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蒼老而疲憊的虛影,緩緩從躺椅最深處的光紋中浮現,正是老焊的模樣,但比他本人更加虛幻。
“聽著,孩子,”老焊的影像語氣沉重如鐵,“你一直以為自己是穿書者,錯了。你不是來玩的,你是來逃命的——你是‘逃逸體’,從一條條已經崩潰、被‘靜默’吞噬的宇宙時間線裡,僥幸跳出來的最後一道殘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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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量太大,黎未的腦子差點當場“死機”。
穿書者?
不,是宇宙難民。
鹹魚人生?
不,是天選背鍋俠。
她沉默了三秒,然後深吸一口氣,臉上所有的迷茫和震驚都變成了一股豁出去的狠勁。
她猛地一拍躺椅扶手,調出手動操作界麵,咬牙切齒地說:“小鬨,把我們所有的庫存都給我調出來!對,就是那個我喝醉了在年會上跳鹹魚舞的社死視頻!還有那個看著搞笑直播切片笑出豬叫的錄音!以及我們存著準備參加‘星際鹹魚舞迷惑行為大賞’的所有背景音樂!全給我導入係統!”
躺椅接收到指令,發出一聲更劇烈的轟鳴,椅背瞬間展開,變形重構成一個環形的音波陣列。
黎未雙手死死抓住扶手,像個即將衝上戰場的瘋子,對著靜止的世界大喊:“好啊!林知微!既然你覺得靜默是淨化,是慈悲,那我就用這宇宙最吵、最尬、最無厘頭的鹹魚海嘯,給你來一波史詩級的精神汙染!看誰先瘋!”
她猛地一推操縱杆,駕駛著這張“鹹魚王座”,狠狠撞向懸停在空中的那滴雨珠!
“砰!”
時間泡與靜止的雨滴碰撞,激起一圈肉眼可見的漣漪。
漣漪擴散的地方,靜止的空間被短暫地撕開了一條移動的通道。
躺椅載著她,在這死寂的世界裡,強行開出了一條路。
就在這詭異的穿行中,她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衛硯舟。
他被凝固在醫療艙外,身體還保持著前衝的姿勢,一隻手徒勞地伸向她剛才消失的方向,嘴角掛著一絲尚未乾涸的血跡,眼神裡是來不及收回的焦急和擔憂。
黎未的心猛地一緊,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
就在這時,小鬨的尖叫再次響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驚恐:“他的精神力場沒有被完全靜默!他在用最後殘存的意識抵抗‘靜默終局’的侵蝕——但是他的精神力正在崩潰!係統預計,他還能再撐37秒,37秒後就會因超負荷而徹底消失!”
37秒!
黎未猛地一拳砸在躺椅的控製板上,眼睛瞬間紅了。
她扭頭,隔著層層疊疊的靜止空氣,望向那個正在自我燃燒的男人,嘶啞地吼道:“老焊!這椅子不是能吸收情緒波動嗎?如果我把我們所有的‘情緒熵流’,也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定向注入他的腦域,有沒有可能把他從靜默裡喚醒?還是說,會因為信息過載,直接讓他變成一個口水都不會流的植物人?!”
她的聲音在小小的“非靜止泡”裡回蕩,充滿了賭徒般的瘋狂。
遠處,城市的上空,一個巨大的、由純粹的靜默能量構成的核心緩緩浮現,如同俯瞰凡塵的冷漠神明。
林知微那如風中殘燭般的聲音,悠悠傳來,仿佛跨越了時空,直接響在黎未的耳邊:
“……你要吵著活,是嗎?那就來吧。”
麵對著遠方的最終boss和近處的倒計時,黎未的目光在衛硯舟和那個巨大的“靜默彈”核心之間快速切換。
她的手指懸停在控製板上,那上麵代表“能量輸出”的按鈕正閃爍著危險的紅光。
炸,還是不炸?救他,還是……先對付那個大的?
黎未深吸一口氣,眼神中的瘋狂漸漸被一種冷靜的、破釜沉舟的決絕所取代。
她抬起頭,盯著老焊的虛影,問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問題。
“老焊,這破椅子……除了能當移動音箱滿世界放背景音樂,有沒有更‘炸裂’一點的用法?”她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狠勁,“比如,把我的‘精神汙染’進行超高頻壓縮,精準定向,功率拉到極限,直接懟到天上那個發光的大燈泡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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