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詹曉陽,卻遠沒有看上去那麼平靜。起初,他還能保持著理智,隻是單純地擁抱著劉小惠,感受著這份重逢的溫暖。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車輛輕微的顛簸,懷中女孩身體傳來的柔軟觸感和溫熱體溫,以及她發絲間、頸窩處散發出的淡淡、清甜的少女馨香,如同無數細小的羽毛,持續不斷地撩撥著他年輕而敏感的神經。
不知不覺間,他感到自己的身體漸漸起了變化。某個部位不受控製地開始充血、膨脹,產生一種陌生而強烈的緊繃感和悸動。
這種生理反應如此清晰而突兀,讓他瞬間窘迫萬分,臉頰發燙。
他試圖悄悄挪動一下身體,想要避開那尷尬的接觸,卻又貪戀懷中的溫暖柔軟,不舍得真的分開。這種矛盾的心理和身體不受控製的誠實反應,讓他心慌意亂,心跳加速。
“為什麼最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在心中暗自困惑又有些懊惱。是了,他的惠兒,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需要他像哥哥一樣單純嗬護的小妹妹,而是一個真正散發著女性魅力的少女了。這種認知,連同身體本能的蘇醒,讓他既感到一種奇異的甜蜜,又夾雜著不知所措的羞赧。
他隻能儘量保持姿勢不動,僵硬著身體,希望劉小惠不要察覺,內心卻如同擂鼓一般。在這種甜蜜的煎熬和身體持續的亢奮狀態中,不知過了多久,極度的疲憊終於戰勝了身體的躁動,他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直到車子微微的顛簸和速度的變化將詹曉陽驚醒。
他睜開眼,發現車窗外的天色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城市建築的輪廓隱約可見。車輛正行駛在一座宏偉的大橋上——是潮江大橋!他們已經進入潮城市區地界了!
“哇,堂舅!我們這一覺直接睡到潮城了!”詹曉陽驚訝地坐起身,同時輕輕推醒了懷裡的劉小惠。劉小惠也迷迷糊糊地醒來,揉著眼睛看向窗外,同樣一臉不可思議。
堂舅從後視鏡裡看著他們,咧著嘴笑道:“年輕就是好啊,在哪都能睡得這麼香!”
詹曉陽訕訕地笑了笑,沒好意思接話。隻有他自己知道,剛才醒來的一瞬間,因為動作牽動了身體,再加上近距離聞到劉小惠身上愈發清晰的清香,以及看到她睡眼惺忪、毫無防備的嬌憨模樣,那股剛剛平息的燥熱竟又有卷土重來之勢,心跳也再次失控地加速。
他趕緊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看向窗外熟悉的城市風景,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
車子很快下了橋,堂舅輕車熟路地穿街過巷,將他們送到了南春市場附近租住的小屋路口。南春橋的早市已經蘇醒,人影綽綽,充滿了市井的活力。
卸下行李,堂舅還要趕時間去送貨,便不上去喝水了。詹曉陽照舊掏出三張百元鈔票,迅速塞進堂舅的外套口袋:“舅,辛苦您了!路上注意安全!”
堂舅拍拍口袋,笑了笑,沒多推辭,揮揮手便開車離開了。
回到熟悉的小屋,雖然離開了短短十幾天,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劉小惠眼眸帶笑,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紅暈,她利落地放下行李,對詹曉陽說:“你先歇會兒,我把電源打開,燒點水洗漱。”
這時,旁邊小賣部傳來了卷閘門拉起的聲音。詹曉陽想起要緊事,對劉小惠說:“惠兒,穿上外套,我們先下去打個電話報平安,再吃早餐。爸媽他們肯定守在電話旁邊等著呢。”
劉小惠連忙點頭。兩人下了樓,走到小賣部的公用電話旁。
劉小惠先撥通了自己家的號碼。果然,電話鈴聲幾乎剛響就被接起了,傳來劉媽媽急切的聲音:“喂?是小惠嗎?”
“媽,是我們!我們已經順利到潮城了,剛到小屋樓下,你們可以寬心啦!”劉小惠開門見山地說道。
劉媽媽顯然鬆了口氣,又叮囑了幾句,然後讓劉小惠把話筒遞給詹曉陽。詹曉陽接過電話,再次向劉媽媽保證會照顧好小惠和自己的學業,劉媽媽這才放心地掛了電話。
接著,詹曉陽也往自己家裡打了報平安的電話。聽到父母在那頭明顯放鬆下來的語氣,兩人相視一笑,心裡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
“餓了吧?想吃什麼早餐?”詹曉陽問。
“吃腸粉吧!”劉小惠不假思索地說,“都大半個月沒吃了,還真有點想這一口了!”
“好,就吃腸粉!”
兩人走到熟悉的腸粉攤,熱乎乎、滑嫩嫩的腸粉下肚,一股暖流湧遍全身。
這時,東方的天際,太陽終於掙脫了雲層的束縛,露出了燦爛的臉龐,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驅散了連日來的陰冷和寒意。這也預示著,從年前開始肆虐的寒潮,終於要過去了。
回到小屋,兩人開始了大掃除。開窗通風,擦拭家具,清洗廚房衛生間,又把床單、被套全部拆下來清洗。
忙完室內,詹曉陽還把被子抱到樓頂的小陽台上去晾曬,讓它們充分吸收陽光的味道。一整套忙碌下來,兩人都累得氣喘籲籲,額頭見汗。
看著光禿禿的床板和滿屋的清爽,雖然疲憊,卻有種煥然一新的滿足感。床暫時沒法躺了,詹曉陽便拿來兩人厚重的棉外套,鋪在沙發上。
他們並肩靠在沙發裡,用外套蓋在身上保暖。陽光透過窗戶,在室內投下明亮的光斑,空氣中飄浮著微塵,安靜而祥和。
強烈的疲憊感襲來,他們依偎在一起,很快又沉沉睡去,補回路上消耗的精力,也為即將開始的新學期和生活積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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