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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偏僻的巷弄中,正在交易情報的暗探,收到了來自同伴的緊急傳訊,看著玉簡上的內容,久久不語。
城主府內,正在批閱公文的青陽城主,聽著手下的緊急稟報,手中的筆“啪”的一聲,在文件上留下了一大團墨跡。
風暴,已經成型。
而風暴的中心,卻異常的平靜。
淩家的席位上,淩震山那張因為狂喜而漲紅的臉,此刻已經轉為一種複雜的青白色。他死死地盯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高台,腦子裡反複回響著那句“道不同”。
他不是墨老,不懂丹道。但他懂人心,懂權衡。
一個可以被拉攏、被掌控的天才,是家族的寶藏。
一個連墨老都敢拒絕、連煉丹師公會都無法束縛的……存在,那是什麼?
是榮耀?還是一個無法預料的,隨時可能引爆的巨大變數?
他忽然感到一陣心慌。他發現,自己那個從小看到大的孫女,已經徹底脫離了他的認知,脫離了他的掌控。他之前盤算的那些,用親情籠絡、用資源示好的手段,在“道不同”這三個字麵前,顯得如此幼稚可笑。
他該怎麼辦?他的手,第一次,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
不遠處的蕭家席位,氣氛壓抑得如同墳墓。
蕭戰的臉色陰沉如水,他沒有去看自己的兒子,因為他知道,此刻任何責備的言語,都隻會顯得多餘且蒼白。
蕭天宇低著頭,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他的雙手藏在袖中,緊緊地攥著。他沒有感覺到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他所有的感官,都被一種巨大的、空洞的虛無感所吞噬。
原來,他連讓她感到“後悔”的資格都沒有。
他退婚,他攜新歡羞辱她,他冷眼看她被刁難……他以為自己在第一層,俯視著泥潭裡的她。他錯了。她根本不在這個棋盤上。她站在九天之上,看著他像個小醜一樣,賣力地表演著自以為是的獨角戲。
他失去的,不是一個天才。
他失去的,是一個世界。
一個他永遠也無法觸及,甚至無法理解的世界。
這股認知,比任何羞辱都更讓他痛苦。
高台中央,淩飛雪被人扶著,她沒有昏厥,隻是呆呆地坐著。她的臉色慘白,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神采。
她聽到了周圍的議論,聽到了“完美”的評定,聽到了淩雲溪拒絕墨老的消息。
每一句話,都像一根滾燙的鋼針,刺進她的心臟。
她最渴望的,是墨老的青睞。
她最驕傲的,是自己的煉丹天賦。
她最鄙夷的,是那個淪為廢物的淩雲溪。
而今天,她最鄙夷的人,用她無法理解的方式,碾碎了她最驕傲的天賦,然後,又隨手丟掉了她最渴望的機緣。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殘忍的羞辱嗎?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嘶啞,像是破舊的風箱在拉扯。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輸得體無完膚。
在全城的震動與喧囂中,第二輪考核終於落下了帷幕。十個晉級的名額,除了淩雲溪這個毫無懸念的第一,其他的參賽者,幾乎都是在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下,被宣布了晉級。
短暫的休整之後,便是最後的決賽。
當司儀再次走上高台,用依舊帶著幾分顫音的聲音,宣布決賽即將開始時,整個廣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隻是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不再是分散的,不再是帶著看熱鬨的心態。
數萬道目光,彙聚成一股洪流,齊刷刷地投向了台下選手休息區的同一個角落。
那裡,淩雲溪正靜靜地坐著,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她甚至沒有去關注晉級的名單,也沒有理會周圍那些或敬畏、或嫉妒、或探究的視線。
她隻是垂著眸,輕輕擦拭著一個剛剛用來裝藥液的玉瓶,動作專注而認真。
仿佛對她而言,這場攪動了全城風雲的比試,還不如手中這個乾淨的瓶子來得重要。
那份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淡然,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心中都莫名升起一個荒謬的念頭——
或許,對她來說,這場煉丹大會,從始至終,真的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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