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綺的呼吸,明顯有了一絲急促。她大概沒料到,我這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在如此絕境之下,非但沒有崩潰,反而還能如此冷靜地反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強詞奪理!”她厲聲喝道,試圖用氣勢壓倒我,“或許是你見色起意,求歡不成,惱羞成怒才痛下殺手!這種卑劣行徑,又何須什麼複雜的動機!”
“見色起意?”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忍不住笑出了聲。我的笑聲在死寂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甚至有些刺耳。
“呂小姐,你是在說笑嗎?”我止住笑,眼神卻變得冰冷,“放眼天下,論容貌,有幾人能勝過我身邊的甄姬?我若真是好色之徒,有甄姬這等絕色相伴,又怎會看得上……看得上這位姑娘?”
我說這話時,刻意沒有帶上任何貶低死者的意思,但話裡的邏輯卻清晰無比。
人群中,不少男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是啊,甄姬的美貌,早已傳遍小沛。有那樣的絕色佳人日夜相伴,還會去對一個姿色平平的女子見色起意?這聽起來,確實不太合常理。
站在我身後的甘夫人和糜夫人,此刻看向我的眼神,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們不再是單純的審視和失望,而是多了一絲真正的驚疑。她們開始意識到,眼前這場所謂的“人贓並獲”,似乎並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你!”呂玲綺被我一句話噎得俏臉漲紅,握著方天畫戟的手背上青筋畢露。她大概是第一次在口舌之爭上,被人逼到如此境地。
我看著她,心中那股壓抑的怒火和恐懼,此刻竟化作了一股淋漓的快意。
我就是要逼你。
逼你露出更多的破綻。
我深吸一口氣,不再與她糾纏,而是轉身,對著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糜夫人,深深一揖。
“夫人。”我的姿態放得極低,語氣卻無比懇切,“此事疑點重重,絕非表麵看上去這般簡單。呂小姐所言,皆是她一麵之詞,而我與死者素不相識,更無殺人動機。此事若草草定案,不僅我薑雲死得冤枉,更會成為他人攻訐主公的把柄,讓主公仁義之名蒙上汙點!”
糜夫人看著我,她那雙精明的眸子裡光芒閃動,顯然在飛快地權衡著利弊。
我直起身,聲音再次傳遍全場:“我懇請夫人給我三天時間!”
“三天?”糜夫人還沒開口,呂玲綺已經搶先冷笑道,“給你三天時間,好讓你銷毀證據,甚至畏罪潛逃嗎?”
“我若想逃,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僅不逃,我還要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查明真相!三天之內,我必定查出此女的身份,並找出殺害她的真凶,以證我的清白!”
我的話,擲地有聲,像是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巨石。
所有人都被我的狂言驚呆了。
一個被指控為殺人凶手的嫌犯,不僅不為自己辯解,反而要當眾立下軍令狀,限時破案?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糜夫人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真正的動容。她看到的,不再是一個滿身麻煩的門客,而是一個在絕境之中,依舊敢於把自己的性命當做賭注,奮力一搏的男人。這種膽魄,讓她想起了她的夫君,劉備。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呂玲綺,忽然發出了一聲極輕的、充滿了嘲諷意味的嗤笑。
她緩緩地將手中的方天畫戟,從地上提起,那沉重的兵器在她手中,輕若無物。
“三天?薑雲,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在看一個馬上就要被行刑的死囚。
“可惜,你彆說三天,你連三個時辰都沒有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我。
隻聽她用一種近乎愉悅的、宣告最終審判的語氣,緩緩說道:
“因為,就在我帶人來此之前,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城中的另一位苦主。”
她頓了頓,清晰地吐出了一個讓我如遭雷擊的名字。
“那個人,就是溫侯麾下的大將,高順。”
“而這具屍體……”呂玲綺手中的方天畫戟,遙遙指向地上的女子,聲音陡然變得淒厲而悲憤,“正是高順將軍失蹤了整整兩天的獨生女兒!”
喜歡三國:彆追了,我真不是天子請大家收藏:()三國:彆追了,我真不是天子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