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眾多還在埋頭苦思或緊張書寫的同學略顯驚訝的目光中,詹曉陽從容地站起身,拿著試卷走向講台。
他是第一個交卷的。
講台上,蔡老師正好也在,她作為學生科的老師之一,協助參與監考。
看到詹曉陽走過來,她投來詢問的目光。
詹曉陽朝她自信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將試卷雙手遞給那位嚴肅的男老師。
男老師接過試卷,粗略地翻看了一下,特彆是看到那篇寫得滿滿當當、字跡工整的作文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隨即對詹曉陽點了點頭。
詹曉陽又轉向蔡老師,恭敬地抱拳,無聲地行了個禮,用口型說了句“謝謝蔡老師”。
蔡老師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也對他點了點頭,眼神裡充滿了鼓勵和肯定。
詹曉陽不再停留,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電教室。
室外,傍晚的空氣清新宜人,夕陽的餘暉給校園鍍上了一層金色。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渾身輕鬆。
剛走出教學樓沒多遠,就看到前麵玉蘭樹下,站著幾個熟悉的身影——班長遊金彥、田楚聯,還有劉小惠、林珊珊,以及咋咋呼呼的汪胖子和林雅雯。
他們正聚在一起聊天,顯然是在等他。
看到詹曉陽第一個走出來,大家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愕,仿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汪胖子第一個扯著嗓子喊:“陽哥!這麼快就考完啦?怎麼樣怎麼樣?”
詹曉陽笑著朝他們走去,心情愉悅地一揮手,頗有氣勢地說:“走!南春橋排檔,邊吃邊聊!”
“噢!陽哥威武!”汪胖子歡呼一聲,大家也都笑著圍了上來。劉小惠自然地走到詹曉陽身邊,關切地小聲問:“考得還行嗎?我看你出來挺早的。”
“還行,題目比較順手。”詹曉陽低聲回應,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一行人說說笑笑,來到了校門外他們常去的那家物美價廉的南春橋排檔。
大家找了個靠窗的大桌坐下,點了幾樣家常炒菜和一大盆湯。
菜還沒上齊,汪胖子就迫不及待地追問:“陽哥,快說說,編輯考試都考啥了?難不難?作文題是什麼?你咋寫那麼快?”
大家都好奇地看向詹曉陽。詹曉陽喝了口茶水,不緊不慢地說:“前麵是一些基礎知識,詞語、改病句、改寫新聞啥的,不算難。關鍵是作文……”
他頓了頓,看到大家都豎起了耳朵,才笑道:“作文題是讓寫一篇關於緬懷先烈、結合自身專業談未來理想和擔當的文章,要求1200字以上,特彆點名要從醫學生的視角來寫。”
“啊?”林珊珊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題目……怎麼感覺……”
“感覺像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對吧?”田楚聯接過話,臉上帶著了然的笑意。
“沒錯!”詹曉陽點點頭,“跟我上周投到廣播站那篇《以我之青春,續寫您之華章》主題幾乎一模一樣,視角要求都高度重合。所以我審完題,心裡就有底了,直接從作文開始寫,基本上是在原文基礎上,結合‘醫學生’這個身份做了深化和調整,寫起來很順。”
“哇!這麼巧!那你這豈不是穩了?”汪胖子一拍大腿,興奮地說。
班長也笑著點頭:“確實,曉陽那篇文章蔡老師都讚不絕口,廣播站老師肯定也有印象。這次考試又碰上類似的題目,說明曉陽的思路和文風很對廣播站的胃口。入選希望非常大!”
劉小惠在一旁聽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詹曉陽,臉上是與有榮焉的喜悅和驕傲。
“所以你就第一個交卷了?”林珊珊問。
“嗯,”詹曉陽夾了一筷子剛上來的炒青菜,“寫完了檢查一遍,覺得沒什麼問題了,就交了。坐在那裡也是乾等著。”
“厲害!陽哥就是陽哥!”汪胖子豎起大拇指,“這下廣播站編輯穩了!以後咱們班投稿,可有內部渠道了!”
大家都被他的話逗笑了。田楚聯比較細心,問:“那許漢文呢?他考播音員,不知道麵試怎麼樣。”
詹曉陽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考場不在一起。希望他也能順利吧。”
話題隨後從考試轉到了其他方麵,大家聊著學校的趣事,聊著即將到來的周末,氣氛輕鬆愉快。
詹曉陽看著身邊這些關心他、支持他的同學和朋友,心裡感到十分溫暖。
考試的壓力已經完全釋放,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友情包圍的舒適感。
這頓飯吃了大概一個小時,七點多鐘,大家才心滿意足地結賬離開。
夕陽已經完全落下,天色暗了下來,校園裡的路燈次第亮起。
走在回校的路上,劉小惠悄悄挽住詹曉陽的胳膊,低聲說:“老夥,真替你高興。”
詹曉陽感受著她手臂傳來的溫度,心裡一片寧靜:“嗯,考完了就不想了。走吧,上晚自習去。”
一行人踏著夜色,走進了燈火通明的教學樓,開始了周四晚上的自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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