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熊,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李默又開始了新的動作。
他讓李鐵將找來的幾十根粗壯藤條浸在水裡,然後,他用開山刀砍下幾棵碗口粗的硬木,開始製作一個新的、結構更為複雜的拖犁。
這個拖犁比之前的要大得多,也精巧得多。
它有兩條主梁,但底部不再是平的,而是被李默削成了兩條光滑的圓弧形滑軌,極大地減少了與地麵的摩擦力。
中間的平台他沒有用橫木簡單固定,而是用交叉的木棍和浸泡後韌性十足的藤條,編織成一個帶有彈性的承重網。
最關鍵的是在拖犁的前端他利用一根橫木和幾圈藤條,巧妙地製作了一個類似杠杆的牽引結構。
“小默,你.....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陳建軍圍著這個造型奇特的拖犁,嘖嘖稱奇,“我敢打賭這玩意兒,就算讓縣城裡最好的木匠來,他也想不出這門道。”
李默沒說話,隻是專心致誌地將最後一根藤條係緊,然後拍了拍手。
“好了,把東西都搬上來。”
魚簍、熊皮、熊掌、熊肉.....所有的戰利品被一一安放、捆綁結實。
那重量,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彆說拖,就是五六個壯漢來抬,走這山路也得累趴下。
李鐵和陳建軍站在一旁,看著那座小山似的貨物,臉上寫滿了擔憂。
這.....真的能行嗎?
李默走到拖犁前麵,將那特製的藤條牽引繩套在自己肩上。
他沒有立刻發力,而是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當李默再次睜開眼時,那雙清亮的眸子裡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起!”
一聲低喝,從他喉嚨深處發出。
他雙腿微微下蹲,腳下的土地瞬間下陷,踩出兩個深深的腳印。
全身的肌肉在這一刻猛然賁起,青筋如虯龍般從脖頸蔓延到手臂。
那身洗得發白的舊衣服被肌肉撐得緊繃,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開來。
“嗬——!”
李默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腰背發力,身體前傾,將全身的重量和力量,都灌注到了肩膀的拖繩上。
那巨大的、承載著兩千多斤重物的拖犁,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陳建軍和李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動了!
拖犁底部的滑軌在地麵上劃出了兩道深痕,伴隨著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它.....它真的被拉動了!
雖然緩慢,但卻堅定地向前移動了一寸,兩寸,一尺.....
陳建軍張大了嘴,手裡的旱煙杆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摔成了兩截。
他看著李默那不算特彆魁梧,此刻卻仿佛能扛起一座大山的背影,腦子裡隻剩下一片空白。
這不是人。
這絕對不是人!
這是披著人皮的霸王項羽!是傳說中力能扛鼎的狠人!
李默的臉漲得通紅,額頭的汗珠大顆大顆地往下掉,但他腳下的步伐,卻一步一步,變得越來越穩。
他一個人拉著一座小山般的獵物,就這樣走進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李鐵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擦了擦眼睛抓起旁邊的一根木棍,跑到拖犁後麵,用儘全身的力氣幫著往前推。
陳建軍也回過神來,他撿起斷成兩截的煙杆,胡亂塞進懷裡,也找了根木棍,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一邊推一邊嘴裡用不成調的嗓子,吼起了年輕時在山裡壯膽的山歌。
“開山呐.....神呐.....請讓道喲.....前麵呐.....是好漢.....要出山嘍.....”
他的歌聲嘶啞難聽,卻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激動和豪邁。
在這寂靜而危險的深山老林裡,一個少年,拉著兩千五六百斤的獵物,身後跟著一老一小兩個護衛,向著大青山外走去。
為什麼夜晚趕路?主要是這裡還處於深山區域,剛剛又是經過一番廝殺,黑瞎子身上的血腥味會引來其他猛獸。
不說黑瞎子,就說這兩千多斤的漁獲,也是會給他們再次吸引來其他的危險。
先離開這裡,準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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