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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下 屍檢破疑案!秦宮首例解剖嚇壞宗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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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暴斃疑雲

秦宮的夜,總帶著股化不開的沉鬱。簷角的銅鈴被風撞得叮當響,像誰在暗處哭,哭聲碎在永巷的青磚縫裡,洇出濕漉漉的涼意。偏殿的燈昏昏欲睡,燈芯結著焦黑的燈花,偶爾爆出個火星,光透過窗紙,在地上投下格子狀的影子,像張無形的網,網住了殿內的死寂。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混雜著香燭燃燒後的餘燼氣息,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死亡的味道。

近侍小祿子的屍身停在偏殿中央,蓋著塊素白的麻布,布是粗麻織的,邊緣有些毛糙。布角被夜風掀起,露出他青灰色的腳踝,腳背的青筋像條死蛇,僵直地貼在皮膚上,毫無生氣。太醫署的人剛走沒多久,藥箱的桐木味還沒散儘,他們留下的診斷像塊冰冷的石頭壓在每個人心頭——“急症暴斃,心脈驟停”。領頭的太醫走時,眼神躲閃,腳步踉蹌,仿佛這具年輕的屍體燙手,多待一刻都會沾染上不祥。

扁鵲來得晚,他剛從終南山回來,為山坳裡一個難產的藥農妻子接生。藥箱上還沾著晨露和泥土,邊角磕掉了一小塊漆,露出裡麵的木色。他推開偏殿的門,冷風“呼”地灌進來,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腥甜氣,不是新鮮的血腥,更像是腐爛的草木混合著杏仁的怪味,鑽進鼻腔,讓人莫名發緊。

“先生,您可來了。”守屍的老太監姓李,在宮裡待了四十多年,見慣了生離死彆,此刻卻也麵色發白,聲音壓得極低,像怕驚擾了什麼,“太醫說沒救了,讓趕緊入殮呢,說停久了不吉利。”

扁鵲沒應聲,徑直走到屍身前。他的目光掃過屍體的輪廓,十七歲的少年,身形還未完全長開,即使死後也透著一股單薄。他手指捏住麻布的一角,輕輕掀開,動作緩慢而鄭重。布帛摩擦的“沙沙”聲在寂靜的殿內格外清晰,像沙漏裡的沙子在流淌,敲打著每個人的神經。

當小祿子的臉露出來時,扁鵲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那是張還帶著稚氣的臉,此刻卻紫得像熟透的桑葚,甚至泛著黑,嘴唇烏青,連唇紋裡都透著黑,仿佛被人灌了墨。鼻翼兩側還有未乾的淚痕,想來死前頗為痛苦,是在極度的掙紮中離去的。更詭異的是他的指甲,指甲縫裡泛著青黑,像藏了團化不開的墨,連月牙白都變成了灰紫色,觸目驚心。

“急症?”扁鵲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屍體的頸動脈,皮膚涼得像塊冰,凍得人指尖發麻,仿佛能穿透皮肉,觸到骨頭的寒意。“把燈拿近些。”

子陽趕緊舉起銅燈,燈是宮裡用的那種,盞口刻著纏枝紋。燈芯爆出個火星,火光抖得像片秋風中的落葉,照亮了屍體細微的變化。扁鵲小心翼翼地掰開小祿子的眼皮,指腹觸到的皮膚冰涼僵硬。瞳孔散得極大,黑得嚇人,像兩口深不見底的井,連眼白都透著點青,毫無生氣,沒有一絲對光的反應。“尋常急症,哪怕是最凶險的急驚風,瞳孔也不會散得這麼徹底,唇甲更不會紫成這樣。”他從藥箱裡取出一根銀針,極細,針尖閃著光。他用銀針刺了刺屍體的指尖,針孔裡緩慢地滲出血珠,暗得發黑,像凝固的墨汁,黏稠得幾乎不流動。“而且,血行太慢,像凍住的河,凝滯得厲害,這絕非急症之象。”

旁邊的李太監抽了抽鼻子,用帕子捂著臉,帕子是去年陛下賞的,上麵繡的蘭花都被淚水打濕了,皺成一團。“扁鵲先生,小祿子早上還好好的,給陛下遞茶時還笑呢,眉眼彎彎的,聲音也亮。怎麼說沒就沒了?太醫說……說是中了‘急驚風’,抽了半刻鐘就沒氣了,臉當時就紫了……”

“急驚風會嘴唇發紫?會血行凝滯?”扁鵲從藥箱裡取出個小瓷瓶,瓶身是青釉的,上麵刻著細小的纏枝花紋,是他托人特製的。他倒出點透明液體——那是他用硝石和醋反複試驗特製的“驗毒水”,遇生物堿會變渾濁——滴在小祿子的指甲上。液體瞬間凝成乳白色的絮,像冬天河麵剛結的冰花,細密而詭異,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這是……”子陽的聲音發顫,手裡的銅燈都晃了晃,光影在屍體臉上跳躍,忽明忽暗,更顯陰森可怖。他雖然跟著扁鵲見多了病症,卻從未見過這般詭異的景象。

“有毒。”扁鵲的聲音沉得像殿角的銅鐘,敲得人心頭發緊,每一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分量,“而且是能讓血脈凝滯的毒,不是急症,是謀殺。”他突然想起什麼,目光銳利地看向李太監,像兩把小刀子:“小祿子最後吃了什麼?仔細想想,任何一點都彆漏,哪怕是一口水。”

李太監皺著眉,手指點著太陽穴,努力回憶,花白的眉毛擰成了疙瘩。“晌午……晌午用了陛下賞的糕點,是魏冉府裡送來的‘杏仁酥’,用油紙包著,聞著特彆香,杏仁味濃得很。他還分給我半塊呢,說‘托陛下的福,嘗嘗鮮’……”話音未落,李太監突然捂住喉嚨,臉漲得通紅,像被什麼東西噎住了,呼吸也急促起來,“不對!我剛才也覺得頭暈,嗓子眼發緊,還以為是傷心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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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鵲趕緊從藥箱裡拿出甘草水,是早就備好的,用陶罐溫著。他撬開李太監的嘴灌了幾口:“杏仁本身無毒,但若是混了‘牽機藥’類似馬錢子,能麻痹神經,阻塞血脈),就成了穿腸的刀。你隻吃了半塊,劑量小,反應慢,還算幸運。”他盯著小祿子青黑的指甲,眼神凝重如鐵,像要穿透這具屍體,看到背後的真相,“這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下毒,目標說不定……是陛下。小祿子隻是替陛下擋了這一劫。”

偏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冷風卷著落葉灌進來,吹得燭火劇烈搖晃,差點熄滅。宗室的嬴傒帶著幾個族人闖進來,他穿著玄色朝服,上麵繡著金線的流雲紋,腰間係著玉帶,看著就沉穩威嚴,此刻卻麵色鐵青。“扁鵲!你在乾什麼?”他的聲音像塊石頭砸進冰湖,激起一片寒意,“小祿子是陛下身邊的人,按秦俗,死後屍身不可妄動,你竟敢用針紮他?用不明液體潑他?是想褻瀆亡魂,引來天譴嗎?”

扁鵲沒起身,指尖還停在屍體的腕脈上,感受著那徹骨的寒意,仿佛能聽到死者無聲的呐喊。“不查清死因,下次死的可能是陛下。嬴大人覺得,是僵死的俗禮重要,還是活生生的君王性命重要?”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嬴傒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花白的胡須都氣得翹了起來,像炸開的蒲公英。“你!你這是妖言惑眾!秦地向來忌諱屍身破損,開棺驗屍更是大逆不道!《秦律》雖未明寫,卻也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矩!你想讓列祖列宗降罪嗎?想讓秦地遭災嗎?”他身後的幾個宗室子弟也跟著附和,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和鄙夷。

子陽舉著銅燈,燈光照亮了扁鵲堅毅的側臉,他的下頜線繃得很緊,像一塊堅硬的石頭。“先生,要不……算了吧?宗室的人不好惹,而且……秦俗確實忌諱這個,鬨大了對您不利。”他小聲勸說,心裡也替扁鵲捏了把汗。

扁鵲沒理他,隻看著嬴傒,目光沉靜卻帶著千鈞之力,像深不見底的潭水,能映出人心的深淺。“我要開棺驗屍,查下毒者。若查不出,我以命抵罪,任憑處置;若查出了,你得答應我,嚴懲不貸,給死者一個交代,給陛下一個安全。”

夜風掀起白布的一角,小祿子青灰的臉露出來,眼睛似乎還睜著一條縫,像在無聲地哭,訴說著冤屈。銅燈的火苗突然竄高,映得所有人的影子在牆上亂晃,像群張牙舞爪的鬼,盤旋不去,將這偏殿的氣氛渲染得愈發詭異而緊張。

第二節開棺之爭

武王的書房裡,檀香燃得正旺,煙柱筆直如劍,從銅鶴香爐裡升起,在屋頂盤旋,卻壓不住滿室的火藥味。案上的青銅爵裡還剩著半杯酒,酒液渾濁,像積了很久的水,杯壁上掛著淡淡的酒痕。牆上掛著的《秦地輿圖》被風吹得微微顫動,邊角卷起了一點。

嬴傒跪在地上,玄色朝服的下擺掃過金磚地,發出窸窣的響,像蛇在爬。他的額頭抵著冰涼的地麵,聲音激動,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陛下!萬萬不可!扁鵲要開棺驗屍,是違逆秦俗!祖宗定下的規矩,屍身不可破,魂魄才能安寧,輪回轉世。否則會驚動鬼神,降禍於秦!小祿子雖是個奴才,也是我大秦的子民,流淌著大秦的水土養育的血,不能如此對待!”他的額頭都磕出了紅印,可見其激動程度。

武王捏著塊玉佩,玉是和田玉,溫潤通透,可惜上麵有一道裂紋,在燭火下像條小蛇,蜿蜒扭曲。他瞥了眼站在階下的扁鵲,青布袍洗得發白,領口磨出了毛邊,卻挺得筆直,像根寧折不彎的竹,在滿室的華貴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卻又異常醒目。“扁鵲,你確定小祿子不是急症?太醫署的人診斷得很肯定,為首的王太醫是三代禦醫,經驗豐富。”

“確定。”扁鵲的聲音沒一絲波瀾,像平靜的湖麵,不起一絲漣漪,卻蘊含著巨大的力量,“他的瞳孔散大如墨,唇甲青紫如瘀,血行凝滯如凍,這些都不是急症該有的症狀。臣懷疑是‘牽機藥’中毒,這種毒發作快,死後症狀隱蔽,與急症相似,極易混淆。但剖屍可見胃腑有殘留,像未消化的豆子,還帶著杏仁的香味,這是其特征。”

“剖屍?!”嬴傒猛地抬頭,花白的胡子都在抖,像秋風中的枯草,臉上滿是震驚和憤怒,“陛下!他竟要剖屍!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小祿子雖隻是個近侍,也是我大秦的子民,豈能讓他死後不得安寧,被人用刀割來割去,曝露臟腑於光天化日之下?祖宗在天有靈,定會降罪的!”

“安寧?”扁鵲上前一步,藥箱上的銅環撞出輕響,“當”的一聲,像敲在眾人心上,打破了嬴傒的哭訴,“他死得不明不白,凶手還在暗處磨刀,隨時可能再下手,這叫安寧?若下次毒下在陛下的飲食裡,在陛下的湯藥裡,難道也要說‘祖宗規矩不可破’,不去查,不去防,眼睜睜看著悲劇重演嗎?到那時,祖宗的在天之靈,恐怕也不會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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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陽捧著小祿子的遺物——個精致的錦盒,盒麵繡著纏枝蓮,金線勾勒的花瓣栩栩如生,邊角還有點油漬,是杏仁酥留下的痕跡。“陛下,這是從他房裡找到的,裝杏仁酥的盒子,盒底沾著點褐色粉末,先生說這粉末可能就是毒藥,與驗毒水反應相同。”他將錦盒呈上,動作小心,生怕弄壞了這關鍵的證物。

武王捏起一點粉末,放在鼻尖聞了聞,沒什麼味,隻有淡淡的杏仁香,和尋常的杏仁酥沒什麼區彆。“太醫說這是杏仁的碎屑,磨得太細了而已,不足為奇。”他眉頭微皺,顯然也有些猶豫。

“牽機藥本就無味,混在杏仁酥裡,神仙也聞不出。”扁鵲的目光落在嬴傒身上,帶著探究,像要看穿他內心的真實想法,“隻有剖屍,看胃裡有沒有未消化的毒物殘留,才能證實。死者不會說謊,他的身體會留下凶手的痕跡,這是最確鑿的證據,比任何言辭都有力。”

嬴傒拍著地磚,聲音像敲鑼,震得人耳朵疼,地磚都仿佛在顫動。“陛下!不可信他!他就是想標新立異,挑戰宗室權威!剖屍之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是妖術!是要毀我大秦根基的!老臣願以項上人頭擔保,小祿子就是急症暴斃!”

“妖術?”扁鵲冷笑,笑聲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從藥箱裡取出一卷竹簡,上麵畫著人體的臟腑圖,是他根據多年觀察動物解剖,結合醫書,一點點畫出來的,線條雖簡單,卻比例勻稱,標注清晰。“臣研究臟腑三十載,知道胃主消化,脾主運化,毒物入胃,必留痕跡,隨血脈遊走,必顯其形。這不是妖術,是醫道,是探求真相的道。醫者見屍如見病,不明死因,難防下次,更難安人心。陛下,難道您不想知道,是誰敢在您的身邊下毒,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覬覦您的性命嗎?”

武王沉默了很久,手指在案上敲出雜亂的節奏,像在盤算著什麼,每一次敲擊都像是在權衡利弊。窗外的風卷著落葉,打在窗欞上,“啪啪”作響,像有人在拍門,催他做決定,又像是死者在門外哭泣,催促著正義的到來。殿內一片寂靜,隻剩下這敲打的聲音和風聲,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準了。”他突然開口,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像一把利劍劈開了這沉重的寂靜,“但要在太廟進行,讓祖宗見證,不是為了褻瀆,是為了查凶,為了大秦的安寧,為了朕的子民不再枉死!”

嬴傒癱在地上,像被抽走了骨頭,眼神空洞,臉上血色儘失。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隻發出一聲長歎,聲音裡充滿了絕望和不甘。“陛下……您會後悔的……祖宗不會原諒的……”

扁鵲躬身謝恩,動作標準而鄭重。“謝陛下聖明。臣定當不負所托,查明真相,以告慰死者,以安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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