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挪。”
趙剛搖了搖頭,一字一句,清晰而冰冷。
“什麼?”李雲龍猛地站住,死死盯著趙剛,眼珠子都紅了,“老趙,你他娘的糊塗了?那是幾十上百個傷員的命!不是一兩杆破槍!”
“我沒糊塗。”
趙剛的目光,清澈、堅定,甚至帶著一絲駭人的冷酷。
“我們挪了,內奸就藏得更深了。下一次,他捅出來的窟窿,可能比這更大。”
“既然這條毒蛇已經把頭探出來了,我們就沒有讓他再縮回去的道理。”
他伸出手指,在沙盤上那個代表醫院的位置,重重一點。
那根白淨的手指,此刻仿佛變成了審判官的判筆。
“將計就計。”
李雲龍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眼中的怒火,漸漸被一種餓狼般的凶光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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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剛繼續說道:“連夜行動,把所有傷員和醫護人員,秘密轉移到二號預備點。原來的地方,不許動,帳篷留著,再多生幾堆篝火,做出醫院還在原地的假象。”
他的手指,在沙盤上醫院周圍,畫了一個直徑三裡的圈。
“鬼子炮擊之後,一定會派人來確認戰果。可能是特務,也可能是觀察員。”
“這,就是我們收網的時候。”
趙剛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張大彪!”
“到!”
張大彪從門外應聲而入,身板挺得筆直。
“你帶一營,在醫院外圍三裡地,給老子布下一個口袋陣!炮擊一結束,不管來的是人是鬼,給老子把這個口袋紮緊了!”
趙剛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我要活的!”
李雲龍聽完,沉默了。
他走到趙剛身邊,看著沙盤上那個小小的紅圈,那裡,即將成為一個吞噬生命的陷阱,一個為內奸量身定做的墳墓。
“好。”
他隻說了一個字,卻重逾千斤。
“就按你說的辦。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夜,深沉如墨。
整個上河村根據地,在死一般的寂靜中,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與死神賽跑的遷徙。
傷員們被小心翼翼地抬上擔架,嘴裡塞著布條,防止發出任何痛苦的呻吟。
醫護人員背著藥箱,跟在隊伍後麵,腳下踩著碎步,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
沒有人說話,隻有擔架輕微的吱呀聲,和戰士們壓抑著、沉重如鉛的呼吸聲。
另一邊,李雲龍親自帶著人,在空無一人的舊醫院裡布置著。
一頂頂帳篷依舊立著,裡麵塞滿了稻草,偽裝成躺滿傷員的模樣。
十幾堆篝火被點燃,火光衝天,將半邊夜空映出一片詭異的血紅色。
那跳動的火焰,仿佛在無聲地向黑夜中某個窺探的角落,展示著自己的存在,發出一份致命的邀請。
一切就緒。
部隊悄然後撤,像水滴融入大海,潛伏進預設的陣地。
夜風漸冷,吹過山崗,帶著草木的寒氣和死亡的預兆。
天色將明未明之際,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
李雲龍和趙剛並肩站在一處山頭上,手裡都舉著望遠鏡,目光死死鎖定著遠處那片跳動著火光的區域。
萬籟俱寂。
戰士們伏在冰冷的土地上,武器緊緊抱在懷中,一動不動,與山間的岩石融為一體。
時間,在極致的等待中被拉扯得無比漫長。
李雲龍的嘴裡叼著一根早已熄滅的煙屁股,腮幫子咬得死緊。
趙剛的神情依舊平靜,但那雙握著望遠鏡的手,指節已然泛白。
他們在等。
等那撕裂夜幕的炮彈。
也等那條藏在陰影裡的毒蛇,自己興奮地爬出洞穴,一頭撞進早已為它準備好的斷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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