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的資源如同開閘的洪水,迅速湧入了原本古樸的三清觀。
各種印著聯邦標識的板條箱被搬進偏殿,使得這裡看起來更像一個前沿科技實驗室而非清修之地。
團隊在緊張的準備中,試圖用這些冰冷的裝備武裝自己,以應對即將到來的未知,但往日的傷痕,卻在不經意間悄然浮現。
陳靜和阿麗莎·陳站在一張臨時拚起的長桌前,上麵擺滿了各種儀器。
陳靜手中拿著一張張燁剛剛繪製好的“清心辟煞符”,而阿麗莎·陳則拿著一個巴掌大小、閃爍著微光的能量場探測器。
“符紙上的朱砂紋路,在靈力激發時,會產生特定的能量頻譜,主要作用於靈體和非物質存在。”陳靜解釋道,將符籙小心地貼在一個特製的基座上,“我在想,能否將這種頻譜記錄下來,加載到便攜式發生器上,形成一個可調控的防護力場?”
阿麗莎·陳熟練地操作探測器掃描著符籙,屏幕上跳動著複雜的波形圖。“能量特征穩定,頻率也非常奇特,不屬於任何已知的電磁波譜。原理不明,但效應是可以觀測。”
她推了推眼鏡,眼神中閃爍著科學家的興奮與務實,“直接複刻頻譜可能很困難,但或許可以將其作為‘鑰匙’。我們可以設計一個反饋係統,當探測器捕捉到類似‘煞氣’或特定精神汙染的能量特征時,自動激發發生器,釋放出經過調製的、與符籙能量相斥的相位波,起到中和或驅散作用。”
她拿起一個造型奇特的腕帶式設備:“這是初步原型。它可以監測佩戴者的心率、皮電反應和腦波活動,一旦檢測到異常模式,比如精神攻擊這種,會釋放特定頻率的聲波和微電流進行乾預。如果結合張道長符籙的能量特征進行優化,或許能更有效地抵禦幻象和精神侵蝕。”
陳靜若有所思:“將道法視為一種‘應用能量學’,用科學設備來放大和精確控製其效果,這思路或許可行。但我們沒有時間進行嚴格的測試了。”
“戰場就是最終的實驗室。”阿麗莎·陳語氣平靜卻堅定,“我們必須利用一切可能的手段。科學的意義在於解決問題,無論這問題看起來多麼的不科學。”
另一邊,盧克正在檢查海耶斯提供的武器。
除了標準的突擊步槍和霰彈槍,還有一些新玩意兒:發射特製鹽彈和熒光標記彈的榴彈發射器,以及幾把槍口下掛著奇怪發射器的步槍,據說可以射出纏繞著聖銀絲線的網兜,或是釋放高頻噪音。
他拿起埃茲拉曾經用過的那把杠杆步槍,熟練地檢查著槍機,眼神黯淡了一瞬。他默默地將那把槍和自己常用的武器並排放在一起,然後開始將埃茲拉留下的那些特製子彈,填充著聖木灰、銀粉和草藥的彈殼,小心地分裝到自己的彈藥包裡。
雷耶斯走過來,看著他沉默的動作,輕聲道:“他教會了我們很多。”
盧克沒有抬頭,聲音有些沙啞:“嗯。這老混蛋,總說子彈一半是化學,一半是信仰。”他拿起一顆刻著十字紋路的獨頭彈,“我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麵對那些東西,有時候你扣動扳機,靠的不全是瞄準,而是,信念,相信你手裡的東西能傷害到它們。”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看向雷耶斯,眼中帶著血絲和未散的痛苦:“我會把他的那份也帶上。下次見到那些雜碎,我會用他教的方法,一顆不少地還給他們。”
雷耶斯拍了拍他堅實的肩膀,沒有再多說什麼。有些傷痛,需要時間和行動來撫平,而非言語。
傍晚,在瑪莎準備好了簡單的晚餐後,雷耶斯召集了所有即將出發的成員,包括沃克,舉行了一次非正式但必要的心理疏導會議。氣氛一開始有些沉悶。
“明天我們就要進入‘血色峽穀’。”雷耶斯開門見山,“我知道,每個人都帶著傷,身體上的,或者心裡的。埃茲拉不在了,迷信山脈的經曆像噩夢一樣纏著我們。現在,在擔心任務之前,我希望大家先麵對自己。”
她看向莉娜:“莉娜,你還好嗎?”
莉娜抱著膝蓋,小聲道:“我還是會夢到那些石頭怪物,還有,爆炸的聲音。我怕,我怕這次又會有人離去。”
“害怕是正常的。”張燁語氣溫和地說道,“隻有承認自己害怕,才能戰勝它。說實話,我剛到這裡,看見那口古井有動靜,心裡也會發怵。最重要的是,彆讓害怕控製了你。”
陳靜推了推眼鏡,語氣理性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擔心數據不夠完整,擔心我的判斷失誤會連累大家。科學要求嚴謹,但我們現在很多時候是在憑經驗和直覺做事。”
阿麗莎·陳冷靜地回應:“在未知領域,經驗和直覺是寶貴的數據補充。我的恐懼在於未知的病原體,擔心我們帶回來的不是情報,而是毀滅性的‘種子’。”
盧克哼了一聲,直言不諱:“我他媽就怕火力不夠!怕那些狗娘養的東西又搞出什麼新花樣!怕,”他頓住了,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但大家都明白,他怕再失去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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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克一直低著頭,此時突然開口,聲音壓抑:“我隻想有機會彌補。我害怕,害怕自己還是不行,害怕再拖後腿。”他的拳頭緊緊握著。
桑托斯,這位新加入的向導,難得收起了嬉皮笑臉,他嚼著一片草藥葉子,慢悠悠地說:“我怕土地徹底瘋了,連我這個老鄰居的話都不聽了。但更怕你們這些外鄉人,因為不懂規矩,激怒了它,把我們全都搭進去。”他的恐懼實際而直接。
張燁說話了,他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我擔心的,不是我自己的安全。而是這次行動,關係到無數人的性命。我怕自己能力不夠,萬一掌控不好雷霆般的力量,不僅沒能鏟除禍根,反而造成更大的傷害。我也怕,下手太重、殺伐太多,會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這是他第一次在大家麵前,流露出內心深處對於自己的力量和所走道路的擔憂。聽著每個人的傾訴,一種奇異的共鳴在眾人心中產生。
原來每個人都背負著不同的恐懼和壓力。
雷耶斯最後總結,目光掃過每一個人:“我們都怕。這不可恥。但我們依然選擇去,為什麼?”她看向莉娜,“為了不讓更多的傳說變成慘劇。”看向陳靜和阿麗莎·陳,“為了用知識和理性守住邊界。”看向盧克和沃克,“為了複仇,也為了守護。”看向桑托斯,“為了保護家園。”最後看向張燁,“為了踐行大道,護佑蒼生。”
“記住這份恐懼,也記住這份決心。”雷耶斯的聲音堅定起來,“我們是一個團隊,各有傷痕,也各有力量。明天,我們帶著這些新裝備,也帶著這些舊傷痕,一起走進那個峽穀。互相支撐,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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