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點掐得太準,謠言散布得太快,目的性太強。
這不是意外,這是衝著我們來的,是想把我們,把整個清河縣,一棍子打死。”
他的目光緩緩移向牆上的地圖,落在了與清河縣相鄰的“安豐縣”三個字上,聲音裡透出一股森然的寒意,“對方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用下三濫的手段毀了樓城,就能毀掉我們所有人的希望....但他們錯了!”
李默轉過身,看著姚和韻,一字一頓地說道:“他們不知道,隻要是人做的,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他們以為毀掉的是鋼筋水泥,實際上,他們是給自己挖好了一座墳。”
他伸出三根手指,眼神銳利如刀。
“姚叔,你出去,安撫群眾,告訴他們,政府絕不推卸責任!給死者一個交代,給生者一個公道!三天,我隻需要三天時間。”
“三天之內,我會把幕後那隻黑手,連皮帶骨地從地底下給你揪出來!”
說完,他不再停留,轉身大步走出了辦公室,留下姚和韻一個人站在那裡,胸中那團被絕望澆熄的火,在李默這番話的引燃下,重新化為滔天的怒焰。
李默沒有回家,也沒有去縣政府的臨時指揮部,他直接來到了那片被封鎖的廢墟。
空氣中依舊彌漫著刺鼻的粉塵味和若有若無的血腥氣。趙毅的人已經拉起了好幾道警戒線,工地上靜悄悄的,隻有風吹過油布發出的“嘩啦”聲。
“李顧問。”趙毅快步迎了上來,遞給他一個安全帽和一隻口罩,“現場太危險了,您......”
“把最近一個月新招工人的分組情況給我。”李默戴上口罩,直接打斷他。
趙毅很快拿來一份姚虞花剛剛整理好的名單。
李默接過名單,一目十行地掃過,他沒有看那些人的名字,而是直接看他們的籍貫和負責的工種。
當他看到有八個籍貫是安豐縣臨近村鎮、且被分在不同施工隊卻都乾著“混凝土攪拌”和“鋼筋綁紮”的工人時,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趙隊,你派人去這幾個人的工棚,仔細搜查他們的床鋪和私人物品,任何不屬於我們清河縣的東西,特彆是煙頭、火柴盒、零食包裝紙之類的垃圾,全都給我帶回來。”
趙毅聞言一愣,不明白查案跟這些垃圾有什麼關係,但看到李默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還是立刻點頭,“是!”
李默自己則穿上了一雙高筒雨靴,打著手電,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了那片狼藉的廢墟。
他沒有去檢查那些扭曲的鋼筋,也沒有去觸碰那些破碎的混凝土塊。
他的目光,像鷹一樣,在瓦礫堆的縫隙裡,仔細地搜尋著。
他知道,專業的破壞,會處理掉所有專業的痕跡。
但人,不是機器。
越是自作聰明,就越容易在最不起眼的細節上,留下無法抹去的烙印。
他像一個最耐心的獵人,在那片死亡廢墟裡,尋找著那個必然存在的,屬於人性的破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趙毅派去的人回來了,帶回了幾個裝滿雜物的證物袋,裡麵大多是些破布、爛鞋墊之類的東西,沒什麼價值。
就在所有人都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李默在一個坍塌的承重柱底部,被壓成半截的混凝土塊旁邊,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顏色。
他小心翼翼地用一根小木棍撥開上麵的浮土,一個被壓得有些變形的,帶著金黃色過濾嘴的煙頭,出現在手電的光柱下。
煙頭上,印著三個已經有些模糊的字——金絲猴。
這是安豐縣煙廠出的特產香煙,在清河縣,根本沒人抽這種煙。
李默用鑷子將那個煙頭夾起,放進一個乾淨的證物袋裡。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向遠處燈火通明,卻依舊被悲傷和憤怒籠罩的縣城。
他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絲冰冷的弧度。
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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