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民能騙過所有人,但他騙不過那些最親近的受害者家屬。
她們可能不知道真相的全貌,但她們一定記得一些不合常理的細節。
一句反常的話,一個奇怪的人,一件不該出現的東西.....這些,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魏正雄的眼睛亮了。
他明白了李默的意思。
高建民能偽造意外,能堵住悠悠眾口,但他堵不住一個妻子對丈夫臨終前反常舉動的記憶,堵不住一個女兒對父親死因的懷疑。
“我明白了!”魏正雄猛地一拍自己的斷腿,“我這就去找他們!我跟老張家、計哥家都熟,他們信我!我裝成隻是去敘舊,去訴苦,一定能從他們嘴裡問出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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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動地就要站起來,但隨即又頹然坐下,臉上滿是掙紮和無力。
隻是沒一會兒,這份激動很快就消散了。
“可是.....就算我們找到了證據,又能怎麼樣?”他苦澀地說道,“高建民現在是寧光縣的縣長,手眼通天。
我們兩個,一個是被開除的瘸腿廢人,一個.....是來路不明的外鄉人。
我們把證據捅出去,誰會信?恐怕不等遞到上麵,就被他的人給摁死在寧光縣了。”
這是最現實的問題。
他們是在用雞蛋碰石頭。
李默卻笑了。
他從挎包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遞給魏正雄。
“你把所有你能想到的,跟高建民有關的人和事,無論大小,無論真假,全都寫下來,越詳細越好!特彆是那些受害者的家庭住址、人員構成、工作單位。”
“寫這些有什麼用?”魏正雄不解。
“你在寧光縣負責收集人證和物證的碎片。”李默把烤好的最後一塊雞肉吃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油,“我回一趟清河縣,去找一塊和他差不多硬的石頭!雖然沒他那麼硬,不過也是一個級彆的,夠用了!”
“清河縣?”魏正雄一愣,“你去那裡找誰?”
“清河縣的縣長,姚和韻。”
魏正雄的嘴巴瞬間張成了圓形,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李默,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你.....你認識姚縣長?你不是.....”
他本想說你不是個普通老百姓嗎,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眼前這個年輕人,從出現開始,就處處透著神秘和詭異,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李默沒有過多解釋,隻是淡淡地說道:“我和他有一份天大救命恩情,且這份人情,足夠讓他幫我們這個忙了,況且.....”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姚縣長這個人,剛正不阿,最恨的就是高建民這種屍位素餐、魚肉百姓的敗類。
我們不是去求他,我們是去給他送一份天大的政績,一把可以扳倒政敵的刀。
他沒有理由拒絕!”
魏正雄徹底被鎮住了,他看著李默,感覺自己這二十年真是白活了。
人家不僅把人心算計得清清楚楚,連官場上的那點門道,都摸得一清二楚。
“好!”他不再猶豫,接過紙筆,眼神變得無比堅定,“你放心去!三天,我隻要三天時間!我就是爬,也要把這些陳年舊案的證據給你挖出來!”
李默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幾十塊錢和一些糧票,塞到魏正雄手裡。
“照顧好自己,彆證據沒找到,先把命丟了。
記住,我們不是要跟他拚命,我們是要玩死他們高家!”
魏正雄看著眼前跳動的火焰,又看了看手裡的錢和紙筆,一滴滴滾燙的淚,再次抑製不住落在了那遝嶄新的鈔票上。
二十年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他擦乾眼淚,借著燭光,開始在那個小本子上,奮筆疾書。
每一個字,都帶著血和恨。
一場針對寧光縣土皇帝的巨大風暴,就在這個不起眼的、散發著黴味的窩棚裡,悄然拉開了序幕。
將寫好的東西交給李默,李默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打算。
拿好東西後,便離開了。
在寧光縣一家開著類似於民宿的酒店待了一個晚上,次日中午便回到了清河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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