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葬禮現場白幡低垂,來賓卻寥寥無幾。陳景明捧著空骨灰盒,麵色憔悴地接受吊唁。沈若眉注意到幾個陌生麵孔在街角徘徊。
"有日方的人。"她低聲提醒丈夫。
陳景明微微點頭,"意料之中。他們想來確認景瀾是否真死了。"
徐硯深帶著花圈前來,暗中塞給陳景明一張紙條:"疑點太多,開棺驗屍。"
此時山口次郎帶著日本商會代表出現,"深切哀悼。陳桑為日華親善作出重要貢獻。"他故意高聲說道,目光卻緊盯著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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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晏在報社整理照片時,發現異常:陳景瀾落水前的中彈姿勢不對。"子彈是從側麵來的,不是正麵追擊的日軍。"
他放大照片,發現遠處教堂鐘樓有反光,"有第三方槍手!"
沈知意立即帶人搜查鐘樓,找到個彈殼和腳印。彈殼是德製步槍,腳印顯示槍手左腳微跛。
"不是日軍製式武器。"徐硯深皺眉,"這個腳印...好像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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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進行到一半,突然停電。黑暗中傳來玻璃破碎聲,燈光再亮時,棺材蓋被撬開,裡麵空空如也!
山口次郎頓時變色,"果然有詐!"
混亂中,陳景明收到紙條:"今晚子時,老地方見。兄字。"
字跡與陳景瀾完全一致,但落款日期用的日本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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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陳景明獨自來到陳家老宅。月光下,個戴鬥笠的身影站在院中。
"景瀾?"陳景明顫聲問。
身影轉身,露出燒傷的臉,"大哥,是我。"
但陳景明立即發現破綻,"你不是景瀾!他從不這樣稱呼我。"
對方突然拔刀刺來!危急時刻,真陳景瀾從暗處衝出擋下這一刀,"快走!這是陷阱!"
兄弟倆並肩作戰,陳景瀾低聲道,"日軍在找一份名單,上麵有所有雙麵間諜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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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深接到緊急情報:日軍正在搜查虹口區的所有印刷廠。他立即想起杜家名下也有家小印刷廠。
趕到時廠房已起火,工頭臨死前交出燒焦的紙片,"陳二爺前晚來印過東西..."
紙片上殘留著"影武者名單"字樣。
杜清晏檢查印刷機,"最近印過大量日文文件,但油墨是軍統特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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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瀾將哥哥護送到安全屋,自己卻再次失蹤。次日巡捕房在黃浦江打撈起具麵目全非的屍體,穿著陳景瀾的衣服,口袋裡有封遺書:
"所有罪孽在我一人。名單已毀,望停止無謂搜查。"
筆跡鑒定確認為真,但沈知意發現疑點:"遺書用的日本稿紙,墨水裡摻了綠茶——景瀾最討厭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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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次郎收到匿名包裹,裡麵是半份名單和紙條:"用徐硯深換剩下半份。"
他立即下令圍捕徐硯深,卻不知這一切都被詹姆斯暗中拍下。
徐曼華看著照片驚呼,"這個送包裹的人...是鐘樓那個槍手!"
照片清晰顯示槍手左手六指——正是本該已死的"燭龍"!
窗外突然傳來爆炸聲,廣播響起緊急新聞:
"日軍在盧溝橋演習時與我軍發生衝突!華北局勢危急!"
所有人心頭一沉:全麵戰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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