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時本想試探他一番,倒茶水的時候便已經瞧見了這血蛆呈透明狀在裡麵蠕動。”
“我也是初次見到血蛆的真麵目,之前隻在古籍裡了解過。”
“我還以為你早有準備,胸有成竹呢。”到底還是我高估了徐敘。
他有時候看起來真的很一本正經。
“那現在怎麼辦?”
望著眼前徹底失去價值的老頭屍體,想起那消失無蹤的黑煙,頓時讓我有種白忙活的感覺。
“不過你覺得他是真死了嗎?”
我不確定徐敘剛才焦頭爛額對付滿屋血蛆時,是否瞥見了老頭這邊瞬間斃命的詭異情形。
他死的太過蹊蹺。
徐敘緩緩搖頭,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直到一陣帶著涼意的夜風從敞開的門口灌入,他似乎才清醒過來。
“我們被耍了。”他失聲道,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隨即拉著我迅速往村裡跑。
等我們再次站在村口那棵鬼氣森森的老槐樹下,徐敘扶著粗糲的樹乾,胸膛劇烈起伏,氣息還未喘勻,目光卻死死鎖定在村道深處。
“晚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隻見幽暗的村道儘頭以村長為首,身後烏泱泱跟著一大片村民緩慢的朝這棵老槐樹走來。
等再看的更仔細一些,便能發現,他們的腳都已經離地,眼神空洞如同傀儡。
全死了。
“我能……吃嗎?”這簡直老天送上門的國宴。
無需我動手殺人,便能飽餐一頓。
“吃!再不吃他們就要成為那背後主導者的鬼奴了……”徐敘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破釜沉舟的焦急。
他眼眸一暗,頓時出手幫我將它們暫時製住。
吞到一半的時候,我忽然停了下來。
“岑蒼棲呢?”
全村人都遭了難,那岑家呢?有逃過一劫嗎?
我邊吃邊辨識著鬼群裡有沒有岑蒼棲和婆婆的身影。
直到隻剩下最後兩隻,還是沒有看見他和婆婆,我才放了心。
解決完這些村民,我與徐敘迅速趕回了岑家。
“禁製完好無損。”徐敘說完便長舒了一口氣。
可等我們倆繞到大門口時,卻發現門是敞開的。
我和徐敘霎時交換了一個驚疑不定的眼神,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邁著小心翼翼的步伐往裡走去。
院內靜得可怕,似乎沒有什麼不尋常的氣息。
在今晚這樣情況特殊的時刻,可婆婆是不會特意跑出去將大門打開的。
隻能是有人闖了進來。
也不太可能是村裡的村民,他們如若遭難,連反抗求救的機會都不會有。
房中的燈還亮著,和我們出門時一樣。
徐敘緊抿著唇,伸手按在門板上,謹慎地、一點一點地推開了吱呀作響的房門。
那張搖椅正對著門口的位置,空空蕩蕩。
婆婆……不見了。
床上的被褥同樣鋪的整整齊齊,沒有被人躺過的痕跡。
岑蒼棲也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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