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一連數日而過。
清河縣,姚家。
姚和韻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宋妙夢則在一旁織著毛衣。
“阿嚏!”姚虞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
“怎麼了?是不是著涼了?”宋妙夢立刻放下手裡的毛活,關切地問道。
“沒事媽,估計是誰在背後念叨我呢。”姚虞花笑嘻嘻地說道。
她穿著一件粉色的毛衣,因為最近吃得好睡得好,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頰泛著健康的紅暈,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比生病前更多了幾分動人的風韻。
宋妙夢嗔怪地白了她一眼,心裡卻在琢磨另一件事。
今天她去單位,聽相熟的幾個家屬在閒聊,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小河村李默的風流韻事上。
那些話不堪入耳,把李默和那個下鄉女知青蘇晚晴說成了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
宋妙夢當時聽了,心裡就咯噔一下。
她知道自己女兒對李默有意思,這要是讓女兒聽到了,還不得傷心死?
她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了怕女兒難過,不說又怕她以後從彆人口中聽到,到時候更受打擊。
“虞花啊,”思來想去,宋妙夢還是決定旁敲側擊地試探一下,“媽今天聽人說..李默......好像跟他們村那位蘇老師,走得挺近的。”
姚和韻看報紙的動作停了一下,耳朵卻豎了起來。
姚虞花正在給自己倒水喝,聞言動作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笑道:“走得近很正常啊,蘇老師不是借住在他們家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可......可外麵傳得不好聽。”宋妙夢小心翼翼地措辭,“說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是......有點不清不楚的。”
“噗!”姚虞花剛喝進嘴裡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她放下杯子,看著母親那一臉擔憂的樣子,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媽,你是不是還聽到了更難聽的?”她歪著頭問道。
宋妙夢沒想到女兒這麼敏銳,臉上有些尷尬,點了點頭。
姚虞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媽,你信嗎?”
“我......”宋妙夢被問住了。
從她的角度看,李默那孩子沉穩乾練,不像是會做那種苟且之事的人。
可無風不起浪,外麵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她也有些拿不準。
“我不信。”姚虞花替她回答了,她走到沙發旁坐下,挽住母親的胳膊,“李默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他要是真想做什麼,也是光明正大的,犯不著偷偷摸摸。
再說了,他那樣優秀的男人,身邊有個女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沒有女人願意跟著,我才覺得不正常咧。”
這番話,說得宋妙夢和姚和韻都愣住了。
他們預想過女兒可能會傷心,可能會憤怒,可能會大哭大鬨,卻唯獨沒想過,她會是這麼一個反應。
“正常?”姚和韻放下了報紙,鏡片後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那小子跟彆的女人不清不楚,你覺得正常?”
“爸,我什麼時候說他不清不楚了?”姚虞花不樂意了,反駁道,“我相信他的人品!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和蘇老師真有點什麼,那也是光明正大的感情。
我生氣,也隻是氣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好起來,為什麼不早點讓他認識我!
是我自己錯過了先機,我怪誰去?”
她這番又嬌又嗔,卻又帶著幾分豁達理智的話,直接把姚和韻夫婦給說懵了。
這丫頭的腦回路,怎麼跟彆人不一樣?
姚虞花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
生氣?當然有一點點。
哪個女孩子聽說自己心儀的男人身邊有了另一個女人會不吃醋?但更多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鬥誌。
這消息非但沒有讓她退縮,反而激起了她骨子裡的好勝心。
蘇老師是城裡來的知青,有文化,長得也漂亮。
姚虞花承認對方是個勁敵。
但是,她姚虞花也不差啊!
她忽然想起了李默當初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過的話,他說自己太瘦了,喜歡那種......胸大屁股大,看著就好生養的。
姚虞花低頭看了看自己。
因為這些年生病,身子骨確實單薄了些。
雖然病好了之後,在神奇藥效和精心調養下,已經豐腴了不少,但離李默說的那個“標準”,好像還有點距離。
甚至姚虞花現階段已經不滿足於那點標準了,要麼就不做,要麼就做到最頂尖,最高的標準!
不行!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