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影七的聲音。南宮的心腹,腳步無聲,眼神如刀。我聽過他三次回報,每次都不帶情緒,隻陳述事實。
另一人問:“可查清是何術法?”
“尚未。但其右臂似有異光流轉,一閃即沒。另,前日金甲符氣息消失,恐已被煉化。”
短暫沉默。
“命人徹查許氏師承來曆,尤其是鎮魂觀一脈。若有舊仆、故人、信物往來,一律扣押。”
話音落下,腳步遠去。
我靠在牆邊,手指慢慢收緊。
他們開始追查了。
不是懷疑,是確認有異。那晚的風刃、符紙融合時的氣壓驟降、還有我刻意留下的符紋草稿——全都被盯上了。南宮景澄不再滿足於監視,他已經決定動手挖我的根。
也好。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風甲安靜蟄伏,隱息符仍在生效。隻要我不主動催動術法,就不會再留下痕跡。而那些符紋草稿,足夠讓他們把注意力引向“自創符術”的方向,誤以為我是靠野路子摸索,而非出自鎮魂觀正統。
這樣一來,即便查到許家舊仆,也隻會認為我偷學了些皮毛,不至於立刻聯想到鎮魂令的存在。
我回到寢殿,取出一枚新符紙,開始繪製淨靈火護心陣。這是備用方案——萬一哪天必須當眾出手,至少能讓靈力波動聽起來像是臨時激發的保命手段,而非長期修煉的結果。
夜深了。
窗外傳來衣料摩擦的輕響,一道黑影掠過簷角,速度極快,落地無聲。是影七親自來巡查了。以往他隻聽彙報,如今竟親自現身,說明南宮已將此事列為緊要。
我吹熄燈燭,躺上床榻。
黑暗中,右手緩緩撫過右臂。風甲隨心意微微鼓動,又被隱息符壓製下去。那粒沙般的印記依舊安靜,仿佛從未蘇醒。
但我清楚。
它在聽。
聽著外麵的腳步,聽著他們的密報,聽著這個宅院一點點收緊的網。
我也在等。
等一個他們查到“許知微曾拜入鎮魂觀”的消息傳來的那天。那時,我才真正有機會,把這場追查變成反殺的開端。
風從窗縫鑽進來,拂過臉頰。
我閉上眼,卻沒有睡意。
指尖在被褥上輕輕劃了一下,留下一道看不見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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