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聽見了?”李母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隨即又開始賣慘。
“媽也是沒辦法啊,咱們村裡女人哪有做主的權利。”
“媽願意成全你和強子,但也不能白養你十八年啊!”
這話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本就不多的耐心也即將耗儘。
直到看見院裡的徐敘不停地朝我使著眼色,我又又又忍了下來。
決定聽聽他一晚上到底思考出了什麼玩意。
可剛踏出著茅屋的門,陽光照在我的身上那一瞬間,我身上頓時有種被灼燒的感覺。
頭昏眼花,不遠處的徐敘都變成了一抹虛影。
“咋了小婉?”李母霎時間也慌了神。
她焦急的呼喊聲也逐漸化為了我耳邊的轟鳴。
直到徐敘脫下身上的外衣一把將我整個罩住,我才堪堪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形。
等回到堂屋的陰涼處,那種不適感才漸漸緩和。
“她魂魄不穩,經不起日光暴曬。”徐敘同李家人解釋起緣由來。
“那……大華可咋整啊!”李母頓時慌了神。
兩日期限近在咫尺,意味著她抱孫子的夢幾近破碎。
“我先點上陰香給她調理魂魄。”
“你們先出去。”
徐敘並沒有理會李母的抱怨。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法子?”等他將人都支開後,我才掀開了身上的外衣。
“我說的是實話。”他回答的很認真。
“但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我看著徐敘邊說邊點起了一炷香。
那煙霧如同長了眼睛般緩緩鑽入我的身體,確實沒有那麼難受了。
“你還是太善良了。”我搖搖頭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你信不信到了日子沒湊夠彩禮錢,他們綁也要給我連夜綁到那傻子床上。”
“彆擔心,我會救你的。”徐敘看向我的眼神十分真摯。
“姑奶奶還能輪得到你來救?”
我看那條河就不錯,大不了再跳一次。
恢複原本的能力之後,我定要先殺了這家人飽餐一頓。
真惹出什麼禍事,實在打不過就帶著徐敘這憨貨一起逃命。
一炷香燃儘後,徐敘才打開了堂屋的大門。
李家人蜂擁而至檢查著我的情況。
李大華甚至在這麼短的時間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個黑色的鬥篷,當即就要給我套上。
“強子我給你約好了,你倆見麵聊聊。”
我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眼下是白天,如今又受限於這具軀體,我要是公然作惡,徐敘定不會袖手旁觀。
我乾不過他。
於是隻能披著鬥篷在李家人的推搡下出了門。
“我得跟著去,防止她出什麼狀況。”徐敘簡單解釋了一通便跟了上來。
我也不認識路啊,隻得胡亂在村子裡亂轉。
直到一抹身影衝上來就抱住了我。
“小婉!可把我給擔心壞了。”
我條件反射的踢向了他的褲襠。
後知後覺才意識到,這便是那強子。
確實……強壯。
“嘶……你這……”強子捂著命根子難以置信的盯著我。
“我尋思流氓呢。”我無奈的攤了攤手。
“還好沒踢壞,踢壞咱倆以後可咋整……”強子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投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
一旁的徐敘聽得耳朵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