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山口次郎的聲音在碼頭回蕩,"要活的!"
在千鈞一發之際,陳景明帶著碼頭工人從側翼殺出。"上海碼頭工人不打中國人!"工人們的呐喊震天動地。
混戰中,徐硯深與陳景明會合,帶著獲取的情報撤離。但陳景明為掩護他,腹部中彈。
"彆管我,"陳景明推開徐硯深,"把消息帶出去!"
徐硯深咬牙離開,身後是工人們與新月會的激戰聲。這一刻,他深深感受到普通上海市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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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全屋時已是淩晨。徐硯深帶著傷,手中的膠卷沾著血跡。沈知意立即為他處理傷口,杜清晏則強撐病體分析膠卷內容。
"鳳凰行動的規模超出想象,"徐硯深彙報,"他們要同時在租界各處製造混亂,然後以"維護秩序"的名義接管上海。"
杜清晏放大沙盤照片:"看這些旗子的位置...銀行、電廠、水廠、報社...他們要控製城市的命脈。"
沈知意突然指著照片一角:"這個建築是...國際飯店!月圓之夜那裡要舉行中外商界晚宴!"
三人頓時明白涅盤計劃的真正目標——劫持上海各界精英,逼迫他們承認新月會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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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愷的身體狀況持續惡化。長期服用控製藥物的後遺症開始顯現,他時常陷入幻覺,把徐硯深認作訓練官。
"藥劑...藍色的藥劑..."他在昏迷中囈語,"月圓之夜...所有人都會獲得新生..."
蘇瑤試圖用鎮靜劑讓他平靜,但效果有限。"他體內的藥物正在相互作用,"她判斷,"必須找到原始配方才能研製解藥。"
徐硯深看著這個曾經的"影子",心中複雜。即使被藥物控製,李明愷最終還是選擇了良知。
"我們會救你的。"徐硯深對他說,也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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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圓之夜前第二天,租界氣氛越發緊張。英法軍隊增加巡邏,各國領事館開始疏散非必要人員。
徐硯深決定冒險聯係父親舊部。在約定的茶館,他見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徐明遠的老部下周副官。
"司令料到你會來找我,"周副官遞過一個信封,"這是他留給你的。"
信封裡是一把鑰匙和一張字條:"銀行保險箱,密碼是你母親生日。"
徐硯深立即前往銀行,在保險箱裡找到了父親留下的最後禮物,新月會的完整名單,以及徐明達親筆寫的涅盤計劃原始方案。
方案的最後一行字讓他渾身冰涼:"月圓之夜,血祭開始。"
而在方案背麵,有一行小字:"阻止他的唯一方法——找到鳳凰之心。"
此時,安全屋的電台再次收到信號,這次隻有兩個字:
"明日。"
杜清晏查看日曆,明天就是月圓之夜。而沈知意發現,國際飯店的晚宴請柬已經送到沈公館,收件人赫然寫著她的名字。
窗外的上海夜色深沉,一輪圓月正在雲層後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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