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更糟。”張燁搖頭,“它引爆的是這片土地本身的能量。代價可能是整個幽影鎮,乃至更大範圍區域的徹底‘死亡’,化為絕地。”他頓了頓,看向比利,語氣沉重,“而使用它的代價,同樣巨大。僅僅是共鳴探測,就讓比利如此痛苦。如果真的試圖去‘使用’它,消耗的將是生命力,甚至靈魂本身。它會侵蝕使用者的神智,最終將其變成它的奴隸,或者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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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區內外一片寂靜。張燁的描述超出了所有人的日常認知,但那冰冷不詳的鎮鑰,比利的痛苦反應,以及儀器捕捉到的詭異關聯,又讓人無法完全否認。
“那我們該怎麼辦?”雷耶斯探員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她看著那塊鎮鑰,仿佛在看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臟彈,“毀了它?”
“恐怕很難。”張燁苦笑,“構成它的材質非同尋常,蘊含的能量也極其龐大。強行破壞,後果難以預料,最可能的結果就是能量失控,提前引發災難。”
“那就把它封存起來!”盧克立刻說道,“用最厚的鉛盒,澆上水泥,埋到地底深處!或者讓聯邦政府把它送到什麼秘密實驗室去!這東西就不該留在世上!”
“埋起來?送走?”一個冷靜的聲音響起。陳靜博士已經恢複了鎮定,她推了推眼鏡,“警長,根據目前的觀測數據,這塊‘物體’與幽影鎮的地質活動存在高度關聯。貿然將它移走,會引發什麼連鎖反應?如果它的作用是‘穩定’某種我們尚未發現的更大危機呢?移動它可能導致更劇烈的能量失控。我們現在缺乏足夠的數據來評估這個風險。”
她的話不無道理,盧克一時語塞。
“那難道我們就留著這個鬼東西?”盧克煩躁地反問,“等著那些黑袍瘋子再來搶?或者等著它哪天想不開自己炸了?”
“或許,我們可以試著利用它?”比利忽然小聲說道,他抬起頭,眼神中還有一絲後怕,但也有一絲奇異的光芒,“既然它能影響地脈,如果我們能學會怎麼‘正確’地使用它,是不是就能把那個泄漏的漩渦關上?就像,用偷來的鑰匙把壞掉的門鎖好?”
這個大膽的想法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絕對不行!”張燁第一個反對,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比利,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不是遊戲!使用它的代價你剛才已經體會到了!那隻是最輕微的接觸!真正驅動它需要的力量和意誌,遠超你的想象!稍有不慎,你就會被它徹底吞噬!掘密教追求的就是這種力量,我們不能重蹈他們的覆轍!”
“可是老師!”比利爭辯道,年輕人特有的衝動和對力量的渴望壓過了恐懼,“如果我們有辦法控製它,就能結束這一切!就能避免更多的人受傷!總得有人試試啊!”
“試試?用你的命去試嗎?”張燁厲聲道,“這件事沒有商量餘地!隻要我還在,就絕不允許任何人試圖去‘使用’這東西!”
陳靜博士看著激動的師徒二人,冷靜地插話:“張先生的擔憂是有道理的。在完全了解其原理和風險前,任何嘗試性操作都是極度危險的。但是,比利的提議也代表了一種可能性。”她看向鎮鑰,眼神中閃爍著科學家特有的探究欲,“我們不能破壞它,不能輕易移走它,也不能冒險使用它。那麼,或許我們應該‘研究’它。在絕對安全和控製的前提下,進行極其有限的、被動的觀測,嘗試理解它與地脈能量相互作用的機製。這或許能為我們找到安全遏製能量泄漏,甚至關閉漩渦的方法提供關鍵數據。”
“博士,你這是在玩火!”張燁警告道。
“控製風險是我的專業,張先生。”陳靜博士毫不退讓,“盲目地恐懼和封存解決不了問題。我們需要理解它。既然你的‘道法’無法單獨解決泄漏,而我的‘科學’也無法單獨定義它,那麼也許我們需要一種新的、結合兩者優勢的方法。但這必須是在極度謹慎和控製下進行。”
她的話聽起來無懈可擊,但張燁心中卻湧起強烈的不安。他感覺這位博士雖然動搖了,但她的目標從未改變,理解和控製。
而這種對未知力量的探究欲,本身就可能帶來災難。
就在這時,指揮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
一名州警快步走到雷耶斯身邊,低聲彙報了幾句。
雷耶斯的臉色微微一變。
她走到陳靜博士身邊,低聲說:“博士,外圍巡邏隊報告,發現一些可疑的蹤跡。不是動物,像是有人試圖穿過我們的封鎖線,窺探指揮所的方向。手法很專業,沒有留下太多痕跡,但他們似乎對我們的布防很熟悉。”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掘密教的殘黨,果然沒有走遠。
他們的目標,毫無疑問,直指這塊引發了無數麻煩和爭論的蒼白鎮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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