裡的刻刀總在不經意間劃出與非攻紋相反的圖案,他們在偷偷給我們留線索,陶俑的弱點、玉牌的坐標...都是故意讓我們發現的。那個管庫房的老工匠,他給我的機關鳥翅膀上,就刻著這個鳥形標記,當時我以為是普通的花紋,現在才明白,那是銜信鳥,墨家用來傳遞緊急消息的暗號!
子陽突然指向地基深處,那裡的夯土正在輕微起伏,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土表的裂紋裡滲出銀線,組成細小的字:還有活的...它們在害怕...少年的聲音帶著急切,紅斑的紅光順著他的指尖流向地下,在夯土上畫出與水俑核心相同的圖案,是土俑的母巢!裡麵有很多沒激活的陶俑,它們的核心在哭!聲音比剛才的37號還多,密密麻麻的,像片下雨的聲音!
淳於髡的羽扇突然展開,扇骨裡彈出七枚銅針,組成與母巢位置對應的字,針尾的刻度與《墨子·備穴》記載的穴攻尺寸完全吻合,誤差不超過半分:墨家的穴攻術正好派上用場。他的指尖在扇麵上快速撥動,機關圖投射在地上,標出母巢的七個薄弱點,像北鬥七星的位置,這些陶俑的機芯用的是墨家木甲術的原理,母巢就是總樞紐,靠地脈的陽氣驅動,隻要破壞它的能量源,所有未激活的陶俑都會變成廢土,就像斷了根的樹,長不出新葉。
林越的青銅針與淳於髡的銅針同時射出,精準地釘進母巢的薄弱點。地基下傳來沉悶的爆炸聲,銀線組成的能量網從地下翻湧而出,在空中凝成個巨大的五行陣,隨後化作漫天光點,像被吹散的星子,每個光點裡都有個微小的蟲影在鞠躬,然後消散。子陽的紅斑在光點中劇烈發燙,少年突然捂住耳朵,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它們...解脫了...最後那個聲音說...萬蛇窟...有解藥...能讓所有被控製的蠱蟲都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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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漸濃時,三人站在阿房宮的最高處,望著遠處的東海方向。林越的針盒裡,玉牌的潮汐紋與臨淄工坊的地圖完全重合,標記處正是墨家的隱秘據點,那裡畫著艘巨大的樓船,船帆上寫著二字,船底的龍骨紋與神農鼎的三足完全相同。淳於髡的羽扇在暮色裡泛著金光,扇麵的非攻紋正在修複陶片上的刻痕,像在糾正被扭曲的信念,每一筆都帶著墨香與決心:徐福偷了墨家的技術,用克隆體和蠱蟲造出這些怪物,就是想在東海建座,用機關術和蠱術控製七國。他以為改了齒輪的方向,就能改變墨家的理念,真是可笑,就像想讓太陽從西邊升起,違背天道,終究是徒勞。
子陽的紅斑突然指向懷裡的玉牌,少年的指尖劃過的印記,那裡的紅光正在與他的血脈融合,像顆正在發芽的種子,帶著新生的力量:它們說...萬蛇窟有解除控製的方法...他的聲音帶著種與年齡不符的堅定,紅斑的紅光裡映出無數蠱蟲的影子,像片湧動的金色海洋,溫柔而有力量,人蠱可以共生,就像機關術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關鍵在怎麼用。它們不想再被徐福當武器,我想幫它們,就像先生幫那些瘟疫裡的病人一樣。
林越望著針盒裡的東海坐標,突然想起37號陶俑的銘牌——那數字與他和太子的基因重合度相同,73的背後,或許藏著徐福更大的陰謀:用克隆體的基因批量生產可控的,而子陽的共情能力,就是破解這一切的鑰匙,像墨家的機關術,本應用來守護,而非殺戮,本應是橋梁,而非囚籠。
夜風掠過未完工的宮牆,帶著東海的鹹腥與墨家機關術的鬆煙味,像兩種文明的氣息在交彙。淳於髡的羽扇突然指向東方,扇骨的影子在地上組成艘船的形狀,船帆鼓滿了風:墨家弟子在東海準備了反製陣,用的是原理,萬物相生而非相殺,正好缺個能與蠱蟲溝通的人。他的目光落在子陽發亮的紅斑上,那裡的印記已經淡成了層薄紗,像個被接納的秘密,看來萬蛇窟之行,我們得帶上這位小先生了。畢竟,能聽懂敵人的聲音,才是最好的破局之道,就像醫家要先懂病理,才能下藥。
子陽的指尖輕輕按在紅斑上,那裡的印記正在逐漸變淡,融入皮膚,像顆被接納的種子,在血脈裡紮下根。林越知道,這趟旅程不會輕鬆——徐福的ai陶俑隻是前哨,真正的戰場在東海,在萬蛇窟,在所有被技術與欲望扭曲的生命裡,而他們要做的,就是用墨家的、醫家的,還有子陽與蠱蟲的,去喚醒那些被囚禁的靈魂,無論它們藏在陶俑裡,還是活在基因中,都該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利,就像這阿房宮的夯土下,正在重新發芽的草籽,終將衝破堅硬的外殼,向著光生長,帶著泥土的芬芳,而非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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