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氣得渾身發抖,“你們.....你們無恥!”
李鐵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要不是李默一個眼神遞過來,他早就衝上去把這些人一個個扔出村子了。
蘇晚晴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著眼前這荒唐的一幕,秀眉緊蹙。
她走到李默身邊,低聲說道:“要不.....叫村長來?”
“不必。”李默搖了搖頭。
對付講道理的人,用道理。
對付流氓,就得用比流氓更狠的手段。
他看著在雪地裡撒潑打滾的張家人,眼神裡的最後一絲溫度也消失了。
這些人,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李滿囤活著的時候,他可以念及一絲同宗的情分,做出讓步和了斷。
但眼前這群是什麼東西?
一群聞著血腥味撲上來的鬣狗,妄圖撕咬不屬於他們的腐肉。
他一步一步地,緩緩走到那躺在地上裝死的張大壯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想凍死在這裡?”李默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
張大壯心裡一顫,但還是梗著脖子喊道:“對!不給錢不給地,我就不起來!”
“好。”李默點點頭,然後轉身,對院門口圍觀的村民朗聲說道:“各位鄉親,今天麻煩大家做個見證。”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豎起了耳朵。
“這家人,自稱是張翠蘭的娘家人,要來繼承李滿囤的房產。
分家文書大家也聽到了,我們家和李滿囤家早就一刀兩斷。
這房子和田地,法理上說,屬於大家的!
但是這是我先祖之地,至於要不要,最終還是先會落到我頭上來,是我李默優先擁有一句話要還是不要的權利!”
“今天,他們在我家門口撒潑耍賴,說不給錢就凍死在這裡,那我李默把話也放這兒!”
他頓了頓,目光如刀,掃過地上躺著的每一個人。
“你們想死,我不會攔著!
這天寒地凍的,人要是凍久了,確實會死!
正好,前幾天剛給李滿囤他們辦了後事,棺材鋪和白事班子都熟!
你們要是真有種死在這裡,我李默不介意再多花幾個錢,給你們一人一口薄皮劣質的棺材!
再請人把你們抬回你們張家村,也算是我替李滿囤,儘了最後一份情誼。”
“不過.....”他的話鋒陡然一轉,聲音冷得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你們要是沒死成,隻是想訛我,那我李默也不是吃素的。
我是什麼樣的人,現在或許你們可能不清楚,我隻能先告訴你們,前幾天那四個殺人犯,從抓到槍斃隻用了一個星期!
姚縣長說了,要嚴打一切違法犯罪行為。
你們這種聚眾鬨事,敲詐勒索的行為,夠不夠得上,你們可以自己去縣公安局問問。”
“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考慮,一炷香之後,是想躺著被抬走,還是自己站起來從哪裡來滾蛋哪裡去,你們自己選!”
說完,他不再看地上的任何一個人,轉身對李青書說道:“青書,去屋裡,點一炷香,插在門口。”
“好嘞,大哥!”李青書脆生生地應了一聲,轉身就跑進了屋。
整個場麵,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李默這番話給鎮住了。
這哪裡是商量,這分明是最後通牒!
又給棺材,又提公安,軟的硬的一起來,簡直不給對方留半點餘地。
尤其是那句躺著被抬走,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躺在雪地上的張家人,一個個都僵住了。
他們本來以為,仗著人多,倚老賣老撒潑打滾!
讓李默一個要麵子的大英雄,肯定會為了名聲妥協。
可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手段竟然如此老辣,心思如此狠決!
那冰冷的雪,順著衣服縫隙鑽進身體裡,剛才還覺得是為了錢可以忍受的代價,現在卻變成了催命的寒氣。
他們真的感覺到了,這個叫李默的少年,說得出,就做得到!
他那雙眼睛裡,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李青書很快就拿著一炷點燃的香跑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插在了門檻的雪堆裡。
一縷青煙,嫋嫋升起,在冰冷的空氣中,像一個無情的倒計時沙漏。
香,在一點一點地變短。
地上躺著的張家人,心裡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起來?太丟人了。不起來?他們真的毫不懷疑,一炷香燒完,李默會說到做到。
那個尖嘴猴腮的老婆子,最先撐不住了。
她年紀大了,身體本就不好,在雪地裡躺了這麼一會兒,已經感覺手腳都快沒知覺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那炷越燒越短的香,又看了一眼李默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終於壓倒了貪婪。
她一個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嘴裡嘟囔著道:“哎喲,我這老腰.....不行了不行了.....”
她這一起來,就像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其他幾個裝死的女人,也互相看了看,找著各種借口,什麼“孩子要喂奶了”,什麼“肚子疼”,陸陸續續地都爬了起來。
最後,隻剩下張大壯一個人還躺在地上。
他成了所有目光的焦點,臉漲成了紫紅色,很顯然是因為騎虎難下。
又想要裡子,又不想丟了麵子!
真是他媽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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