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天色晴好,惠風和暢。
午後蘇晚晴像往常一樣,哼著小曲,拿著新想出來的花樣子,腳步輕快地往白秋月家走去。
這些天,和白秋月一起做針線活,已經成了她生活中最期待的事情。
那個小院那台縫紉機,還有那個知心的姐姐,讓她在這個陌生的村子裡,感受到了有長輩照顧的溫暖。
然而,當她走到院門口時,卻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院門虛掩著,沒有像往常一樣從裡麵插上。
“秋月姐?”她試探著喊了一聲,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回應。
奇怪這個時間,姐姐應該在的呀。
她心裡帶著一絲疑惑,輕輕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
院子裡收拾得乾乾淨淨,那隻老公雞正趴在牆角下打盹,一切如常。
她徑直走向裡屋,一邊走一邊說道:“秋月姐,我來了,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
話音未落,她猛地頓住了腳步。
一陣奇怪的,被刻意壓抑著的聲音,從裡屋的門縫裡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
那是一種她從未聽過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臉紅心跳的黏膩和潮濕。
蘇晚晴的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這是.....什麼聲音?
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姐姐家裡是不是遭賊了?或者姐姐生了什麼急病?
可緊接著,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聲音雖然怪異,卻並不像是遭遇危險時發出的呼救。
白姐姐不是寡婦嗎?她怎麼會.....
一個荒唐又大膽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從心底冒了出來。屋子裡,有男人!
這個認知,讓她瞬間麵紅耳赤,心跳如鼓。
她本能地想要轉身就跑。
偷聽彆人家的私密事,這是極不道德的。
她從小受到的教育,讓她為自己此刻的行為感到無比羞恥。
可是那雙腳卻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怎麼也邁不開。
一股無法抑製的好奇心,像藤蔓一樣,瘋狂地纏繞住了她的理智。
那個男人是誰?
是村裡哪個漢子,竟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和白姐姐.....
最終,那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還是戰勝了大家閨秀的矜持。
她做賊似的,一步一步,踮著腳尖,悄無聲息地挪到了裡屋的門前。
她大氣都不敢出,心跳得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門同樣沒有反鎖,隻留了一道指頭寬的縫隙。
她鼓足了勇氣,將眼睛湊了過去。
屋裡光線有些暗,窗戶被窗簾遮住了大半。
白秋月隻能看到床榻的方向,兩個人影正緊緊地糾纏在一起,起起伏伏,伴隨著那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響。
那女人的聲音,她太熟悉了,就是白秋月!
蘇晚晴的心猛地一揪,既為姐姐感到一絲擔憂,又有一種窺破秘密的興奮。
她努力地想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可對方背對著她,隻露出了一個寬闊結實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