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鑰”入手,冰涼而沉重的觸感仿佛直接壓在比利的心頭上。
然而,還來不及感受這片刻的勝利,守護靈那純粹而磅礴的憤怒便如同無形的海嘯,再次向他碾壓而來!
同時,能量放大器的過載尖嘯、黑暗漩渦的劇烈扭曲,以及掘密教成員驚怒交加的吼聲,將整個溶洞化作了沸騰的能量地獄!
“比利!回來!”張燁嘶聲大吼,不顧身後“守護者”再次劈來的黑火巨劍,猛地將一張巽風遁形符拍在比利身上!
微風卷起,比利的身影變得模糊,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守護靈的第一波精神衝擊,踉蹌著向張燁的方向逃回。
但那守護靈顯然鎖定了“鎮鑰”,毫不遲疑地追擊而來!
而另一邊,灰鷹拚著硬抗了“學者”一記暗影箭,肩頭瞬間變得漆黑腐爛,將最後一支“噬魔箭”射入了能量放大器的基座!
箭矢上的符文爆開,雖然沒能徹底摧毀這個龐然大物,卻成功中斷了它對維生艙的能量抽取,幾個昏迷的失蹤者痛苦的表情稍稍舒緩,但儀器核心依舊在瘋狂運轉!
“守護者”見久攻不下,反而讓敵人屢屢得手,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攻勢越發瘋狂,黑火巨劍揮舞得如同旋風,逼得張燁連連後退,險象環生!
就在這混亂達到頂點的時刻
一股難以形容的、遠超“守護者”和“學者”的恐怖威壓,如同實質的陰影,驟然降臨了整個溶洞!
所有的聲音仿佛都被瞬間抽空了一秒。
能量放大器的尖嘯、漩渦的嘶吼、戰鬥的喧囂,甚至守護靈的憤怒,一切都被這股純粹的、冰冷的、帶著至高無上權威的意誌強行壓下!
溶洞深處,最大的那條通道入口處,黑暗如同活物般蠕動、彙聚。
一個身影緩緩從中步出。
他同樣穿著掘密教製式的黑袍,但材質更加深邃,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線。
袍子上用暗金色的絲線繡著無比複雜、看久了會讓人頭暈目眩的符文。
他沒有戴兜帽,露出一張蒼白、瘦削、看不出具體年齡的臉龐,五官如同大理石雕刻般冷硬,唯有一雙眼睛,深邃得如同兩個微型黑洞,裡麵沒有任何情感,隻有無儘的冰冷和貪婪。
他的出現,讓那名“學者”立刻匍匐在地,連狂怒的“守護者”也動作一滯,微微低頭以示敬畏。
殘餘的幾名“勘探者”更是戰栗不已。
他並沒有看自己的手下,那雙黑洞般的眼睛,直接越過了所有人,精準地落在了被比利緊緊抱在懷中的那塊“蒼白鎮鑰”之上。然後,目光緩緩移到了正在苦苦支撐的張燁身上。
“張燁。”一個平靜無波,卻仿佛直接在每個人靈魂深處響起的聲音回蕩開來,“‘三清觀’的,末代守夜人!”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冷漠。
“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一些。”他微微歪頭,仿佛在欣賞一件有趣的玩具,“能走到這裡,甚至拿到了‘基盤’鎮鑰),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張燁感到一股巨大的精神壓力籠罩了自己,但他強行挺直脊梁,銅錢劍橫在身前,雷光雖然被壓製得黯淡,卻依舊頑強閃爍。“你就是那個,‘樞機主教’?”他聲音沙啞,卻毫不退縮。
“稱謂,並無意義。”黑袍人樞機主教淡淡說道,“我們追尋的是‘真理’,是進化,是超越這脆弱凡俗的,終極形態。”
他的目光掃過那沸騰的能量漩渦和巨大的“蒼白之環”。“而你,和你的先輩一樣,固執地守著這些,過時的枷鎖。”
“交出‘基盤’。”他的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在陳述一個必然會發生的事實,“然後跪伏,接受‘深淵’的洗禮,或許,你這難得的資質,還能在新世界裡,擁有一席之地。”
“否則,”他甚至沒有做出任何威脅的動作,但整個溶洞的能量仿佛都隨著他的意誌而變得更加狂暴,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你們和這個可悲的小鎮,都將化為新紀元開啟的,最初祭品。”
沒有浩大的聲勢,沒有誇張的形態,但那純粹的、冰冷的、如同高維生物般的壓迫感,卻讓之前所有的戰鬥都顯得如同兒戲。
張燁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幾乎枯竭的真氣,看了一眼身邊傷痕累累的同伴,最後目光堅定地迎向那雙黑洞般的眼睛。
他緩緩舉起銅錢劍,劍尖直指樞機主教,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地、一字一句地響起,帶著道家弟子特有的寧折不彎的錚錚傲骨:
“道不同,不相為謀。”
“爾等所求,非是真理,乃是癲狂!”
“此間生靈,此方水土,非你等,可妄圖染指之祭品!”
“要戰,便戰!”
“何須,廢話!”
最後四個字,如同驚雷,炸響在死寂的溶洞中,也徹底點燃了最終決戰的導火索!
樞機主教那萬年不變的冰冷麵容上,似乎極其細微地波動了一下,或許是嘲諷,或許是,一絲被螻蟻挑釁的慍怒?
他緩緩抬起了右手,蒼白修長的手指仿佛蘊含著毀滅的力量。
“如你所願。”
隨著他冰冷的話語,他身後通道的黑暗中,響起了密集而沉重的腳步聲!
更多全副武裝的“勘探者”、“學者”甚至新型號的魔像,如同潮水般湧出!而那名“守護者”也再次發出咆哮,黑火巨劍高舉!
與此同時,頂部的黑暗漩渦旋轉速度驟然加快,仿佛有什麼更加恐怖的東西即將被拉扯出來!
“盾牌小隊!紅色信號彈!緊急情況!”張燁對著通訊器厲聲吼道,雖然知道信號可能根本無法穿透這裡的能量乾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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