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們非常含蓄的交往著,並沒有花前月下沒有甜言蜜語,更多的是噓寒問暖互勉互勵。
這樣若有若無的朦朧關係保持了兩年,而這兩年劉小惠似乎看的明了,她很有意的在保持著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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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他收到詹清容的來信,字裡行間依然很含蓄,信裡明確了隻是好友,沒有上升其他的關係。
那時候詹曉陽在漢城衛校上學了,他記得,那會滿大街都在播放那首《心太軟》。
這一世裡,既然能重新來過,那就好好的重新選擇吧。詹曉陽還是若即若離的跟著詹清容走在沙地裡。
兩人走到一處乾爽的沙地坐下。詹清容小心地把教材放在一旁,從口袋裡掏出個小筆記本。
我有時候會寫點東西,詹清容翻開本子,亂七八糟的,不像你那麼正式。
我能看看嗎?詹曉陽問完就後悔了,這要求太冒失。
出乎意料,詹清容猶豫了一下,竟真的遞過本子:彆笑話我。
本子裡是些零散的詩句和隨筆,字跡清秀工整。有描寫護理實訓的緊張,有思念家鄉的愁緒……
你們班最近怎麼樣?詹清容生硬地轉換話題,聽說蔡老師很嚴格。
還好,詹曉陽順勢接話,就是解剖課壓力大,哪你的學習任務重不重?你又是班長,也得花精力,多保重哦。”
話題轉向學業,氣氛輕鬆了些。詹清容說起護理班的著裝考核,模仿老師挑剔的樣子,逗得詹曉陽直笑。詹曉陽則分享男生們在宿舍臥談和取外號的趣聞。
兩人相視一笑,某種的親近感油然而生。接著倆人春節的熱鬨:遊神賽會、舞龍舞獅、家家戶戶做菜頭粿又稱蘿卜糕)。
你會做菜頭粿嗎?詹曉陽好奇地問。
當然,詹清容眼睛一亮,我阿嬤教我的,米要先泡一晚,然後磨成漿再.....她雙手在空中比劃著,像個熟練的廚娘。
詹曉陽模仿客家釀豆腐的做法,兩手虛握成拳,假裝在豆腐中間挖洞。詹清容被他的動作逗樂,笑聲清脆如風鈴。這個瞬間,某種拘謹悄然消融,兩人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
其實,詹曉陽望著江麵,我有時候會想,學醫到底為了什麼。
詹清容安靜地等待他繼續。
最開始隻是覺得能走出大山,詹曉陽撿起一塊扁平的石頭,在手裡翻轉,後來真的考上衛校,反而迷茫了。解剖課、病理學、那些複雜的藥名......有時候懷疑自己能不能行。
石頭劃過水麵,跳了三下,沉入江中。漣漪擴散開來,又漸漸平息。
詹清容將石頭輕輕放在兩人之間的沙地上,我們不是因為完美才被選中,而是因為被選中,才要努力變得完美。
你將來想做什麼?詹曉陽問,我是說......畢業後。
我想去急診,詹清容不假思索,雖然累,但能第一時間幫助最需要的人。她頓了頓,你呢?
口腔科,詹曉陽輕聲說,也許......也許以後我們會在同一家醫院工作。
這句話脫口而出,比想象中大膽。詹曉陽立刻後悔,生怕顯得唐突。但詹清容隻是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光彩。
“不辜負機會,一起加油努力!”詹曉陽伸出了右手,這個動作有點突兀,甚至老氣橫秋。“共勉!”詹清容愣了一下,也伸手相握。
夕陽漸漸西沉,江麵染上金紅色。遠處貨輪鳴笛,悠長的聲音在暮色中回蕩。詹曉陽突然想起什麼,從書包裡掏出本《唐詩三百首》——這是他從圖書館借來學普通話的。
我最喜歡這首,他翻到折角的一頁,《登高》。
詹清容湊近看,發絲擦過詹曉陽臉頰,帶著淡淡的梔子花香。詹曉陽屏住呼吸,開始背誦: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詹清容自然地接上,不儘長江滾滾來。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一起背完全詩。聲音交織在江風中,與遠處的浪聲應和。這一刻,詹曉陽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連接——不是同鄉,不是同學,而是兩個靈魂在詩歌中相遇的奇妙共鳴。
時間不早了,詹清容看了看表,食堂快開飯了。
兩人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子。詹曉陽幫詹清容拿了兩本教材,減輕她的負擔。回程的路比來時近了許多,或許是腳步輕快的緣故。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在沙灘上交融成一體。
兩人各自走向宿舍區,沒有回頭。詹曉陽的掌心還殘留著觸感,灼熱得像是握過一塊炭。
食堂的喧鬨聲遠遠傳來。詹曉陽站在玉蘭樹下,望著詹清容的背影消失在女生樓拐角。暮色四合,初冬的風掠過樹梢,帶著微微的涼意,卻吹不散他胸口的溫暖。
隻不過,詹曉陽的心裡沒有泛起太多的波瀾,這一世裡就讓我們做一對好校友好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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