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親們!工友們!我是錢三江!是寧光縣的縣長!”
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斷。
“我知道,這些天大家心裡都有怨氣!
怨工程沒進展,怨咱們光說不練!我今天把話放這兒!不是我們不想乾,是有人在背後搗鬼,不想讓咱們寧光縣好過!不想讓大家夥吃上飽飯!”
“他們用規矩卡我們,用條子拖我們!那麼好!行!那咱們今天,就不用他們的規矩了!咱們用咱們自己的規矩!”
他一腳踩在一捆錢上,用鐵皮喇叭指著那堆積如山的鈔票,聲若洪鐘。
“從今天起!水泥廠項目所有工錢、料款,一天一結!當天乾完活,當天就到這兒領錢!我錢三江,親自給大家發!”
“我不管什麼審批,不管什麼流程!隻要你給水泥廠乾了活,出了力,前提是他媽的彆偷懶,不要給老子磨洋工!你就能從這兒,拿到現錢!拿到真金白銀!”
“現在!會計!把這幾天的賬給我算清楚!把所有人的工錢,一分不少地給我發下去!”
錢三江的話,像一道驚雷,在沉寂的人群中炸開。
短暫的死寂之後,人群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議論聲。
“天呐!發現金?還一天一結?”
“我沒聽錯吧?錢縣長親自發錢?”
“這……這是真的假的?不會是跟咱們開玩笑吧?”
人群中,一個膽子大的包工頭,也是個被拖欠款項怕了的老油條,他擠出人群,半信半疑地問道:“錢縣長,您說的是真的?我們前幾天開推土機的台班費,今天真能結了?”
“我錢三江,站在這兒!說出去的話,就是釘在地上的釘子!”錢三江看著他,一字一頓,“會計!算賬!他乾了幾天,一個台班多少錢,現在就算,現在就發!”
項目辦的會計哆哆嗦嗦地拿出賬本,快速算了一下,報出一個數字。
錢三江二話不說,從麻袋裡麵將錢取出來,簡單清點了一下,確認數字沒錯後,直接塞進對方手中。
“拿著!!”
那包工頭抱著懷裡那沉甸甸的,還帶著油墨香的嶄新鈔票,整個人都懵了。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劇烈的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
隻聽撲通一聲,這個一米八兩百斤的北方大漢,竟然直接跪了下來,聲音都帶上了哭腔,“錢縣長!您……您是青天大老爺啊!”
這一跪,像是一個信號。
整個工地,徹底沸騰了!
“是真的!真的發現金了!”
“快快快!去領錢!”
“媽的!老子明天天不亮就來開工!誰敢攔著老子乾活,老子跟他拚命!”
剛才還死氣沉沉的工人們,此刻一個個雙眼放光,像打了雞血一樣,爭先恐後地朝著錢山湧去。
錢三江帶來的警衛立刻圍成一圈,維持秩序。
“排隊!隻要做過活,有記錄的,一個個來!誰都有份!”
整個工地,從一片死寂,瞬間變成了一個熱火朝天的集市。
人們臉上不再是麻木和懷疑,而是最原始、最淳樸的激動和喜悅。
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裡。
白書恒和馮逸晨拿著望遠鏡,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當他們看到錢三江劃開麻袋,看到那紅色的錢山時,兩人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瘋了……他瘋了……”白書恒手裡的望遠鏡“啪嗒”一聲掉在車座上,嘴唇哆嗦著。
馮逸晨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他死死地攥著方向盤,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他們都明白,錢三江這一招意味著什麼。
釜底抽薪!
不,這比釜底抽薪還要狠毒!這是直接在他們精心布置的棋盤上,扔下了一顆原子彈!把所有的棋子,規則,算計,都炸得粉碎!
民心!
錢三江用最粗暴,也最有效的方式,在短短一天之內,就將整個工地的民心,牢牢地攥在了自己手裡!
從今天起,誰要是再敢給水泥廠項目使絆子,就不是跟錢三江作對,而是跟工地上這幾百上千號等著拿錢養家糊口的工人、老板作對!是跟他們背後那成千上萬張等著吃飯的家人老人嘴作對!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這一下,他們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他……他哪來這麼大的膽子?他怎麼敢這麼乾?”白書恒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
馮逸晨的眼神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是他……他沒這個腦子……或許是那個姓李的小子?!!”
白書恒猛地一震,腦海裡浮現出那個少年的麵孔。
又是他!?
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出手卻狠辣到極致的少年!
“老馮,我們……我們現在怎麼辦?”白書恒的聲音裡,第一次帶上了恐懼。
馮逸晨沒有回答,隻是猛地一打方向盤,轎車掉了個頭,倉皇地逃離了這片已經不屬於他們的戰場。
他知道,桌子已經被掀了,常規的玩法已經沒用了。
想要翻盤,就必須用非常規的手段。
他的腦海裡,一個惡毒的念頭,開始瘋狂滋生。
既然掀桌子的是那個小子,那就彆怪我們……去砸人了!
喜歡70年代:我一進山美女排隊獻身請大家收藏:()70年代:我一進山美女排隊獻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