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裡,兩個昏迷的"徐硯深"並排躺著,連主治醫生都束手無策。杜清晏和沈知意守在病床前,試圖從最細微處找出破綻。
"左耳後的疤痕,"沈知意舉著油燈仔細檢查,"形狀、顏色、位置都分毫不差。"
杜清晏用放大鏡觀察更細微的特征:"硯深右手虎口有道淺痕,是少年時練劍所傷。這兩個人...連這個都有。"
蘇瑤取來醫療檔案:"我對比了x光片,骨骼結構幾乎一致。這不是外科手術能做到的,除非是..."
她沒敢說出口的那個猜測,讓所有人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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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遠聞訊趕到醫院,看到兩個兒子時,這位曆經風浪的將軍也愣住了。
"父親,"杜清晏低聲問,"您能認出哪個是硯深嗎?"
徐明遠沉默良久,緩緩搖頭:"太像了...但有一個細節..."
他欲言又止,最終隻說:"等他們醒來再說。"
這個反常的態度引起了杜清晏的注意。他隱約感覺到,徐明遠似乎知道些什麼。
沈知意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前,輪流握著兩個人的手說話。她講述著三人共同的回憶,觀察著最細微的反應。
"記得我們在西湖邊看月亮那次嗎?"她輕聲說,"你們為我折了一支荷花。"
就在這時,靠窗的那個"徐硯深"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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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明帶來一個重要消息:在下遊發現了新月會的秘密訓練基地。
"裡麵有很多...模仿訓練的記錄。"陳景明臉色發白,"他們在研究如何通過極致模仿,將一個人徹底變成另一個人。"
杜清晏立即前往調查。基地雖然已經被破壞,但還是找到了一些殘存的資料。其中一份訓練日誌記載著:"樣本xys01號,行為模仿與記憶覆蓋完成度99.7。"
日誌的日期,正好是數年前。
更令人不安的是,他們在密室發現了一個檔案庫,裡麵存放著多個潛在"模仿對象"的詳細資料,標簽上寫著不同的日期和編號。
"新月會的手段,比我們想象的更可怕。"杜清晏心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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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徐硯深"在深夜醒來。他睜開眼看到沈知意,虛弱地笑了:"知意..."
沈知意激動地握住他的手:"硯深,你感覺怎麼樣?"
"陳景瀾呢?"他急切地問,"曼華安全了嗎?"
這些問題都很合理,但沈知意注意到,他握手的力度與往常有些許不同。
第二個"徐硯深"在淩晨醒來。他先是警惕地環顧四周,看到沈知意後才放鬆下來。
"你一直守在這裡?"他輕聲問,伸手想撫摸她的臉,卻在半空中停住。
這個小動作,讓沈知意心中一顫——這太像徐硯深克製的情感表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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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晏設計了一個測試。他準備了三杯茶,其中一杯按照徐硯深習慣的方式衝泡——茶葉多放三分之一,水溫略低。
"喝點茶吧。"他將三杯茶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