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下這婚也逃了,我也懶得再回李家瞧見他們那虛偽的嘴臉。
索性兩眼一閉,暈倒在他寬厚的胸膛裡。
眼皮合上的那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徐敘模糊的身影。
但眼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
畢竟我意外的發現靠近這傻子後,魂魄仿佛得到了溫養,那種寄居於李婉身體裡的不適應感也有所緩和。
他身上的氣息,讓我不受控製的著迷。
“這…這……”見我暈倒,岑蒼棲支支吾吾像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雙懸停在空中的手,猶豫片刻後還是落在了我身上。
隻是,沒人教過他怎麼抱媳婦嗎?
哪有扛著走的啊?
我本來就喝了一肚子的喝水,這被他肩膀一壓,忍不住都要吐出來了。
好在路程不遠,他因為著急腳步又快。
沒一會兒便到了他家門口。
我眼睛睜開一絲縫隙打量著岑家的情況。
媒婆和兩個五十來歲的夫婦急的在原地團團轉。
“哎喲喂,阿棲怎麼就跑出去了呢!”
“這大半夜的,能去哪啊…”
“剛才還在房間裡待著呢,這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人影了。”
“找人的咋還沒回來啊?”
夫婦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著。
媒婆也指著迎親隊伍一頓怪責。
“這新娘啥時候跑了的啊,你們也不看著點!”
“那麼大個人跑了,轎子輕重你們都不知道,哎喲……”
岑家儼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直到老兩口擦了擦淚眼模糊的眼睛,這才看清岑蒼棲腳步急促的扛著我往家走。
“哎!阿棲你去哪了,可把媽給急壞了。”他母親連忙迎了上來。
這才注意到他身上扛了個我。
在媒婆提起手上的紅燈籠照著我們的時候,幾人頓時麵麵相覷愣在了原地。
“阿棲你這是從哪扛回來的姑娘啊?”
在那紅燈籠的光映在我臉上時,媒婆忽然拍手驚呼。
“哎喲!”
“這可不就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嘛!”
“她說,要嫁給我。”岑蒼棲當即便開口解釋,語氣裡透露出一絲不開心。
“是是是,趕緊進屋行禮吧!”媒婆招呼起送親隊伍敲響了手中的鑼鼓。
不是?我還暈著呢?無人在意嗎?
“她,掉河裡了。”岑蒼棲抬手拍了拍我的背。
顛簸了一路,他再這麼一拍,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哇”的一聲,就將那一肚子水都吐了出來。
此時裝暈也裝不下去了。
我隻好尷尬的衝岑家父母笑了笑。
“瞧著孩子,渴了也不知道說,偷偷跑到河邊喝這麼多水……”媒婆像是在打圓場。
這理由未免也太過荒唐。
“嗬嗬…沒事沒事,趕緊進屋換身乾淨的衣裳。”岑母笑容僵硬的扶著我從岑蒼棲身上下來。
“你好了。”腳跟落地時,岑蒼棲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
“嗯嗯……”我心虛的不敢去看他那雙清澈明亮的眼。
媒婆從喜轎裡拿出那被我扔下的紅蓋頭和婚書。
笑嗬嗬的挽著我跨入了岑家的大門。
眼神時不時瞟向岑蒼棲,約莫也是被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