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石井四郎一聲令下,黃綠色的、散發著甜膩杏仁味的濃煙,被高壓氣泵,瘋狂地灌進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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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糜爛性毒氣!
石井四郎戴著防毒麵具,冷酷地看著那些被毒煙吞噬的洞口。
他仿佛已經聽到了地道內,八路軍士兵在痛苦中掙紮、咳血、直至化為一灘膿水的慘叫。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地道裡,死一般的寂靜。
沒有慘叫,沒有求饒,甚至連一聲咳嗽都沒有。
反倒是……
“大佐閣下!您看!”一名士兵指著遠處山穀的另一側,聲音裡充滿了無法理解的驚恐。
石井四郎舉起望遠鏡,眼底猛地一緊。
隻見在幾十個極為隱蔽的山壁排風口,正向外呼呼地冒著黃綠色的濃煙!
他們灌進去的毒氣,竟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另一端給原封不動地排了出來!
“納尼?!”
石井四郎感覺自己的大腦被狠狠敲了一記悶棍。
地道內。
魏和尚和段鵬正帶著幾個戰士,守在一個巨大的、由帆布和齒輪構成的簡易風機旁。
風機呼呼作響,將新鮮的空氣從隱蔽的進風口吸入,再通過複雜的管道係統,輸送到地道各處。
戰士們臉上,都戴著一種簡陋的防毒麵具。
那是由林浩提供的圖紙,用豬膀胱、帆布和幾層浸泡過特殊堿水的木炭布製成。
雖然看著怪模怪樣,卻足以過濾掉致命的毒氣。
“嘿,這玩意兒真他娘的神了!”魏和尚摸著臉上那怪異的麵具,甕聲甕氣地說道,“小鬼子的毒氣,聞著跟屁一樣,一點勁兒都沒有!”
“彆廢話,搖快點!”段鵬吼道,“林先生說了,這叫‘單向氣閥通風係統’,隻要咱們搖得夠快,小鬼子的毒氣就永遠追不上咱們!”
毒氣戰,失效。
石井四郎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另一邊的挖掘部隊身上。
“報告大佐!我們挖到土八路的坑道壁了!是木板結構!”
“很好!準備爆破!”石井四郎精神一振。
然而,他的命令還沒下達。
轟隆——!!!
一聲沉悶至極的爆炸,從地下傳來。
負責挖掘的那個坑道,猛地一顫,隨後整個塌陷了下去,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傳出。
石井四郎衝到塌陷的坑道邊,隻看到一個深不見底的土坑。
“怎麼回事?!”他對著幸存的工兵怒吼。
一名滿臉是土的工兵軍曹,連滾帶爬地跑過來,聲音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
“大佐閣下……陷阱……是陷阱!”
“我們剛挖開對方的木板,裡麵……裡麵不是地道,是空的!木板後麵,連著一根繩子,繩子下麵……吊著一箱子手榴彈!”
石井四郎的身體晃了一下。
他終於明白,自己麵對的,根本不是什麼簡陋的地道。
這是一個會呼吸、會思考、會反擊的地下迷宮!
他以為自己在扮演獵人,殊不知,從踏入這片土地開始,他就成了迷宮裡的獵物。
接下來的幾天,成了“鼴鼠”部隊的噩夢。
他們無論從哪裡挖掘,都會觸發各種匪夷所思的陷阱。
有絆發的地雷,有利用重力原理的滾石,甚至還有被改裝過的,能將鋼珠像天女散花一樣射進坑道的定向雷。
他們的聽音設備也失靈了。
八路軍在地道裡鋪設了厚厚的稻草,還在關鍵節點設置了“水封”,徹底隔絕了聲音的傳播。
這支在關東軍中以攻堅聞名的王牌工兵部隊,在這座地下長城麵前,被撞得頭破血流,傷亡慘重。
他們連八路軍的影子都沒見到,就折損了近一半的人手。
絕望,像瘟疫一樣在“鼴鼠”部隊中蔓延。
深夜。
石井四郎坐在帳篷裡,麵前擺著一張白紙。
他想給筱塚義男將軍寫一份報告,可他握著筆的手,卻抖得寫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他的腦海裡,全是那些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士兵,和那座深不見底、仿佛有生命一般的地下迷宮。
最終,他用儘全身力氣,在電報紙上,敲下了一段絕望的文字:
“將軍閣下……‘鼴鼠’計劃……徹底失敗。”
“我們麵對的,不是地道……”
“而是一座……一座會呼吸、會反擊的……地下皇城!”
……
太原,第一軍司令部。
當譯電員將這份電報顫抖著遞到筱塚義男麵前時。
這位素來以冷酷和堅毅著稱的帝國中將,死死盯著那句“地下皇城”,身體猛地一晃,一把扶住了身後的沙盤邊緣。
“噗——”
一口鮮血,猛地噴出,濺紅了沙盤上“晉西北”那片區域。
他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轉。
完了。
一種無力回天的恐懼,徹底吞噬了他。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窮儘一生,也無法戰勝那個名叫李雲龍的男人。
因為,他真正在對抗的,根本不是李雲龍。
而是一個他無法理解,也無法戰勝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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