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挑著俞涉、潘鳳的首級,在聯軍寨前縱馬馳騁,咆哮辱罵,其聲如雷,其勢如狂。聯軍大營之內,士氣本就如風中殘燭,經此一激,更是搖搖欲墜。寨牆上的士卒麵無人色,緊握兵器的手指關節都已發白。
中軍大帳內,氣氛已壓抑到了極點。袁紹的臉色鐵青,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案幾,發出沉悶的嗒嗒聲。袁術雖不再主動挑釁,但那陰冷的目光時不時掃過劉備席間,顯然並未放棄看笑話的打算。其餘諸侯,大多垂首斂目,仿佛這樣就能避開那來自寨外的羞辱性聲浪。
“匹夫安敢如此欺我!”袁紹終於忍不住,一拳捶在案上,酒爵震翻,酒水淋漓,“若無人能製此獠,我聯軍顏麵何存!”
帳內依舊是一片死寂。無人敢應聲。
就在這時,一直靜立如鬆的關羽,猛地睜開了那雙丹鳳眼,精光爆射,如同沉睡的蒼龍驟然蘇醒。他向前一步,對劉備和劉辟微一頷首,隨即向袁紹拱手,聲如洪鐘,瞬間壓過了帳外隱隱傳來的叫罵:
“區區華雄,插標賣首耳!小將願往,取其首級,獻於帳下!”
這一聲,如同平地驚雷,震得帳內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關羽身上。隻見他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麵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此刻請戰,一股無形的磅礴氣勢席卷整個大帳,竟讓那彌漫的恐慌都為之一清!
袁紹看著關羽,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但隨即又被疑慮取代。他看向劉備:“玄德,此乃何人?”
劉備起身,恭敬答道:“此乃吾之二弟,關羽,關雲長。”
袁術早就等著這一刻,立刻陰陽怪氣地接口:“哼!一個無名馬弓手,也敢口出狂言?若派他出戰,豈不被華雄笑我聯軍無人?左右,與我亂棍打出!”
帳下袁術的侍衛作勢欲上。
“且慢!”
劉辟一個滑步,笑嘻嘻地擋在了關羽身前,對著袁術和眾諸侯拱了拱手:
“後將軍,諸位大人,稍安勿躁!我知道,我二哥現在職位是低了點,名聲是還沒打響。但咱們選將,是看職位,還是看本事?是看名氣,還是看拳頭?”
【叮!挺身而出,為關羽正名,直指“唯身份論”荒謬,能量+8!】
【當前能量:1473100!】
他轉向袁紹,語氣變得“懇切”:“盟主!您想想,那華雄是什麼人?董卓麾下一先鋒!說白了,也就是個高級打手!咱們這邊,要是動不動就派太守、派名門之後去跟他單挑,贏了是應該,輸了那才叫丟份兒!派我二哥去,正好!身份對等,贏了血賺,輸了……呃,不可能輸!”
【叮!巧妙降低預期,將關羽出戰定義為“性價比最高”選擇,能量+10!】
【當前能量:1483100!】
帳內有人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曹操更是撫掌讚歎:“妙論!妙論!辟兄弟此言,深得我心!雲長氣度非凡,必非池中之物!盟主,操願以項上人頭擔保,雲長出馬,必斬華雄!”
袁紹仍在猶豫,他看向其他諸侯:“諸位以為如何?”
公孫瓚與劉備有舊,此刻也開口道:“玄德之弟,勇毅過人,瓚亦有所聞。或可一試。”
孔融也道:“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既有關羽請戰,曹公作保,何不令其一試?”
劉辟見火候差不多了,決定再加一把“吐槽助威”火。他湊到關羽身邊,看似小聲,實則聲音清晰地“叮囑”道:
“二哥,待會兒出去,彆跟那華雄客氣!他不是喜歡挑著人頭嘚瑟嗎?您就速戰速決,讓他也體驗一下腦袋搬家的感覺!記住啊,動作一定要快,姿勢一定要帥!最好快到我這邊給大哥溫的酒還沒涼,您就提著那家夥的人頭回來了!給在座各位開開眼,什麼叫‘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