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是甄宓精準地找到了這個地窖。
如果說第一次是純粹的運氣,那後兩次,尤其是第三次,就絕不是運氣能解釋的了。它似乎不是直接作用於我,而是通過影響我身邊的人或事物,來為我創造“生機”。就好像一個技術高超的棋手,總能在看似無解的棋局中,通過調動一些不起眼的棋子,找到那個唯一的“活眼”。
而甄宓,似乎就是最重要的那枚棋子。她那所謂的“鳳格”,或許就是這個係統的最佳信號接收器?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頭頂的木板之上,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不止一個。
是一隊人。
我的神經瞬間再次繃緊。這麼快就調來人手了?
腳步聲在我們的正上方停了下來。我甚至能聽到他們交談的聲音,比之前清晰了許多。
“頭兒,都搜遍了,還是沒有。”
“不可能!他們肯定還在這貨倉裡!剛才明明看到他們鑽進地下的!”是那個軍官的聲音,充滿了不甘。
“可這下麵……被堵死了啊。”另一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要不,咱們先去彆處搜?萬一他們趁我們堵門的時候,從彆的地方跑了呢?”
“放屁!”軍官怒道,“我親眼看著他們跳下去的!他們就在下麵!給我聽著,現在開始,兩個人一組,輪流守在這裡!其他人繼續給我搜!就算把整個鎮子翻過來,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公子說了,找不到人,我們都提頭去見!”
一陣腳步聲離去,但還有兩個人的腳步聲,留了下來。
他們就在我們的頭頂,來回踱步。
我的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他們不打算強攻了,他們改主意了。他們要用最笨,也最有效的方法——圍困。
他們耗得起,我們耗不起。
這地窖裡沒有食物,沒有水,空氣也隻會越來越稀薄。就算他們不進來,我們也撐不了多久。
絕望,如同冰冷的水,再一次緩緩沒過了我的頭頂。
黑暗中,我能感覺到身邊的甄宓,身體微微動了一下。她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我們就像兩隻被困在玻璃瓶裡的蟲子,能看到外麵的世界,能聽到外麵的聲音,卻永遠也無法觸及。隻能在窒息的絕望中,等待死亡的降臨。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頭頂的兩個士兵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他們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傳來兩人低聲交談的聲音。
“你說,那小白臉到底什麼來頭?值得公子這麼大動乾戈,連屠鎮的話都說出來了。”
“誰知道呢?不過那女的,是真他娘的漂亮。我在冀州城見過一次,隔著老遠,魂兒都快被勾走了。也難怪公子跟瘋了似的。”
“嘿,要我說,能把甄家小姐這種仙女拐跑,那小子也算是個爺們。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在下麵,抱著美人,等死,是個什麼滋味?”
其中一個士兵發出一陣猥瑣的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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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士兵也跟著笑了起來:“估計是快活死了吧!哈哈哈……”
他們的笑聲,像一把把淬了毒的錐子,透過厚重的木板,狠狠地紮進我的耳朵裡。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傳來的刺痛讓我保持著最後的清醒。一股混雜著屈辱、憤怒和無力的火焰,在我的胸中熊熊燃燒。
我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跟他們拚了。
可我不能。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甄宓,忽然在我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然後,她湊到我耳邊,用一種幾乎隻有氣音的、卻異常清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雲公子,聽,心跳聲。”
我愣住了。
心跳聲?
我下意識地去聽,除了我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和頭頂士兵的汙言穢語,什麼都沒有。
可她卻仿佛在引導著我,她的手指在我的手背上,隨著一個極其緩慢而有力的節拍,輕輕地敲擊著。
一下,兩下……
那節拍沉穩、寧靜,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我的心跳,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她的節拍所影響,慢慢地,慢慢地,從狂亂變得平穩。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剝離了所有的雜音。
我真的聽到了。
不是我的,也不是甄宓的。
而是第三個心跳聲。
它不來自我們的身邊,而是來自……腳下?來自更深的地底?
那聲音極其微弱,卻沉重如山,仿佛是這顆星球本身的脈搏。
“咚……咚……咚……”
就在我全神貫注地去感受那奇異的心跳聲時,頭頂上,一個士兵似乎是站累了,一屁股坐在了我們頭頂的麻袋上。
“砰”的一聲悶響。
緊接著,那個士兵“咦”了一聲,他似乎發現了什麼。
“我說,老張,”他用腳跺了跺身下的地板,“你有沒有覺得,這塊地板……好像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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