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挖戰壕?我在埋醫療垃圾_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戰國醫學卷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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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挖戰壕?我在埋醫療垃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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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坑戰之爭

秦軍的炮擊剛停,長平戰場的土地還在發燙,像被燒紅的鐵板。炮彈炸開的焦土冒著青煙,混著血腥味和火藥味,嗆得人睜不開眼,鼻腔裡全是鐵鏽般的腥氣。趙軍校尉李敢提著血淋淋的劍,劍刃上還掛著碎布和血珠,正指揮士兵挖戰壕:“都給我快點!秦軍的炮說不準什麼時候又飛過來!挖深點!能藏住半個人就行,多一分深,多一分活!”

士兵們揮著鋤頭,動作機械,沒人敢偷懶。炮彈的轟鳴還在耳朵裡嗡嗡響,像有無數隻蜜蜂在鑽,誰都怕下一輪炮擊來得更快,把自己炸成碎末。

“李校尉!等一下!”林越的聲音突然從醫療帳篷方向傳來,帶著急勁,像塊石頭投進滾水裡。

李敢回頭,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見林越正蹲在一堆帶血的布條和斷骨旁,手裡拿著根樹枝比劃,眉頭擰得像打了死結的繩子。“又怎麼了?”李敢沒好氣,這幾天林越淨乾些“沒用的事”,又是搗草藥又是搞什麼“分層包紮”,現在居然要攔著挖戰壕,“沒看見忙著呢?秦軍的炮彈可不等人!”

“這些東西不能隨便埋!”林越站起身,拍掉手上的土,掌心沾著草屑和暗紅色的血漬,目光掃過那些散發著腐臭的垃圾——血浸透的麻布、被截肢的斷骨骨頭上還掛著肉絲)、沾著黃綠色膿液的布條,“得挖專門的坑,分層埋,還得用石灰消毒,不然會生瘟疫!比炮彈還厲害!”

“你說什麼?”李敢的嗓門陡然拔高,手裡的劍往地上一戳,火星四濺,劍刃插進土裡約莫半寸,“挖戰壕保命要緊!哪有功夫給垃圾挖坑?你是不是被炮彈震糊塗了?腦子燒壞了?”

“挖戰壕是防炮彈,埋好這些是防瘟疫!”林越往前走了兩步,幾乎和李敢臉對臉,鼻尖快撞上對方的胸膛,“上次王二柱他們就是因為傷口感染沒處理好……”

“那是他命不好!戰場哪有不死人的!”李敢猛地打斷他,不耐煩地揮手,袖子帶起的風掃過林越的臉,“埋深點不就行了?幾抔土蓋住,哪來那麼多窮講究!你當這是在你家藥圃?”

“不一樣!”林越的聲音也高了些,眼睛裡透著執拗,“這些東西上有膿有血,天熱,那些看不見的‘穢氣’繁殖得快,滲到地下汙染水源,到時候死的就不是一個兩個,是一片!”他知道“細菌”這詞李敢聽不懂,又補了句,“就是會生‘瘴氣’,去年秋天那場瘟疫,死了多少弟兄你忘了?比秦軍的炮彈還狠!”

李敢愣住了,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他不怕炮彈,炮彈來了能躲,可瘟疫這東西,無影無蹤,沾上就死,防都沒法防。去年秋天那場瘟疫,半個營的人都沒了,比打一場硬仗死的還多,屍體堆得像小山,燒了三天三夜。但他還是覺得林越小題大做:“哪那麼容易生瘴氣?我埋屍埋了十幾年,也沒見怎麼樣。”

“埋屍和埋這個不一樣!”林越往前走了半步,幾乎貼到李敢麵前,目光像淬了火的針,“這些是新鮮的病灶,比屍體的腐臭更毒!必須分層埋,底層鋪石灰,中層埋垃圾,上層蓋淨土,不然……”

“夠了!”李敢突然罵了一句,把劍扔給旁邊的士兵,劍“當啷”一聲砸在石頭上,“留一半人挖戰壕,另一半跟我來!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要搞什麼鬼!要是敢耽誤事,我劈了你!”

林越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嘴角悄悄揚了一下,快得像錯覺。他知道,說服李敢這樣的務實派,光靠嘴沒用,得讓他看見實實在在的東西。扁鵲先生說過“醫道如治水,堵不如疏,疏不如導”,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給這些“穢氣”找個正確的“導”的地方。

醫療帳篷後麵的空地,被炮彈炸得坑坑窪窪,地裡還嵌著碎彈片,閃著冷光。林越掄起鋤頭,第一下就挖出了黑褐色的土,混著碎彈片和乾枯的草葉。他要挖一個長方形的坑,不深,但要嚴格分層——這是他能想到的,對抗看不見的“敵人”的最好辦法。

士兵們拿著鋤頭,麵無表情地跟著挖。李敢叉著腰站在旁邊,像個監工,眼神裡還是不信,但至少沒再反對。遠處的戰壕裡,鋤頭撞擊石頭的聲音傳來,“哐當哐當”,和這裡的挖掘聲“咚咚”交織在一起,像兩支對抗死亡的進行曲,一支防炮彈,一支防瘟疫。

林越挖得專注,汗水順著額角往下淌,滴在土裡,洇出一小片濕痕。他想起扁鵲先生當年逼他清理藥圃的排水溝,說“溝渠不通,穢氣自生,藥苗難活”,當時他覺得沒必要那麼講究,現在才明白,道理都是相通的,身體的溝渠要通,營地的溝渠也要通,連垃圾的處理,都得有“溝渠”。

第二節分層埋穢

坑挖到三尺深,土色變成了深褐色,帶著潮氣。林越喊停,聲音有些沙啞,喉嚨被塵土嗆得發緊。他讓人抬來幾筐石灰,白花花的,像堆雪,散發著刺鼻的氣味,聞著眼睛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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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石灰撒到底層,鋪勻,一寸厚!”林越抓起一把石灰,指縫漏下的粉末落在地上,騰起細小的白煙,像一群受驚的小蟲子。

“這玩意兒能頂什麼用?”一個士兵嘟囔著,捏著鼻子撒石灰,“嗆死人了!還不如多挖兩鋤頭戰壕!”

“能殺‘穢氣’。”林越蹲下身,用樹枝把石灰撥勻,確保每個角落都覆蓋到,連坑壁的縫隙都沒放過,“石灰碰著血和膿,能把那些臟東西燒死,就像用開水燙臭肉,能去味。”他沒說化學反應殺菌,隻用“燒死”兩個字,簡單直接,符合士兵們的認知。

李敢在旁邊看著,抱臂的手鬆了些。石灰遇著土裡滲出的血珠,發出“滋滋”的聲響,冒起白色的煙霧,像在煮什麼東西,把血腥味壓下去不少。他皺了皺眉,這場景有點詭異,但確實不像瞎折騰,至少那股腐臭味淡了些。

底層鋪好石灰,林越讓人把醫療垃圾分好類。紅色布條捆著的是沾了膿液的布和潰爛的組織,最“毒”;黃色布條捆的是帶血的麻布和藥渣,次之;白色布條捆的是沒接觸過傷口的廢料,比如熬藥的渣子、燒焦的藥鍋碎片。

“先埋紅色的!”林越指揮著,聲音不大卻有力量,“扔到中間,彆碰著坑壁!沾了石灰的壁能擋擋穢氣!”

兩個士兵拎著紅色布包,小心翼翼地扔進坑中央,動作像在扔炸彈。石灰遇到更多的血,白煙冒得更濃,滋滋聲像無數隻蟲子在叫,把布包裡的腐臭味徹底蓋住了。

“蓋一層薄土,五寸厚!”林越又喊。土蓋上去,白煙從土縫裡鑽出來,像群受驚的蛇,扭曲著往上竄。他用鋤頭把土拍實,確保和底層的石灰隔開,形成一道堅實的屏障,“這層土是牆,把最毒的擋在下麵。”

“這又是乾嘛?”李敢忍不住問,腳無意識地往坑邊挪了挪,“直接埋了不就完了?還分這麼多層,唱戲呢?”

“不同的臟東西,毒不一樣,得用不同的法子埋。”林越拿起黃色布包,掂量了一下,“這些帶血的,毒比膿水輕些,埋在中間,上麵再蓋一層土,隔開最毒的,也彆讓雨水把臟東西衝到彆處去。就像打仗,不同的敵人,用不同的兵擋。”他用李敢熟悉的戰爭打比方,對方果然更容易理解。

李敢沒再問,隻是看著。他發現林越乾活特彆“較真”,土蓋多厚,石灰撒多少,都有講究,不像他們埋屍體,隨便挖個坑扔進去就行。紅色、黃色、白色,分類分得清清楚楚,比軍需官點物資還仔細,連哪個包先扔哪個包後扔,都有順序。

黃色布包蓋好,又鋪了一層土,拍得結結實實。林越讓人把白色布包扔進去,這次沒蓋石灰,隻在上麵堆了厚厚的淨土,拍得像塊平地,和周圍的地麵齊平,看不出來下麵埋了東西。

“插牌子!”林越從帳篷裡拿出塊木牌,上麵用炭筆寫著“此坑禁挖”,四個大字歪歪扭扭,卻很醒目,筆畫裡還透著股狠勁。他把木牌插在坑邊,用腳踩實,深深砸進土裡,“這牌子是哨兵,提醒大家彆碰。”

“至於嗎?”有士兵笑,露出黃黑的牙,“誰會挖這破地方?裡麵又沒金銀。”

“下雨會把土衝鬆,萬一有人誤挖,把東西翻出來,前功儘棄。”林越盯著木牌,像在立軍令狀,“這下麵埋的是‘瘟神’,放出來,大家都得倒黴。”他故意說得嚴重,好讓士兵們記牢。

李敢看著那方方正正的坑,被分層埋得整整齊齊,邊緣插著木牌,像座小型的“禁地”。和旁邊亂糟糟的埋屍坑比,簡直像兩個世界——一個像被隨意丟棄的垃圾,一個像被精心安放的秘密。

“還有,”林越轉向負責埋屍的士兵,指著旁邊的草木灰堆,那是燒火剩下的,堆得像個小墳包,“以後埋完垃圾、埋完屍體,必須用草木灰洗手,搓三遍,直到手上的灰發黑,再用涼水衝淨,才能碰食物和水!”

“洗什麼手?哪來那麼多水!”士兵們炸了鍋,臉上的表情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戰場上水比金子還貴,洗手?還不如喝進肚子裡!”

“用不了多少水!”林越拿起一把草木灰,往自己手上搓,灰白色的粉末沾滿手掌,像戴了副手套,“草木灰能去‘穢氣’,不洗手,吃了東西會拉肚子,跟瘟疫一個樣!到時候彆說喝水,命都保不住!”他想起扁鵲先生逼他給病人換藥後必須用艾草水洗手,說“醫者的手,是救人的,不是傳病的”,當時覺得麻煩,現在才知道這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防護。

李敢突然開口:“照他說的做!”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士兵們愣了一下,見校尉都發話了,趕緊拿起草木灰洗手,雖然不情願,動作卻不敢含糊,手指在灰裡使勁搓,發出沙沙的聲響。

林越看著他們笨拙地搓手,心裡鬆了口氣。這些看似“浪費體力”的細節,是切斷傳播鏈的關鍵,像戰場上的崗哨,不起眼,卻能擋住致命的偷襲。他知道,李敢雖然嘴上不說,但已經開始相信他的話了——務實的人,隻看有用沒用,不管有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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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把坑邊的木牌影子拉得很長,像把劍守護著這片土地。遠處的戰壕已經挖好,士兵們躲在裡麵,警惕地望著秦軍陣地,像一群蟄伏的狼。而這裡,一個不起眼的垃圾坑,正用它的方式,守護著另一種安全,一種看不見卻更致命的安全。

林越撿起一塊沾了石灰的土塊,捏碎,粉末從指縫漏下,帶著刺鼻的氣味。他知道,這隻是開始,戰場上的醫療垃圾會越來越多,他得挖更多這樣的坑,做更多這樣的“小事”。就像扁鵲先生說的“醫道無小事,事事關生死”,以前不懂,現在懂了——有時候,挖對一個坑,比殺對一個敵人更重要。

第三節三日無疫

三天後,秦軍的炮擊停了,戰場陷入一種詭異的平靜,靜得能聽見風吹過焦草的嗚咽聲。趙軍營地卻開始出現恐慌——不是因為秦軍,而是因為瘟疫。

西邊的步兵營傳來消息,有人上吐下瀉,高燒不退,嘴唇發紫,已經死了三個。軍醫查不出原因,隻說是“瘴氣犯營”,嚇得士兵們不敢喝水,不敢靠近埋屍的地方,連吃飯都哆哆嗦嗦,像嘴裡含著毒藥。

“媽的!真讓那小子說中了!”李敢把探報揉成一團,扔在地上,腳狠狠地碾了碾,像在碾一隻蟲子。他站在營門口,望著西邊的方向,那裡的炊煙稀稀拉拉,像瀕死者的呼吸,透著死氣。

“校尉,我們營……好像沒事。”旁邊的親兵小聲說,聲音裡帶著僥幸,“沒聽說誰拉肚子發燒,傷兵們雖然疼,但精神頭還行。”

李敢一愣,眉頭皺得更緊。他仔細回想,這三天,醫療帳篷裡的傷兵雖然多,呻吟聲沒斷過,但都是刀箭傷的疼,沒人喊肚子疼,沒人說胡話,連平時常見的風寒咳嗽都少了。他猛地想起林越挖的垃圾坑,想起那些被分層埋掉的血布和斷骨,想起士兵們用草木灰洗手時齜牙咧嘴的樣子——那些被他認為“浪費體力”的事,像一張無形的網,把“瘴氣”擋在了外麵。

“去看看那坑!”李敢大步往醫療帳篷後麵走,靴子踩在地上的聲音像打鼓,親兵趕緊跟上,腳步有些踉蹌。

垃圾坑還在,土沒被翻動過,上麵甚至落了幾片枯葉,像天然的偽裝。木牌依舊插在那裡,上麵的“此坑禁挖”四個字被雨水打濕,墨跡暈開,更醒目了,像四隻眼睛瞪著。周圍的地麵很乾淨,沒有亂扔的布條,連平時常見的死老鼠都沒看見,隻有幾隻麻雀在旁邊啄食,蹦蹦跳跳,不怕人。

“林越呢?”李敢問守帳篷的士兵,那士兵正用草木灰洗手,動作熟練得像在搓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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