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映雪忍不住扯了下嘴角。這貨挨著死還能貧，也是沒誰了。
鬼婆婆氣得手抖。她舉起骷髏杖，綠光暴漲，地上的屍傀全站了起來，一步步朝兩人逼近。
“最後問一遍。”她咬牙，“交不交？”
“不交。”江麼摟緊懷裡的燭，“除非你先賠我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醫藥費，還有剛才那口氣——嚇我一跳，值五百金銖。”
“江麼！”穆映雪低喝，“彆撩她了！準備跑！”
“跑啥？”江麼眼睛盯著那幾具屍傀，“她都不敢親自上，說明這燭真有點東西。咱們耗著，看誰先繃不住。”
話音未落，陽燭又是一顫。這次不隻是火光變強，江麼感覺胸口一熱，像是有什麼東西順著血脈往上爬。他低頭一看，手臂上的血契紅線居然亮了一下。
鬼婆婆也看到了。她瞳孔猛縮，突然轉身就往義莊裡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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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逃不出我的眼線。”她站在門口，綠光映著半張臉，“這燭會引來更大的東西……到時候，你們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說完，她身影一閃，消失在紅光之後。門“砰”地關上，血符還在燒，火光搖曳。
江麼鬆了口氣，腿一軟差點坐地上。穆映雪一把扶住他。
“你沒事吧？”她問。
“沒事。”江麼擺手，“就是這燭……好像不太簡單。”
他掏出陽燭看了看。青焰安靜地燒著，火苗中心有一點金光，像是藏著什麼東西。
“命引陽火？”他嘀咕，“聽著就像詐騙app的宣傳語。”
穆映雪盯著那扇門，眉頭沒鬆：“她不會就這麼算了。”
“我知道。”江麼把燭重新塞進懷裡，“但她怕這燭。說明咱們手上真拿了點好東西。”
“問題是，它為啥認你？”
江麼沉默兩秒，抬頭看她：“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死得多？彆的陽燭認活人，這根認死人？”
穆映雪瞪他：“你能不能彆總拿自己當屍體推銷？”
“事實如此。”江麼聳肩，“閻王都管不著我作死，說不定這燭也覺得我專業。”
穆映雪懶得理他。她轉頭打量四周——義莊門前這條窄道，兩邊是高牆，出口被屍傀堵了一半。他們現在等於困在一條死胡同裡。
“得想辦法繞出去。”她說。
“不急。”江麼摸著懷裡的燭，“她剛說這燭能照天軌……咱要不要試試？”
“你瘋了？剛躲過追殺就想搞實驗？”
“反正也走不了。”江麼咧嘴，“不如看點熱鬨。大不了再死一次，這波血虧但穩賺。”
穆映雪剛要罵他，突然發現陽燭的火苗動了。不是晃，是旋轉。逆時針轉了三圈，然後停住。
接著，江麼胸口一燙。血契紅線再次亮起，這次是從指尖一直蔓延到肩膀。
他低頭看去，火光映在牆上，拉出一道影子。那影子……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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