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走到門口,鄰居李漢奸的老婆就哭著跑了過來,頭發亂得像雞窩,臉上還沾著血:“王翻譯官!不好了!老李……老李在城門被人殺了!屍體就掛在城樓上,胸口還插著紙條!”
王翻譯官渾身一僵,腳一軟,直接癱坐在門檻上。他想起自己這些年幫日本人抓了多少抗日誌士,搶了多少老百姓的糧食,甚至還親手打死過不肯交糧的老農——要是落到“鬼麵幽靈”手裡,恐怕死都不會痛快。他盯著自己的手,那雙手沾滿了同胞的血,此刻卻止不住地發抖。
日軍華北派遣軍司令部裡,氣氛壓抑得能滴出水來。
多田中將拿著電話,耳朵都快被電話那頭的咆哮聲震聾。“八嘎牙路!63旅團全軍覆沒!你這個廢物!”派遣軍司令的聲音像炸雷,“多田!限你三天之內抓住那個‘鬼麵’,否則,你就剖腹謝罪,給天皇陛下謝罪!”
“哈依!哈依!”多田連聲應著,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浸濕了軍裝領口。
剛掛了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日軍總司令官的聲音,冰冷得像寒冬的雪:“多田君,大本營對你很失望。四九城是華北的重鎮,如今被一個‘幽靈’攪得雞犬不寧,皇軍的顏麵,都被你丟儘了!”
“哈依!屬下一定儘快抓住‘鬼麵’!”多田的聲音帶著哭腔,掛了電話後,他癱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地看著桌上的佩刀——刀鞘上的櫻花紋,此刻竟顯得格外刺眼。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衛兵的慘叫聲,淒厲得讓人頭皮發麻。多田猛地站起來,一把拔出佩刀,聲音發顫:“誰?!是誰在外麵?!”
“哐當”一聲,辦公室的門被踹開,冷風裹挾著雪沫子湧了進來。一個戴著鬼臉麵具的人站在門口,黑色的風衣上沾著雪,手裡的三棱軍刺還滴著血,每走一步,軍刺上的血珠就落在地板上,暈開一小片暗紅。
“多田將軍,彆來無恙啊。”趙乾的聲音透過麵具傳來,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像淬了毒的刀。
多田嚇得後退兩步,雙手握刀,擺出防禦姿勢,可雙腿卻止不住地發抖:“你……你就是‘鬼麵幽靈’?”
“沒錯。”趙乾停下腳步,指了指窗外。窗外,警笛聲、尖叫聲、汽車轟鳴聲混雜在一起,亂成一團。“你聽,外麵多熱鬨。你的日商在逃,你的漢奸在哭,你的士兵在怕——這都是拜你所賜。”
“八嘎!”多田突然大喊一聲,像是豁出去了,舉刀朝著趙乾砍來。可他的動作在趙乾眼裡慢得可笑——趙乾側身一躲,左手像鐵鉗一樣抓住多田的手腕,右手的三棱軍刺“噗嗤”一聲,直接刺進多田的肩膀。
“啊!”多田慘叫一聲,佩刀“當啷”掉在地上。他想掙紮,可趙乾的手越收越緊,骨頭都快被捏碎了。
趙乾湊近多田的耳朵,聲音冷得像冰:“還記得去年冬天,你在海澱村做的事嗎?三十多個老百姓,有老人,有孩子,還有孕婦——你下令把他們趕到院子裡,用機槍掃射。他們臨死前,還在喊著‘饒命’,你聽到了嗎?”
多田渾身發抖,臉色慘白如紙,嘴裡喃喃著:“不是我……是命令……是上麵的命令……”
“命令?”趙乾嗤笑一聲,軍刺又往裡送了半寸,“神樂署裡那些無辜的老少婦孺,他們又犯了什麼錯?你為了抓抗日誌士,把他們關在裡麵,不給飯吃,不給水喝,最後還放火燒了神樂署——他們的痛苦,你能體會嗎?”
多田的慘叫聲越來越小,氣息也變得微弱。趙乾的聲音卻越來越冷:“今天,我就要替他們,討回這筆債。”
話音剛落,數十枚閃著寒光的手術刀突然出現在多田周身,像一片鋒利的雨。手術刀飛速轉動,一片片肉片從多田身上飄落,落在地板上,混著血和雪,觸目驚心。多田的哀嚎聲漸漸消失,最後隻剩下一個包裹著內臟的骨架,和一顆完整的頭顱,滾落在佩刀旁。
趙乾看著多田的屍體,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布,仔細擦了擦軍刺上的血,然後轉身走出司令部。風衣的衣角掃過門檻,帶起一片雪沫子,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當天晚上,四九城的老百姓發現,那些外逃的日商和漢奸的屍體,都被掛在了各自家門前。
佐藤的屍體掛在自家大門上,胸前插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貪得無厭,作惡多端——鬼麵留”;王翻譯官的屍體掛在西城區的巷口,紙條上寫著:“助紂為虐,死不足惜——鬼麵留”;還有幾個平日裡欺壓百姓的日軍小隊長,屍體被掛在了城樓上,紙條上的字,字字誅心。
老百姓們站在街頭,看著這些屍體,臉上沒有絲毫恐懼,隻有壓抑已久的解氣。有人小聲說:“是‘幽靈’乾的!他這是在替我們報仇啊!”
“是啊!這下好了,鬼子和漢奸該老實了!”
從那以後,“鬼麵幽靈”的名聲,在四九城徹底傳開了。日偽聽到這個名字,就嚇得渾身發抖,再也不敢隨意欺壓百姓;老百姓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心裡有了底——有這樣一位“幽靈”在暗中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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