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有他。”
我微笑著指著一旁假寐的徐敘。
“你表哥。”
畢竟他都喊婆婆一聲乾媽了,可不就與岑蒼棲稱兄道弟。
徐敘聞言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而後在我的眼神威脅下,他不情不願的朝著岑蒼棲笑了笑,算是默認。
由於沒了顧忌,我將妝匣裡的銀鐲重新戴在了手上,與婆婆曾經贈予我的那隻大金鐲子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玉山村裡的禁製與咒術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徐敘早在上山來尋我前便將它們毀去。
銀珠也終於能從銀鐲中出來透氣,不必再因為想要待在我身邊而處處受限。
“小姐!”她伏在我的膝前言語間還是帶著些許愧疚。
可我從來沒生出過責怪銀珠的想法,之前讓她照看著岑蒼棲和婆婆並非是命令,而是需要她幫忙。
“都過去了。”
算起來銀珠與我的羈絆更為深切,我們是背負著相同仇恨要並肩前行的同路人。
“嗯……”
由於我們眼下的狀態不能再出現任何亂子,於是兩人兩鬼便待在了一間房裡。
偌大的岑家從我一開始來的時候熱熱鬨鬨,變成如今透露著幾分淒涼的光景。
整個玉山村一片死寂。
岑蒼棲身上倒沒受什麼傷,隻有雙手掌心被那玄陽鐵釘紮了兩個大窟窿。
徐敘雖然已經將他的傷口縫補好,但傷筋動骨一百天想要徹底恢複也是急不來的事情。
我們在岑家休整了一日,瞧著岑蒼棲的狀態還算不錯,便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玉山村。
徐敘說了,進城之後我們乾什麼都離不開花錢,大城市裡什麼都能買到。
岑家家底豐厚,最不缺的就是錢。
在我準備將岑家那些壓箱底的金子都裝上一並帶走的時候,徐敘及時製止了我的行為。
“太過惹眼,容易遭人惦記。”
我並不明白這些金子在如今的世道能換多少錢。
“小姐曾經出門身上可都帶著金子呢。”一旁的銀珠卻固執的抓著兩塊金子塞入了我的手裡。
她向來與徐敘合不來。
兩人從初次見麵的時候便爭鋒相對,真是冤家。
“現在沒人拿金子出來買東西,都是人民幣。”徐敘沒好氣的與銀珠拌起了嘴。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
“行了!”我聽得耳朵都燥的慌,便一把將銀珠拉到了身後。
將抉擇權交給了徐敘。
“你說怎麼辦吧?”
而後徐敘默不作聲的拿出他包裡那從來沒用過的手機,按了按放到了耳邊。
之後他叮囑著銀珠回到鐲子裡待著,等會兒會有人過來,身上的陰氣彆影響了人家。
雖不理解,但也照做。
畢竟我們之中,一個傻子,兩隻年代久遠的鬼魂,也隻有徐敘對如今的世道有所了解。
直到牆上的時鐘指針走了一圈,我們才等來了徐敘找來的人。
“這是什麼衣服?還挺好看。”我沒見過這種打扮的人,與我刻板印象中的粗布麻衣顯得格格不入。
饒是岑家有錢,穿的也都是些料子好寬鬆舒適的衣服,並不是我眼前這幾位男男女女身上的樣式。
“先辦正事。”徐敘輕輕肘了一下我的手臂。