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耶斯留下的那份沉重的超常現象管理與應對署整合方案如同陰雲般籠罩在三清觀上空,但現實的威脅卻不容他們沉溺於糾結之中。
陳靜和莉娜埋首於從血色峽穀搶救出的殘缺數據,試圖在官方最後通牒到來前,找到更明確的行動方向。
偏殿內,臨時充當了指揮中心。
陳靜將破解出的數據投射到幕布上,莉娜則在旁邊鋪開了五大湖區的地圖和各種關於湖泊傳說、沉船事件的文獻。
“雖然大部分數據丟失了,”陳靜指著屏幕上複雜的能量流向圖和一個被標記為高優先級的坐標,“但我們成功還原了掘密教對下一個節點的評估模型。能量共振頻率、地脈擾動模式,以及他們對‘適格性’的某種算法,都高度指向這裡!”
她的激光筆指向地圖上那片廣闊的、如同內陸海洋般的五大湖區,坐標精準地落在蘇必利爾湖最深處、也是最危險的區域之一。
莉娜緊接著補充,語氣帶著一絲寒意:“結合民俗學資料,這個坐標點與多個著名的詭異傳說重疊。最著名的是1975年失蹤的‘埃德蒙德·菲茨傑拉德’號巨型貨輪,至今沉船原因成謎,打撈困難,且該區域常年有船員幽靈目擊報告。此外,那裡也是奧吉布瓦傳說中‘水下雷鳥’的棲息地,以及更古老的、關於湖底存在‘吞噬之口’的恐怖故事。”
她翻動著發黃的檔案複印件和打印的民間記錄:“共同點是:神秘失蹤、異常天氣,尤其是突如其來的風暴,、無法解釋的水下活動、以及極少幸存者提到的‘引誘的低語’和‘冰冷的拉扯感’。所有這些,都符合一個被高強度超自然力量,很可能是水屬性或與溺亡、迷失相關的負麵能量所籠罩區域的特征。”
雷耶斯看著地圖上那片深邃的藍色,眉頭緊鎖:“水下的節點,這比陸地上要麻煩十倍。視線受阻,行動遲緩,通訊困難,常規武器效果大打折扣。而且,水下環境本身對我們就是巨大的威脅。”
盧克抱著手臂,臉色難看:“我可不想穿著潛水服去跟水鬼搏鬥。我的槍在水裡還不如一根燒火棍。”
沃克也低聲道:“水下作戰,需要極其專業的訓練和裝備。我們沒有人擅長這個。”
陳靜看向阿麗莎·陳:“陳博士,從科學角度,水下環境對超自然能量的傳導和表現形式會有什麼影響?”
阿麗莎·陳早已調出了蘇必利爾湖的水文資料,冷靜地分析:“水是優良的能量導體和放大器。如果湖底確實存在一個活躍的能量節點,其影響範圍可能比陸地更廣。水壓、低溫、黑暗本身就會對執行任務者造成巨大的生理和心理壓力。更重要的是,如果節點釋放的是精神汙染類能量,在水下封閉環境中,其效果可能更為集中和致命。”
她頓了頓,提出建議:“我們需要水下專家。不僅是潛水員,最好是熟悉五大湖區水文、地質,並且對當地傳說和異常現象有一定了解,至少是不排斥這種可能性的專業人士。或許可以通過我的學術網絡,聯係一些研究湖沼學或水下考古,且思想開放的學者?或者,”
她看了一眼桌上那份超常現象管理與應對署的文件,“借助超常現象管理與應對署的資源,尋找軍方或情報部門的水下特種作戰人員?”
“找外人?”盧克有些抵觸,“誰知道靠不靠譜?萬一又是海耶斯派來監視我們的?”
雷耶斯權衡著:“我們需要專業能力,但也必須考慮信任問題。阿麗莎·陳,可以先從你的學術網絡嘗試接觸,尋找潛在的合作者。同時,我們也要做好借助超常現象管理與應對署力量的準備,但必須明確合作條款,爭取行動主導權。”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安靜坐著、好像在感受什麼的張燁,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好像能穿透大殿的牆壁,直直看向東北邊,不自覺地輕輕皺起了眉頭。“各位,”他開口了,語氣聽起來有點嚴肅,“我剛才靜下心來仔細感應,東北方向確實有一股又沉又陰冷的煞氣正在聚集、變大。那氣息深不見底,底下像有暗流在翻湧,隱隱約約感覺它像要把什麼都吞掉一樣。這情況,和陳博士、莉娜博士他們分析的結果正好對得上。”他伸出手指,在半空中比劃著,像是在畫著什麼看不見的軌跡,接著說:“水屬性的煞氣,跟地煞那種猛烈暴躁不一樣,它更陰柔、更纏人,專門擅長侵入人的心智,製造幻覺,讓人陷在裡麵出不來。如果掘密教真的在這裡設了據點,恐怕不單單是為了吸取能量,更可能是想利用水煞的這種特性,去乾些蠱惑人心、囚禁人,甚至,把活人轉化成其他東西的惡毒勾當。”
張燁的感知,從玄學角度印證了數據和傳說的指向,並揭示了水下節點可能更具隱蔽性和精神危害性的特點。
“我們必須去。”
雷耶斯最終下定決心,“無論是否接受超常現象管理與應對署的整合,五大湖區這個節點都必須處理。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儘快找到可靠的水下專家,並製定初步的行動方案。阿麗莎·陳,麻煩你優先從學術渠道尋找合適人選。同時,我們會開始研究超常現象管理與應對署的條款,為可能的最壞情況,即完全依靠官方資源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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